个小伙子是戏坊里干杂活的,那天一看那二世祖白玉又要在戏坊惹乱子,他们是马不停蹄地赶去救场,生怕那个大汉一时激动再砸了他们的店面。
郑罗点点头,遂转头看向一直不言语的白家父子,“你们不是说不认识这三个人?如今认证物证都在还要说什么?”
“这……”白庆丰当真不知应该如何为自己辩驳,看热闹的人们没有一个不骂自己的,他此时若想不出个好法子,以后恐怕这镇上是抬不起头来了,他也不能再搬家去别处。
随后看了眼一直等待自己庇护的小儿子,他无奈骂起自己的小儿子白玉来,“好你个畜生居然把脑筋歪倒你哥哥身上了,虽然我们与他分了家,但长兄为父,爹没教过你吗?”
“爹,你在说什么?不是你让我这么做的?怎么?”白玉完全不懂白庆丰的套路,被打肿的脸上傻气十足,怔愣着听白庆丰骂自己。
“你个混蛋儿,居然还要把这事怪在你爹的身上,我今天就要当着青天大老爷的面前,好好收拾收拾你这败家仔!”白庆丰说完便要去打在一旁的白玉,奈何有官差压制也就是做做样子。
“大人,是白某管教不严,给大人添麻烦了,白某回家就收拾犬子。”
郑罗也是个聪明人,当下也知道是这白庆丰在给自己开罪,把所有过错全部抛给了不懂事的小儿子身上,这样顶天也就是被外人说成惯子成性,还不至于被冠上谋杀亲子的不lun罪名上。
看着白庆丰还要说话,郑罗摆摆手,不耐烦道,“好了,好了,你不是给我添麻烦了,而是给你的大儿子添麻烦了,老实说这白玉也不小了,买凶杀兄这等事换做在京都是要幽禁的。”
白庆丰听了身子僵持了一会儿,遂即转过头,对白水说道,“吾儿,这次是爹没管教好你弟弟,给你添了麻烦,爹当真对不起你死去的娘亲。”
起初白水对于白庆丰的道歉,并没有多做在意,只是当他听到白庆丰口中提及的母亲时,心中竟滋生起不明的怒火。
白水自然知道如何与这老狐狸周旋,面上略为痛苦地回答白庆丰,“父亲不必这样说的,娘亲早在之前就告诉过儿子,人各有命,娘亲遇到父亲是这样,父亲遇到二娘也是这样,这都是命。”
白水这句话,就像一枚炸弹,把衙门公堂外那些看热闹的人再一次炸醒,人们纷纷议论这白庆丰当年在镇上与结发妻子过得那些个苦日子,遭的那些罪,都让人打心眼里心疼这两口子。
奈何这白庆丰并没有学会珍惜这千里迢迢从边疆与他私奔过来的妻子齐莺,做生意如鱼得水后,整个人变了一样,开始寻花惹草不再安分守己,后来还娶了个镇上的戏子做二房,最后举家迁去了京都。
白庆丰被白水的话呛得哑口无言,他这一辈子最为愧疚的就是白水的亲娘齐莺,如今从白水口中说出这些事,他当真不知作何辩驳。
同时,他不禁有些害怕自己面前的软弱儿子,这一年间他的大儿子是如何从一个默默不语的书生,变成了一个能言善辩的厨子?
“过去的事情,我们就当它过去了吧,我们父子俩如今从此刻开始从头再来可好?”白庆丰越发害怕大儿子白水,就越发心疼起自己的二儿子白玉,如今他必须要做的就是,让白水说出原谅白玉的话,这样白玉才能免的县令追究。
可奈何白水就是不说这些话,转过头不再理会白庆丰,对县令恳切说道,“大人,草民如今有幸免于灾难,那若是以后呢?草民可不敢保证每次都能这样幸运。”
郑罗听了点点头,遂即冲着白玉等人说道,“白玉,此事念在你是初犯,本官让你在这立下保证书,以后白水若是再有危险,你就是第一嫌疑人。”
白庆丰听得郑罗的裁决,不禁喜出望外,自己二儿子实乃福大命大,有幸免于牢狱之灾,当即跪在地上磕起了响头,嘴里念叨着,“感谢青天大老爷,感谢青天大老爷。”
不过郑罗话还未说完,也不理会白庆丰那谄媚的言辞,径自又说道,“这买凶弑兄的罪责实在恶劣,你白玉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郑罗这句话终于让现场安静了,就连额头磕出血的白庆丰也呆坐在地上,等待郑罗的宣判。
“本官现将裁决如下,白玉买凶弑兄,发配罪人港劳役满半年释放,发配前要大板一百,即刻行刑!”郑罗说完,便将一个令牌扔在了地上。
那罪人港是什么地方?想必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那地方是专门用来关押罪犯的,在那里的罪犯无不是作jian犯科的恶徒,朝廷为加强劳力,遂开辟罪人港供恶徒一边忏悔服刑,一边充劳力做活儿。
须臾之间,白水就看着一群官差,将白玉整人托起,不顾白玉的不配合,将人按趴在一个小长条椅子上,一个官差毫不留情地将白玉的裤子扒了下来。
白水眼看着白玉脸“唰”地红了,尔后那脸就立马转白,那是被大板子打得,不一会儿白玉那杀猪般的吼叫将所有看热闹人的议论声盖住了。
此刻,一个年长女人冲出了衙门外看人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