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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见状连忙制止卢鱼,“别这样吃你会受伤的,学我这样。”
白水拿起碗中的一颗蚬子,放入嘴中轻轻一吸,便把蚬子rou吸到了嘴里,同时将蚬子壳也扔了出去。
学会了白水那一套技能之后,卢鱼便吃得忘我,要不是白水提醒,他都差点忘了要去米氏家里接白萝卜回家。
到了米氏家里的时候,白萝卜正和马驹在院子里看刘大伯弄回来的画眉鸟,白萝卜先前冲着画眉鸟笑了好半天,一不小心看见进了院子里的白水夫夫后,便不安静了,死活也要从马驹怀里逃出来,往白水怀里扎。
在一旁正在切蔬菜的米氏见状嘎嘎地笑着打趣道,“这孩子一见到爹就不理他马驹叔了,鬼机灵似的,之前还缠着马驹叔抱高高。”
白水嗅到院子里尽是蔬菜的清香,仔细看那房顶还有地上全被大小相等的方块草席铺好晾上了菜,晾晒蔬菜是荆川人特有的生活习俗。
夏秋之际正是食物最为丰盛的季节,到了冬季没了食物,整天吃着腊rou,便没了新鲜,这寒来暑往有的,有些聪明人就开始在夏秋季节将多余的蔬菜晾晒成蔬菜干,在冬季熬汤炒菜都是一味拯救味蕾的美食。
白水走近一看,有些茄子扁豆都还没完全成熟,这米氏为何这么急着晾菜,明明秋天才是晾晒蔬菜最好的季节,有了疑问,“米婶子这昨天刚下雨,你这就开始晾菜,不怕chao吗?”
米氏听白水的话抬起头来,停下了手里的活儿,“这不趁着天晴先晾一小部分,听说邻村山上跳大神的李半仙儿说今年秋天也要下雨哩,你们俩也回家赶紧弄吧,再备些粮食免得冬天闹荒儿。”
米氏这句话确实进了白水的心里去了,从春天就开始时不时地下雨,这夏天更是,连见个太阳都是件奢侈的事情,庄稼的长势更是让人心忧,难怪米氏会连刚长熟的蔬菜晾上,这雨涝天气如果不及时将蔬菜摘下来恐怕会涝死在地里。
“可是米婶子,这万一在下雨咋办?”卢鱼颇为不解,这虽如今不下雨外面响晴的天儿,但如若忽然雷雨上来这菜又该怎么办?
米氏听了笑呵呵地说着,“那就都收起来,拿到厨房烧火烘干它,你也不能因为天气不好就什么都不干了?”
“米婶子说的对,我俩回去就着手去做。”白水看见卢鱼手里还捧着从家里拿出来的小盆子田螺和蚬子,便又对米氏说道,“米婶子,这是我俩今儿中午做的田螺和蚬子味道挺好的,你们尝尝。”
米氏起身接过卢鱼递过来的小盆子,闻着盆里面的鲜味儿,按照白水教的方法吃了一颗蚬子,便笑着说道,“以前从来不知道这土腥东西能煮的这么鲜香,只可惜你刘大伯出去了,不能尝到这美味,不然他就着这美味能喝上一晌午。”
“没事儿,你们吃好了我下次再做,与刘大伯好好喝上一杯。”说罢,白水便抱着白萝卜领着卢鱼告别了米氏。
到了下午,天气越发热起来,太阳晒得人出不去门,明晃晃的阳光晒得地面蒸发出阵阵shi气,如今这样的天气当真是Yin绵了大半个夏天里的头一遭好天气。
白水也抓住时机,去地里把已经熟了的作物全部采摘回来,卢鱼则在家一边哄着白萝卜一边切菜进行晾晒,两个人忙得不亦乐乎。
“也不知道今年收成怎么样?”卢鱼在一旁切菜叹了口气。
白水见状连忙安慰,“如果以后天气像今天这样应该还是有转圜余地的。”
“你没听米婶子说,邻村李半仙儿说今年秋天也多雨嘛。”李半仙儿这人他没见过,但经常听老一辈人说李半仙儿住在山上,一年也就下山几次,告诉村民当下适合种植的作物还有当下一年的收成。
“哎,这东西都是人嘴上说的,至于天老爷下雨谁能控制得那么Jing准,弄不好秋天还会响晴呢。”对于这件事白水颇不信邪,坚持自己的想法又摘了一些蔬菜递给卢鱼。
这一下午蔬菜在阳光下晒的半干,白水正打算让蔬菜再享受享受落日余晖的温暖时,天色忽然巨变,先前还清澈的天空,如今乌云密布转眼之间电闪雷鸣。
白水连忙喊着在堂屋哄孩子的卢鱼,一同收拾摆在地上进行晾晒的蔬菜,“卢鱼,变天了。”
好在两个人干活快,在天上开始掉落豆大的雨点时,原本被摆放在地的蔬菜干已经全部收拾到了厨房。
白水在厨房门口看着外面的冒烟雨,闷闷地说,“这天是漏了嘛,刚晴多久就又下雨。”
卢鱼则在厨房里开始给锅灶烧火来给未干的蔬菜进行烘干,一时间热度就上来了,对着一旁还在看雨的白水说道,“要不直接做饭吧。”
白水颇为赞同地点点头,便开始在厨房找菜做饭,卢鱼则回堂屋接着哄白萝卜。
今天晚饭是蒸的扁豆丝猪rou包子,白水将包子放入蒸笼,就去了堂屋看卢鱼与白萝卜。
当下入目的是白萝卜躺在摇篮里,圆溜溜的一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如今正坐在椅子上做木雕的卢鱼。
白水走近看卢鱼此刻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