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是中了暑气,特意停了两天让她缓一缓,可过了几日依旧如此,季桓赶忙拉过她的手腕切脉。
半刻钟后,季桓眼中光彩骤亮,这是....喜脉。
他心里乐开了花,不由想到:种儿子这种事果然要勤奋耕耘啊!
队伍又行了两日多才抵达上京,季桓事先派地明回去报了信儿,他要先行进宫面圣,楚宁便得先回季府,担心她有所抵触季桓特意给季明月交代了楚宁的事,季明月对着信直撇嘴,她哥哥这是高兴地连字都要飞起来。
季桓在皇宫里待了大半日才回府,季夫人眼巴巴的等着儿子回来,虽说知道楚宁跟着回来时她心中不快,但她也听地明说了楚宁不顾性命去救季桓的事,总算没有再多说。
不过季桓回到府里时倒不季夫人吓了一跳,因为不仅季桓回来了,还同时跟了三个太医。
季夫人只知道儿子又受了伤,却不知实际如何,一看这架势立刻心凉了半截,好在看到儿子并没有缺胳膊少腿才略微定了定心。
但情况并不乐观,御医们一连九天每日都来行诊,但每次都皱着眉头走,到了第十日连皇帝都微服亲来了。
季夫人心里打鼓,便听年轻的皇帝既歉意又痛惜的说:“老夫人,朕对不起季家啊。”
季夫人忙起身道:“皇上,您这是折煞季家了,你对季家的恩有如日沐大地。”
连棭摆摆手叹了口气,却不说话了。
季夫人在一旁看的着急,沉yin了一下只好向一旁的御医问道:“常太医难道是桓儿的伤有姓名之忧?”
三个太医当中领头的常太医暗暗看了皇帝一眼才闻声答:“噢,季大人虽然连番受伤身子需要好生养一阵子,但倒不至有性命之忧。”
“哦”,季夫人实实松下一口气,只是这气还没有完全舒出口,就听常太医又道:“只是......季大人此次这伤有一处伤的不是地方,恐怕....恐怕....会影响到季家日后的子嗣.....。”
季夫人脑中一懵,差点坐到地上。
连棭轻咳了下,起身朝季夫人稍稍一弯腰:“是朕对不起季家啊,老夫人也莫要着急,朕广招天下名医,也还是有希望的。”
季夫人心下哇凉,忙避开连棭这下,头胡乱点着却说不出话来。
连棭瞧着季夫人受的刺激不小,当下忙道:“老夫人先行歇息去吧,我去看看季卿。”
季夫人心神恍惚的告退了,连棭在心里将季桓骂了一遍,这厮把他也拉下水了,当然更苦逼的还有常太医,他心里在默默淌血,他的半世声名啊.....
连棭实际是季府的常客,只不过以前要避着人而已,因着这些天太医日日来看诊,所以季桓是住在外院书房养病。
连棭毫不费力的便到了地方,正碰见亲自来探病的季馨月,连棭微微一乐,终于又见着这丫头了。
季馨月看见他却是一呆,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匆匆行了个礼便一溜烟跑了,连棭眯眼瞄着她跑的方向,脸色黑了黑,转身对着贴身的大太监王化道:“唔,朕迷路了,你看看该往哪里走?”
王化:“.......”,皇上主子果然不是一般人,迷路都迷得这么有气势!
他这么想着,手指往季馨月方才走的方向指了指:“依奴才看好像应该走那边.....”。
连棭赞赏的看他一眼:“嗯,就走那边吧。”
领路的地明站在院门前默默揪了把叶子,皇上,您真的是来看我们公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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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夫人这两天都没有睡着觉,这日季明月请过安后隔了不久又匆匆而来,季夫人甚少见到她这般模样,不由问道:“这是怎么了?”
季明月往前几步,到了炕沿前才略带兴味的道:“楚氏方才晕倒了。”
季夫人看她一眼,心说又不是什么大事明月这是怎么了,季明月掩唇一笑:“方才我正好在,便帮着看了看,恭喜母亲,您要当祖母了!”
“你是说....”季夫人“蹭”一下挺直背脊坐了起来,季明月忙扶住她,轻声道:“母亲想的没错,我刚刚切了脉,已近两个月了,应该是在哥哥受伤之前....”
说到这她意识到自己还是个未成婚的姑娘,便住了口。
季夫人一阵激动,真是老天开眼呐!
可是激动完她便又开始发起愁来,季家终于有厚了,可是季桓如今这情况,原来的亲事还能不能作数?
如今还在国丧期间,乐乐、婚事百官们都要暂停三个月,即使之后能够履行之前的赐婚,那唐家小姐难道真能受得了一直无子?又真能将这孩子视如己出?
——季夫人动摇了。
事实证明季夫人的担心并非多余,国丧刚过就传出唐家六小姐患了一种奇病,此病未好之前不能成亲,且要道南方温热的地方慢慢将养,唐家不忍耽误了季桓,遂请求新帝给季桓另外赐婚,并说唐家还有一位表小姐,端庄柔美,知书懂礼,甚得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