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王锐就被老头老太太不顾儿子的意愿给召回去了。
王锐觉少,每天四点来钟就起床。起床后先是晨跑,沿着村外的小河跑一个五公里,回来后跟兵弟弟互殴一顿,等洗完澡廖师傅也已经备好了早餐。
吃完早饭,苦难就来了。
王锐是白次儒的关门小弟子,也是最喜欢的一个弟子,又算是白家媳妇,老头子就想把一身所学倾囊相授。白家那是什么人家啊,书香门第啊,族谱可以追溯到宋朝的,老爷子所学又多又杂,王锐的脑袋就不够使了。
白次儒一直是有些遗憾的。自家儿子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琴棋书画无一不Jing,当年他是有些得意的,可谁知道那个不争气的东西自己歪成了暴发户啊,自己歪了不要紧,还把他看好的小弟子给带歪了!不行,得趁着小弟子歪得不太厉害给掰正喽!
王锐苦不堪言。
上午跟师娘学围棋茶道,下午被先生拎过去临帖作画,晚上还得照常做功课,另外,每周一篇小文章是不可少的。
王锐挠墙。这些倒也罢了,那个不爷们儿的箜篌他是一点儿都不想学啊不想学啊不想学啊!
看看墙角胆瓶里插的十多根鸡毛掸子,再看看书桌上整整一打戒尺,王锐含泪忍了。
周末白鸿昌过来,心疼了,凑上去亲了又亲摸了又摸。
王锐幽幽地叹口气,撇下老表叔去陪师娘下棋。
白师娘笑眯眯看着自家儿媳,满意的不得了。这孩子脾气可真好,人又细致,她那不着调的儿子算是捡到宝了。
白鸿昌跟过去蹲旁边看老妈和锐锐下棋,伸一只手在石桌下面偷偷揪王锐腿毛,心里暗恨不已。锐锐长得多好看啊,穿啥都那么Jing神,可是能不能不要学老爷子学得那么彻底啊!那跨栏背心,大裤衩子,地摊上五块钱一件买的,那泡沫拖鞋,十块钱三双!太毁形象了啊!也太配不上他身份了!看看,看看,全身上下加起来也才十几块,还没最里面那件内裤贵呢!
最里面那件……
黑色的……
来之前他亲手给收拾的……
白鸿昌险些喷了鼻血,一激动,手上就用上了几分力气。
王锐疼的一哆嗦,低头看到老表叔手上三根汗毛,脚抬了抬,又放下了,总不能当着人家老娘的面家暴吧!
白鸿昌知道自己下手狠了,心疼地在王锐腿上摸了又摸。锐锐本来就嫌他自己腿毛不够多不爷们,还被他拔了三根,这下更没他好果子吃了。
很快,石桌的另一边就摆满了盘子。切成薄片的冰镇西瓜,洗得干干净净的葡萄,削皮切块插上银叉子的哈密瓜……
白师娘扫了一眼,支使儿子:“要杏仁nai茶。”
白鸿昌再次打个哆嗦,赶紧滚回了厨房。光顾着讨好锐锐,居然忘了爱吃醋小心眼的亲娘!
下完棋,王锐把桌上没吃完的水果放进两个盘子,一手端一个出门去找先生钓鱼。王锐家旁边就是村里的鱼塘,本来是承包出去的,去年承包期满村里收回后填平了一半做了宅基地,剩下的不过四亩左右,没人包就扔在那里了。先生喜欢钓鱼,开春的时候王锐干脆就把鱼塘包了,放了水,撒了鱼苗,修了栏杆,种了荷花,偶尔也撒点鱼食,只当给先生做个乐子。
不得不说,先生的田园日子过得实在不错。时不时也会邀上三五好友聚聚,反正离得不远,有吃有喝有玩有住,来去还有车接送。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调素琴,阅金经。这也正是先生近些日子的生活写照。总之,王锐是羡慕得很,也紧张得很。那些老先生都不是吃素的,见了老友的小弟子也会指点几句考校一二。王锐才学多久啊,倒是答不上来的时候居多,碰上那严肃的,就只能灰头土脸挨削了,挨完别人的削还得挨自家先生的抽。
王锐蹲先生旁边吃水果,吃完了,先生也收了竿。王锐赶紧帮人拎了桶回家,乖顺得很。
白鸿昌看看那穿戴一模一样的一老一少,默默扭头,太没品位了都!
晚饭煲了鱼汤,表叔喝了一碗又一碗,吃饱喝足才想起一件事来:“王锐,昨天有个叫夏明远的来家里找你,我说你在乡下,他说后天带几个朋友一起过来玩。”
王锐点点头,先生和师娘都是爱热闹的,又喜欢小孩子,倒不怕吵到。二楼也空着几个房间,也住的开,又有厨子在,来就来吧,反正累不到他自己。
“那得好好招待着,难得小锐一般大的朋友来家里,明天让小武去买些好菜备着。”老太太很高兴。小锐就是太安静了,就喜欢在家里呆着,平素也懒得出去玩,十几岁小伙子,合该多跟同龄人玩玩才是。
王锐期盼地看向师娘:“那两只小鹿长得太肥了,跑得还没我快,就连走路都一扭一扭的,想吃烤全鹿!”
白老头笑骂:“就知道吃,我说你怎么天天围着那两只鹿打转呢!那可是你师娘的心头好,不许你打主意!”
王锐失望了,转头跟表叔商量:“园子里好些花儿我都不喜欢,你说我把东北角那一亩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