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式结束,王锐的心也提了起来,除了上课时间,更是时时刻刻把秦桑拘在身边。
表叔取笑:“桑桑亲爹来了,你这后爹倒是吃上醋了。”
秦桑趴桌子上专心画图,装没听见。
王锐躺沙发上剥栗子,伸手捞过纪坤送过来的抹茶蛋糕,一口下去多半块:“纪哥这蛋糕真好吃,不甜不腻,在哪儿买的啊?”
“楼下茶餐厅。”纪坤微微一笑,看看被零食杂志碟片霸占了大半的总裁办公室,看看那边无知无觉幸福着的三人,又出去煮了几杯咖啡进来。
闻到咖啡香味,那边叔侄二人也都凑了过来。
“纪叔煮的咖啡最好喝了,表叔就煮不出这个味儿,王锐最笨了,只会冲速溶咖啡打发我。”秦桑捧着咖啡杯小口小口喝着,笑得眉眼弯弯。
“那可真委屈你了!”白鸿昌哼了一声,端起自己的杯子。
王锐一口喝干,吧嗒吧嗒嘴:“香,纪哥好手艺!呀,纪哥喝咖啡的样子真好看,很,很,那个词怎么说来着,优雅,对,很优雅!”
纪坤抿唇一笑。
老表叔一见王锐看呆了,醋得不行,扳着王锐脑袋把人扭到自己面前:“看我,看我,我也很优雅!”
“是是,您最优雅了!”王锐敷衍。
秦桑偷偷捂脸。表叔和锐哥都好丢脸!
王锐咳嗽一声,转移话题:“下周日是老于六十整寿,虽说老于没想大办,我想咱们还是得抽一天时间过去坐坐的好。”
白鸿昌点点头:“那是应该的,寿礼你看着办吧!”又转向纪坤:“把我下周日时间空出来,你多劳累一下,天黑之前我应该能赶回来,有解决不了的等我回来再说。”
纪坤微笑点头。
王锐说:“我准备了两条云烟,两坛花雕,两包三十年普洱,两只五十年人参,你再添点儿!”
白鸿昌想了想:“你送了茶,我加一套茶具吧,就那套紫砂的吧!上次买来的燕窝还有好些,再加两盒燕窝,刚好凑六色礼。”
秦桑眨巴着眼睛:“现在正是吃螃蟹的好时节,我送一篓螃蟹吧!园子里养着好些呢,又肥又大还不花钱,多好!”
王锐咬牙。小混蛋,那可是他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每一只都一斤多重!
秦桑又凑过来说小话:“锐哥,你养那么多菊花也看不过来,送我两盆呗,老于也喜欢菊花,吃螃蟹赏菊花,多风雅的事呀!”
王锐嘴角抽抽。是呀,多风雅的事呀!自从王锐在花园里养了些菊花,先生和师娘是隔三差五过来小住,每次都招呼三五好友赏花吃螃蟹。王锐也不是没得到好处,比如家里养的那两只小鹿他就趁机宰了一只。那烤小鹿腿,油汪汪,香喷喷,别提多带劲了,就是吃多了上火,倒是让老表叔满意不已。还有师娘亲手熬的鹿皮冻,亲手炖的鹿筋,哎呦呦……
“锐哥,你流口水了。”秦桑端着杯子往后缩了缩。
王锐摸摸嘴角,抓过秦小桑揉捏一顿。
下班后,白家三口热热闹闹回家了。
特助办公室,纪坤在落地窗前站了一整夜。
下周日。
下周日么。
天色微亮,看看脚边落了一地的烟头,纪坤闭了闭眼。
周日一大早,王锐收拾好寿礼,把睡得懵懵懂懂的秦桑和加了半宿夜班仍旧一脸睡意的表叔往后座一塞,出发了。
走到半路,秦桑醒了:“锐哥,想上厕所。”
白鸿昌也醒了:“我也想。”
王锐看看车外:“再憋一会儿,前面有加油站。”
到了加油站,叔侄俩去上厕所,王锐去加油。
加完油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出来,王锐只好去找人,忍不住催促:“我说你们俩是不是掉马桶里了……”
声音戛然而止。
厕所里是空的。
地上还有几滴明显的血迹和几粒散落的珠子。
王锐腿一下子就软了。在他等待的这一会儿,加完油离开的车也有十多辆,想找人,到哪儿去找?
加油站负责人想报警,被王锐拦住了。
陆飞和纪坤很快就到了。
王锐坐在那里起不来,手上死死捏着一粒珠子,正是秦桑从不离身的碧玺手串。
纪坤把王锐强拉到车上,又递了一瓶矿泉水。
王锐哆嗦着拧开,水洒了大半出来,声音也带点抖:“纪哥,表叔和桑桑,手机都打不通,地上有血,桑桑的手串撒了一地。会不会,会不会是,是,是……”
王锐说不下去了。
陆飞吩咐了一声,那几个兵弟弟很快散开来。
王锐抓过陆飞,急急问道:“有什么发现没有?”
陆飞摇了摇头。
王锐松了手,喃喃说道:“若是求财还好,只怕是寻仇。不,肯定不是,表叔为人我知道,他不会得罪人,就算生意上有纠纷也不会采用过激手段。还有桑桑,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