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而是留在实验室进行第三阶段的研发,后病倒,沈开云及时送医无大碍。”
“三月三日,沈开云递交实验数据,过程并无异样,成功将一名Alpha的基因改造成Omega,导师很高兴,不眠不休地在实验室研究了整整三天,确认数据无异样,并在沈开云的邀请下发表论文署名为A,之后冠属我的姓名,作为学生共同发表。”
“论文发表后,整个基因学界震动,评论两边对立,不得已,我们将论文撤回。”
“同年九月,新药开始大量生产售卖,并在次年八月开始,大量使用者产生排异反应并就医,然而没有任何规律可循,就像是被从地基打倒了基因防御,坍塌的状态各不相同,我与导师找到沈开云商量对策,要求及时收回所有药物。”
“生产厂商太多,售卖分散全球,无法一下子回收,导师再次病倒。”
“我忙于药物收回工作,并找沈开云商讨关于病人排异反应的后续治疗状况以及赔偿,遭到拒绝。我去医院探望导师,被他喝令离开,出病房时收到导师的信,字很难看,完全不似平时的风骨苍劲,他写得时候手在抖。”
“导师让我即刻离开燕城,去的越远越好,隐姓埋名永远别回来。”
“我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依照他的意思,出了国,下飞机后便听说导师被抓,以研究反人类药物的罪名,并通缉逃离的我,我一下子懵了,下意识打电话给沈开云,但在拨通的一瞬间反应过来,他不在通缉名单里,此时发觉被骗了。”
“我托人打听,导师最后被秘密处决,新药被列为禁药,全球禁止生产售卖,购买同罪,当初研发过程的报道,我与导师的论文以及禁药的所有新闻,全部删除。”
“导师是冤枉的,我们的研发都只是本着基因学的进步而努力,起先也只是作为沈开云的导师和同学来帮忙,后续加入也是被沈开云的数据蒙骗,他提交的数据经后续研究,是虚假的。”
傅清疏看到这里,微微皱了下眉,在那堆文件里翻了翻,找到沈开云当年提交的实验数据,上下粗略地看了一眼。
“这什么鬼画符。”沈隽意看不懂这个,脱口而出。
“实验数据。”傅清疏眼神都没偏的解释,顺手把没看完的日记递给他,“你继续念,我看看数据。”
沈隽意接过来,一点点念。
严保一只手捂住脸,看不见表情,但一米八多的强壮男人肩膀都在微微发抖,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傅清疏看的很认真,眉尖微微蹙起来,看到重点时一伸手,没回头都Jing准的搭在了沈隽意的手腕上:“别念了,你看这里。”
沈隽意虽然看不明白,但傅清疏让自己看,他就探头过去看。
“这个数据和上面,你能看出什么?”傅清疏侧头问他。
沈隽意沉默一会,小声说:“宝贝儿,虽然我也想夫唱夫随,但是这个真随不了,你能看懂我的医书,我是看不懂你们的数据啊,我以后学?”
“没让你看懂,你就看最直接层面的。”傅清疏换了个方式,重新说:“你别看数值的写法,就看数据的变化。”
沈隽意看着他指尖按住的几个数据,上下对比了下,道:“好像和波动过大了,有点像是强行补上去的。”
他说完,又自己否认了:“不对啊,如果真是这么强行补上去的,那叶先令跟尤静……尤阿姨怎么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沈开云把这一项,归列在药物产生的波动里,通俗点说,就类似于有人会对某些产品过敏,后面随即恢复正常数据,基因的不稳定性在某种意义上也代表了稳定。”
严保被他们俩的稳定和不稳定绕的头晕,从手掌中抬起头,问他们:“那这些东西有没有用?”
傅清疏抬眸,说:“很有用,这会成为我们扳倒沈开云最重要的一个证据。”
“那就好。”严保说,“我除了打架斗殴,是没那个本事替我妈跟他的导师平反,这件事就麻烦你们了,需要我的话,一句话,我豁出命都在所不惜。”
傅清疏一笑。
沈隽意也笑。
严保一下子愣了,看着对面两人交叠的手和傅清疏脸上那个春风化雨般的柔软笑意,有点没反应过来的说:“你们笑啥?”
“我总算知道沈隽意这个动不动就要豁命的习惯是从哪儿来的了,跟着好人学好事。”傅清疏从沈隽意手上抽出手,忍住笑说:“命那么珍贵,好好留着吧。”
严保也笑了,“好,留着。”
沈隽意伸手指了下手机,问他:“严哥,这古董机里头也有东西?”
严保忙道:“是,我妈生前录的,我本来想留着做个念想的,你们也一起带走吧,反正放我这儿也是落灰。”
这些证据只粗略的看了一遍,还有更多东西可挖,傅清疏也没推辞,道了谢,让沈隽意把东西都装起来。
沈隽意“嗳”了一声就开始收拾,俨然被使唤的很习惯了,一点停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