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寸步不离,腻着尝试了各种各样快乐的事。
快乐到乔经理都觉得有点不真实,好像做了一场又甜又色情的长梦。
十一月之后,明彦销了假,正式回公司上班,又有了左膀右臂的乔经理顿时觉得上班的日子舒心多了。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公开,实际上乔经理并没有正面确认,只是抱着一种“试试吧,看能走多久”的心态相处下去,明彦也不急躁,除了在床上特别的卖力和疯狂之外,平时总是温水煮青蛙一样,暖暖的,体贴着乔美人。
这天中午,乔经理饭后顺路买咖啡,明彦今天有事回了学校,中午饭他一个人吃,久违的有点不习惯,也趁着他不在的时候过过咖啡瘾。刚从星爸爸出来,就见到面前停着一辆宾利。
乔经理皱皱眉头,想起了上次那位同样是坐宾利的女性,不禁有点不悦。
车门很快就打开,穿着黑西装的司机有礼地对他躬身:
“乔先生,我们老爷想和您谈两句。”
“不好意思,哪位?”
司机打开了后座的车门,里头坐着一位威严的,却气色不太好的中年男人。男人穿着讲究的三件套西装,手里握着手机在转动,见门打开了,只是淡淡地命令:“乔先生,我是明彦的爸爸,上车,我们谈两句。” 他声音沙哑,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
上车之后,两人倒是一时无话。
乔经理见他不想说什么的样子,又见车子快速地开离他公司附近,有点不悦:“沈先生,我下午还要上班的。”
“前面拐左,在咖啡厅门口放下我。”
沈爸爸并没有回答,只是吩咐司机。
乔经理心下的不悦更甚,只是不好发难。他抬头喝了一口咖啡,转头去望着窗外。
“乔先生认识了明彦多久?”
车速慢了下来,前头是红灯,沈爸爸在满车的静谧中,突然开声。
“不够三个月。”
“住一起多久了?”
“哦?”乔经理侧头,微微笑了下,“您不是能查清楚吗?”
沈爸爸没有答,两人直到在咖啡厅坐下,侍应生把东西都上好了以后,才继续讲:“三年前,明彦也迷恋过一个男人。”
沈爸爸点得不是咖啡,是一杯果汁,乔经理看了眼他的脸色,总觉得这人透着一股病态的苍白。
他自己没点东西,喝着外带的咖啡,静静地听。
“然后他们分手了。那个男人为了去美国留学,放弃了明彦。”
“所以?”乔经理的手顿了顿。
“我今天跟你说这个并没有什么意思,在我的世界里,感情和利益一样,都是为人服务的筹码,你想得到一样东西,就必须付出一样。三年前我给那个男人一个留学的机会,他抓住了,所以他失去了明彦。对于你来说,也是一样。”
“您可以给我什么?钱?还是机会?”
乔经理笑了笑,心里突然有点期待传说中的甩支票的场景。
“都不是。”沈爸爸喝了口果汁,像是不适应一样皱眉,他拿起餐巾擦擦嘴,这才继续说道:“我可以同意你们俩在一起,条件是你帮我把明彦劝回来。”
“回来?为什么?”
“因为我得了肺癌,已经没多久可活了。”沈爸爸的样子看上不去不像说谎,他甚至轻敲了一下装着果汁的杯子,“现在只能被勒令喝这些东西,烟都不能碰了,定期去医院做治疗,每天吃五六种药。但是我的身体还在不断变坏。”
“我的公司,我的家业,都需要一个可以接班的人,明彦是我唯一的儿子,我的一切必然是交给他的。”
“据我所知,您还有几位兄弟,其中也不乏有才干的。”
乔经理能感知到这个中年人的无力,甚至已经超越了他的年龄了,本来骄傲如他根本不会跟儿子的情人废话,就像他自己说的三年前那样,甩个筹码就能打发人走,然而如今他虎落平阳,几乎可以讲是走投无路,儿子不肯搭理他,他只能从身边的情人下手,甚至不惜把自己的弱点都露了出来。
“他们不行。”沈爸爸摆摆手,喘了口气,他向后靠坐在椅背上,顺了顺心口,才继续说:“我一手弄下来的江山,不可能便宜他们。只有明彦,只有明彦可以。”
“我生病的事还没对传媒公开,但是家里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他们最近不安分得很,所以我迫切地要求你,说服明彦回来帮我。我可以帮他扫清一切的障碍,趁我还有一口气的时候。”他坐直了身子,双眼定定地看着乔经理,“你很好,你比他以前遇到过的小朋友都好,我不会再去管他的私事,我只要求他能回来。”
司机走过来凑在他耳边说了两句,沈爸爸摆摆手,制止了乔经理的话:“我没时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吧,你去劝他,只要他能回来,你们怎么样我都不管。”
说着他起身就走,没走两步,就听见乔经理在后头轻轻地,像是事不关己地说:“这个交易不成立,明彦是独立的个体,他有权自己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