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那肯定是办不成的。至于他蔡定忠,他还没那个能耐让我去巴结他。”
姜宪直点头,道:“那你和周大人商量怎么办了么?”
“先看看蔡定忠的来意。”李谦道,“若是与我们不谋而合则罢,若是与我们相佐,就让周大人去说服他。他要是拿了鸡毛当令箭,执意不肯,那我们就自己干自己的。他有本事就去朝廷告我去。正好郑先生这些日子闲赋在家,我请了他去京城给我打嘴仗去!”
姜宪哈哈大笑。把慎哥儿给吵醒了。
这次他倒没哭,睁着对黑葡萄似的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姜宪。
姜宪叫了柳娘子进来,把慎哥儿抱去给ru娘端了尿、喂了nai、净了小手小脚,重新穿好衣衫,这才又抱了进来。
“给我!”姜宪伸着手。
柳娘子立刻把孩子放在了姜宪的怀里。
姜宪对李谦道:“不过几天的功夫,慎哥儿又不一样了。你看!”她说着,把孩子放在了炕上,伸出一根手指来。
慎哥儿立刻抓住了母亲的那根手指,脑袋使劲地往上抬,好像要借势坐起来似的。可毕竟还小,挣扎了两下就失败,也不哭,又开始试着把头抬起来。
柳娘子心痛得不得了,忙道:“郡主,孩子还小,您小心他伤了力。等过了百天,他的脑袋就能抬起来了。”
“我知道!”姜宪笑着,重新把慎哥儿抱在了怀里,道,“伤了力的孩子长不高。可我觉得他很喜欢这样!”
柳娘子急得满头大汗。
郡主也好,王爷也好,一点也不像别的父母,把孩子交给屋里管事的嬷嬷就行了,总是喜欢逗孩子,这要是没个轻重把孩子伤了可怎么办?
李谦看着就坐到了姜宪身边,一面俯身伸出手指逗着慎哥儿,一面道:“孩子要一百天之后才能抬起脑袋来吗?我以为孩子出生头就能抬起来!”
“亏你还是大哥!”姜宪毫不留情地鄙视他,“你连这个都不懂!”
“我和他们相差好多岁,怎么可能知道!”李谦理直气壮地道,想起了在甘州救灾的李骥,道,“他上次来信不是说弟妹一月底二月初的产期吗?这都二月中旬了,怎么还没有来给我们报喜?难道那边出了什么意外?可上次地动的时候专程让人去看过他们,李骥很是机灵,他去甘州的时候我叮嘱他注意的,他到了甘州之后就找了个当地经历过地动的老农,在我们给他们买的宅子后面搭了木屋,周围围着牛皮毡子,地动的时候,他们什么事都没有。怎么这个时候反而没有了信讯?”
姜宪却关心的是另一桩事,道:“你跟他说朝廷派人去甘州赈灾了没有?”
李骥是李谦的弟弟,不管他是几品官员,他的身份地位就决定了他会备受关注。那些赈灾的官员不可能不和他打交道。
李谦道:“我接到消息就立刻让飞鸽传信给了他。”
两人正担心着李骥,姜宪还寻思着要不要派个人去看看的时候,李骥那边来报信了。
给姜宪请安的是康太太身边体己的嬷嬷。那嬷嬷一见到姜宪就直抹眼泪,道:“二nainai这次可遭大罪了。孩子落草的那天,正巧赶上灾民抢粮,二爷不在家里,去找的人也一直没有回来,二nainai以为二爷出了事,一边担心二爷,一边咬了牙要把孩子生出来,结果孩子生出来被羊水呛着了,医婆说只能听天由命,二nainai两眼一闭就昏了过去……还生的是个闺女。要不是郡主派去的那个稳婆不怕事,啪啪几巴掌,死马当成活马医,把孩子嘴里的羊水给打了出来,只怕就要一尸两命了!”
姜宪听着心惊胆战,还觉得那句“还生的是个闺女”特别不中听,道:“怎么?二nainai生了个闺女,二爷不喜欢?”
那嬷嬷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忙道:“不是,不是,二爷和二nainai都喜欢。只是当时,二nainai以为二爷出了事,想给二爷留个能支应门庭的……”
姜宪想想,倒也能理解康氏的心情,遂也不去和个嬷嬷计较这些,道:“如今二nainai和孩子可好?孩子可曾取了名字?”
就怕是孩子不妥,连名字都不敢取。
那嬷嬷闻言倒笑了起来,道:“托郡主的福,如今二nainai和大小姐都好。只是大小姐还没有取名字。二爷的意思,是想请当地最福禄寿禧俱全的德勋老者给大小姐取个名字,让大小姐也沾沾那人的福气。因怕王爷和郡主惦记,这才差了我先来给王爷和郡主报个喜。太原那边,准备过些日子再去报喜。”
难道是因为怕孩子活不下来?
姜宪脸都变了,又细细地问了康氏和孩子的情况,知道这嬷嬷没有乱说,的确是挺过来了,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问那嬷嬷什么时候回去。
那嬷嬷说,她还要回康家看看康老爷和二小姐、几位少爷。要看康家有没有什么其他事才能决定行程,因为康太太之前是决定等孩子百日之后就把孩子带回来,要由她来带,谁知道却出了这样的事,只怕没有半岁是不敢让那孩子挪地方的。
姜宪就吩咐那嬷嬷:“你走的时候到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