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妞,也是因为康氏是她的妯娌,大妞是她的侄女。
姜宪拉了康氏的手,叹气道:“这天下没有比掌珠更宽厚的人了!”
康氏连连点头,道:“之后发现大妞喝不得人ru,喝了就会吐,白姐姐又在家里养了两头母羊,两头母牛,安排人挤了羊nai和牛nai试着给大妞喝……”
姜宪听了不由呵呵地笑,道:“养在哪里?马房?还是后面的花园里?”
康氏见了,想到当时的情景,也跟着笑了起来,道:“养在后面的花园里。马房里养着承恩公的马,说是从西域过来的,娇贵得很。据说承恩公有次和人跑马,还赢了对方五百两银子呢!”
姜宪闻言又笑了起来。
康氏和陆氏面面相觑。
姜宪就道:“承恩公这个人,附庸风雅,家里面种的牡丹都要魏紫姚黄,各有不同,他又从小喜欢摆弄这些,连墨兰都养过好几盆。掌珠把母羊、母牛养在花园里……”她又嘿嘿地笑了两声,道,“承恩公没有说什么吗?”
康氏一愣,回忆了半天,恍然道:“难怪!有一次我看见承恩公亲自指使着人在后花园里搬花盆,我不好多问,差了丫鬟去打听,丫鬟却回来对我说,是承恩公在旁边修了个温棚,要把那些花移到温棚里去……”她后悔道,“早知道这样,我就让人把那些牛啊羊啊的养到外面去了。”
姜宪哈哈大笑,道:“你不必放在心上。他这个人,什么话都喜欢闷在心里,要等你自己去发现了,光发现了还不行,还得你主动跟他说,他心里才痛快。不要说是你了,只怕掌珠也未必知道他这些臭毛病。”
“总归是我们不好!”康氏内疚地道,“承恩公也是个很好的人,和白姐姐真是天生的一对。”说到这里,她语气微顿。
姜宪笑道:“你有话只管说,这里又没有外人。”
康氏不好意思地道:“也不是别的什么事。我在京里的时候听承恩公府的下人们说,晋安侯府的大姑nainai,就是那个嫁给了靖海侯做了侯夫人的,前些时候把靖海侯的一个通房给杖毙了,那通房死的时候,已经怀了七个月的身孕,据说孩子下来的时候,还活生生的……”
姜宪听着一哆嗦,道:“不是吧?”
“是真的!”康氏也是满脸的不忍,道,“我听到了之后还告诉了白姐姐。白姐姐还去特意打听了一番。”
姜宪仔细想想,觉得蔡如意还真是能干得出来这事的人。
前世,她还没有和丈夫和离就敢送东西给曹宣,像这种她在京城里为赵啸的家业奔波,可赵啸却在家里睡通房,而且她生的儿子还没有满五岁就让通房怀了身孕的事,她肯定是忍受不了的。
姜宪道:“我以为她嫁的是靖海侯,就会有所顾忌,没想到她只是隐忍不发而已。”
蔡如意和姜宪都是京城贵女,不可能不认识,康氏和陆氏都没有察觉到姜宪说的有什么不对,康氏更是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她若是觉得被冒犯了,一碗药灌下去就是了,何必做得这样过分。我回来之前,满京城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
姜宪有点怀疑是赵啸干的。
蔡定忠回京的时候,果然被抢了。
可他回到京城之后却没有传出任何的非议,后来李谦打听到,原来是蔡如意帮他爹补上了这笔银子!
☆、第八百六十九章 时序
姜宪和李谦都知道,蔡如意就算把自己全部的妆奁都折了现,也不可能赔得出这么大一笔银子来。
这笔钱是谁拿出来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既然赵啸愿意拿出这笔银子来,可见还是想维护老丈人的体面的,也愿意维护嫡妻的面子,怎么不过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两个人之间就闹成了这个样子?
姜宪在心里琢磨着这件事。
陆氏已道:“这靖海侯夫人到底是功勋贵胄之家出身,脾气也太刚烈了一些。这件事纵然是靖海侯做得不对,可她这样不管不顾地把那通房杖毙了,靖海侯脸上多少有些不好看。只怕夫妻俩以后心里都会有些隔阂,再也难以琴瑟和鸣,未必是件好事。”
“谁说不是。”康氏叹道,“京里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都说晋安侯家风霸道,出了嫁的大姑nainai连靖海侯的子嗣都敢说弄掉就弄掉了,十之**会影响蔡家姑娘的婚配。”说到这里,她不由望了姜宪一眼,笑道,“不过白姐姐说,她和郡主从小就跟蔡家大姑nainai、太后玩不到一块儿,蔡家大姑nainai想怎么作妖那都是她的事,我们只管黄鹤楼上看翻船,不去理会就是了。”
姜宪听着也笑了起来,道:“你这一路奔波也不嫌累得慌,站在垂花门前倒说起别人家的事来了。你一个人回来,可是把大妞留在了承恩公府?”
康氏点头,很是感慨地道,“嫂嫂之前让我把大妞托给白姐姐照顾,我还怕白姐姐照顾不好大妞,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骨rou……可自从我住进了承恩公府,反而是我自己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常常看着大妞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却不知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