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青白时而涨红。
“赵芳,你一而再再而三害我,我都念在主公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这一次,你竟然鼓动秦阳军自相残杀,我不会再放过你。”
赵芳听完陆沉的话,怒意立刻上涌,恨恨道,“你少废话,成王败寇而已,你陆沉何德何能,以为蒙蔽主公诈了元帅当,就能理直气壮指使我么?我文韬武略哪点不比你强,秦阳军若是落在你手里才是完蛋!我这样做是为了我们秦阳!”
汉生听了这话不乐意,横眉一扫,“那么敢问赵将军,与晋军交战以来,打了几场胜仗?陆元帅,又打了几场胜仗?”
赵芳顿时语塞,脸色涨得更红,过了一会儿才怒声道,“我那是受jian人所害,胜败乃兵家常事,兵法韬略,岂可简以一时成败论!”
汉生冷笑一声,露出明显不屑的神色,随即在陆沉怀中安心闭上眼。
陆沉没有说话,轻抚汉生的背,只道,“没什么好多说的,你既然做了,后果也是你自行承担。”
陆沉摊开手掌,掌上正是那颗黑色珠子。
赵芳终于慌张起来,急急拿出手中的旗帜,疯狂挥舞着。
雾障只是浅浅动了一下,便停滞,赵芳手中的旗帜却不听使唤一般,很快脱出了他的手,朝着汉生的方向飞去。
汉生睁眼,将旗帜纳入手中。
第二三五章 重回秦阳(下)
“果然不是灵体的话,对于阵法的控制能力微乎其微啊。”汉生叹了一句。
不顾赵芳难看的脸色,汉生轻轻一摇落入手中的旗帜,果然雾障迅速发生变化。
只是稍微摆弄了几下,汉生就了解了旗帜的用途。
旗帜一摆,阵眼便再次出现在汉生与陆沉的面前。
陆沉继续控制着黑色珠子,赵芳身上瞬间冒出火光,只听见一声惨叫,火光迅速他的蔓延全身。
然而火光只持续了一瞬间,就彻底消失。
就连赵芳,也人影无踪。
地上只余一道烧得只剩一角的焦黄符纸。
人呢?!
汉生与陆沉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二人颇有些无奈地从阵眼走出。
雾障也渐渐消散,整个雁荡关再一次恢复原状。
“赵芳真是命大,没什么本事,身上的宝贝倒是不少,这样居然也能逃脱。”汉生略不甘心道。
陆沉一笑,“无妨,他逃出去也是元气大伤,大局已定。”
“说得也是。”汉生复又开怀,对陆沉爽朗一笑。
“说说这半年吧。”汉生与陆沉如同上次一般,漫步在雁荡关城楼上。
雁荡关外,许多秦阳士兵正在朝城门口集结,城内的金甲大戬士与五千汉军骑兵,则静静待在关内。
“这半年,主公近半年身体欠佳在青州养病,将兵权交给了我。赵芳却对我日益不满,一直始想要找我的麻烦,包括这一次。”
“赵芳并非灵体,这些符咒与旗帜都是从何而来?”
“他是赵家子孙。”陆沉道。
汉生了然,之前潘芷云也提到过赵家之事,没想到赵芳居然也是那个赵家。
“你刚才说,有人前往维州求援?”
陆沉想到之前汉生所言,开口问道。
汉生道,“是,我原本就准备来找你,几个秦阳兵士很是狼狈,说你有危险,便急忙赶来。”
陆沉眼中露出暖意,轻轻握住汉生的手,“放心,如今我很好。只是这一次赵芳想要暗算我,也是一位匿名黑衣人给我报信,我才有提前应对之机。”
汉生皱眉思索,问道,“你是说,向我们示警的,是同一个人?”
陆沉点点头,“不错。只是目前,我并不清楚这人是谁,他是什么底细。”
“我记得那几名兵士说,是受了你的命令去维州求援,知晓你与维州关系的人,还有谁呢?”
陆沉摇头,“除了主公与我的心腹再无人知晓,就连孟神机,也不知道陆家与文家的关系。眼下主公尚在青州,我的心腹也都在雁荡关未曾离去。这就奇了。”
汉生道,“赵芳刚愎自用,平日里得罪了人也说不定,既然这人向我们示警,应该也不会害我们。”
想了想,汉生忽又道:“会不会平日说话无心提到,走漏了风声?”
陆沉想了想,表情肃然起来,“这么说来,倒还有一个可能的人。”
“谁?”
“安禄。”
汉生回忆了一下,才想起这个人,正是当时在金城与她一道寻找火油的小伙子。
“安禄如今掌了整个秦阳军的斥候军,专门负责刺探敌情,若说有谁可能得知我与维州的关系,非他莫属。且近半年以来,赵芳屡次伸手想要夺他的权,二人闹得很不愉快。”
第二三六章 洛城之计(上)
“那就难怪了。并非所有人都能像你这样容他。”
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