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顿了一下,随后一语不发,带着顾小满往前去了。
到了前院的正厅,将军和贺之敏刚好吃完早饭,贺之敏见他们来了,直接叫了顾小满坐在他身边,又有小厮送来脉枕,接着,那贺之敏便眯着眼睛诊脉。
过了大半日,贺之敏才收回手,寇镇问道:“贺大夫,不知他这身子如何了?”
寇镇本身略懂岐黄之术,先前与顾小满把脉时,已知是因上回被打伤未曾调养好的缘故,致使顾小满有气虚之症,若在寻常人家,趁着年轻,好生养几年也便能渐渐恢复,只是顾小满身在军营,伙房的活计不比将士们Cao练轻省,说不得这身子还会越拖越坏,是以此次往定州府就将顾小满一并带上,特意请贺之敏开一副好方子。
“他这是先前病根未断,如今气血两亏,带累得脾脏受损。”贺之敏想了一下,又问顾小满;“每日晨起是否目眩头晕,并伴有足部麻痹之状?”
顾小满也不懂他说的气啊血啊是啥,平日他能听能喝,虽说千总大人给他把过几回脉,但他从未往心里去,这会儿听到大夫问的症状跟他十分相对,于是便点着头,那贺之敏对他说道:“调理倒也不难,认真按我说得做,不消半年,身子必能养足。”
寇镇见此,对他拱手说道:“如此倒是有劳贺大夫了!”
“好说!”贺之敏微微一笑,他拿了纸笔,写了一副方子,先拿给寇镇看了,寇镇见都是一些补气养血寻常易得的药材,于是将方子默记下来,贺之敏又对顾小满说道;“这几日你先泡我特制的药澡,再施针辅助,往后你再用药包泡脚,只需坚持便是。”
顾小满只管糊里糊涂的点着头。
看了大半日,定北将军见已枕脉完毕,跟贺之敏说了两句话,便带着寇镇往营里去,走前,寇镇盯了顾小满一眼,说道:“好好待着,不许随意外出!”
听到寇镇的话,顾小满有些心虚,忙不跌的点着头,说道:“大人,你放心的去吧,我必定不敢再乱跑了。”
寇镇和张虎他们跟着定北将军出了府,便只剩下顾小满一人了,顾小满也不认识旁人,走前又被千总大叮嘱不许外出,就是想出去逛逛也不能够,一时闲下来,竟不知该干些什么,贺之敏看他傻呆呆的,不免有些好笑,于是叫他帮着打下手。
顾小满被贺之敏带到一个院子里,这小院在将军府最后面,顾小满进去后,扑面闻到一股苦涩的药味,他四下打量,只见院里辟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地,里面种着各种顾小满不认识的药材,院子中间还放着许多架子,上面也都晾晒着干药材。
贺之敏说道:“你替我松松土,小心别弄断了根jing。”
“哦。”顾小满接过贺之敏递过来的小铲子,因这些材药看着就Jing细,不比他自家种的萝卜青菜,是以顾小满松土时小心翼翼的,唯恐给人家帮了倒忙。
有了事情干,顾小满自在了许多,这药铺收拾得整整齐齐,一看就十分讲究,顾小满松土时也就很仔细,贺之敏忙了一圈,出来时见顾小满一小块地还没松完土,便蹲下来一起松土,过了片刻,贺之敏突然出口问道:“你跟寇镇是什么关系?”
顾小满楞了一下,他想了想,对贺之敏说道:“他是我们大人!”
贺之敏哑然失笑,他跟寇镇认识这么多年,可不曾见他对谁这么用心过,顾小满见贺大夫笑了,不明白的望着他,还以为自己哪里说错了。
“大夫,你笑啥?”顾小满问道。
贺之敏忍着笑,他问;“你们大人对你好吗?”
听他提起这话,顾小满眉眼之间不禁带了笑容,他说;“好啊,别看他总是板着脸,其实他对我们可好了,我们营里的将士都服气他……”
提起寇镇,顾小满有说不完的话,而贺之敏也不打断了,他一边干活,一边听顾小满讲寇镇的事。
饷午过后,定北将军和寇镇从营内回来,径直便往贺之敏的小院子里来了,此时贺之敏已将药材煮好,又差下人提了几桶热水倒入浴桶内,那顾小满便依他所说,脱了衣裳进到浴桶里泡澡。进到院子里的寇镇听说顾小满已泡上药澡了,便隔着窗户往屋内看了一眼,只见顾小满泡在浴桶中,想来是很受用,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曲子。
贺之敏从屋里端出茶来,他见寇镇站在窗下,便招呼寇镇说道:“寇千总,坐下喝杯茶罢。”
寇镇收回视线,他走了过去,坐在定北将军下首,那贺之敏给他倒了一盏茶,嘴角含笑的说道:“你对这小伙夫倒是上心的很。”
跟顾小满相处这半日来,顾小满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贺之敏几乎连他的生辰八字都快知道了,更甚至于连寇镇给他写家书,给他把脉看病等等的事情都知道了。
寇镇喝了一口茶,一本正经的答道:“他是我手下的将士,我对他自然上心。”
“骗鬼!”一直没有开口的定北将军突然插嘴说了一句,那定北将军又说;“你父亲的信都寄到我这儿了,说是要我看在同窗的份上,劝你早日回去成亲。”
寇镇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