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树下等了大半日,也没见有人来领他,就把他抱回来了。”
他这么一说,陈小林还有啥不清楚的,一看就是被人弃养的呗,他瞪了虎生一眼,说道:“你可真够行的,也不跟家里大人商量一声,就敢自作主张的。”
虎生不服气的说道:“那也要来得及啊,你们都不在,要是把他一个人放在那里,他不是被冻死,就是被野狗叼走。”
六七岁的孩子,别看个头还没有锹把高,但说起话来振振有词,倒把陈小林给噎了一下,陈小林摆摆手,他说道:“行行行,你是常有理。”
另一旁的进宝已解开了孩子身上的包被,孩子是个男孩儿,长得齐齐全全,没半点儿不好,只是一摸小手小脚,冰得跟生铁似的,再加上孩子连呼吸声都很微弱,他正准备放到火盆边烤火的时候,陈小林拦住了他,他说;“你这么烤,孩子手脚非得废掉不可。”
进宝一拍脑袋,他这是糊涂了,冻狠了的人,猛然往火边一烤,手脚不残废也得烂掉,他急的直跺脚,说道:“这可咋办啊?”
陈小林解开自己身上的大棉袄,他说道;“你把孩子给我。”
进宝把孩子给陈小林,陈小林又将孩子脱得Jing光,直接放到自己的胸膛里依偎着,那孩子刚贴上他的胸膛时,冻得陈小林一激灵,他重新裹上自己的棉衣,并对进宝说道:“你快去把李大夫叫过来,让他给孩子看看。”
“哎。”进宝答应一声,急急忙忙的出门了。
进宝出去请大夫去了,虎生见陈小林胸前鼓囊囊的一团,凑过来好奇的问道:“小林叔,小弟弟会死不?”
陈小林用自己的体温暖着那孩子,刚开始看起来没啥大效果,但过了一会儿,孩子似乎缓过神来,还在他的怀里动了两下,陈小林想了一下,对虎生说道:“兴许不会。”
顾小满见孩子整个人都被裹在棉衣里,连脑袋也没有露出来,便问道:“他这样不会憋着气?”
“放心吧,不会。”
陈小林裹着孩子坐在火盆前,不时还松开一点缝隙叫孩子能透口气,不大一会儿,孩子身上不再是冷僵僵的,就连脸色也不像最初那般发青,他心里松了一口气,对虎生说道;“看吧,这小哥儿又活过来了。”
虎生竖起一个大拇指,赞道:“小林叔,你真有本事。”
“那是!”陈小林得意的笑了两声,将孩子搂得更紧了。
过了半晌,外头传来声晌,虎生打起帘子一看,只见寒风里,他进宝叔拉着镇上的李大夫赶了过来,那李大夫年近六七十岁,累得气喘吁吁的,嘴里直嚷着慢点。
“小林叔,大夫来了。”虎生冲着屋里喊了一声,他跑过去,接过大夫手里的箱子,还说道:“李爷爷,你快点去给小弟弟看看吧。”
“急啥,急啥,容人喘口气行不?”李大夫被他俩推进屋里,陈小林见大夫来了,将手里烤热的包被又重新裹起小哥儿,并说道:“李大爷,这孩子你快给看看呐,刚才眼瞅着就剩一口气儿呢。”
李大夫喘了一口气,他接过孩子,诧异的说道:“你们哪儿弄来一个孩子?”
都是一个镇上的,彼此家里有几口人都清楚得很,是以李大夫见他们忽然抱出一个孩子来,自然是被惊住了,那陈小林说;“等会儿再说,你先给他看看。”
李大夫见此,动手解开包被,给那小哥儿又是看又是摸的,看了足有小半日,他才对陈小林他们说道:“这孩子结实着呢,啥事也没有。”
屋里的人听了这句话,都放下心来,最后那陈小林问那李大夫,他说;“这孩子是我们虎生才刚在街头上捡回来的,李大爷,你听说谁家扔孩子没有?”
李大夫摇了摇头,说道:“一点儿风声也没听过呢。”
陈小林了然的点了两下头,他又见李大夫说孩子没事,于是给大夫包了几个跑路钱,亲自将他送了出去,还托他跟街坊邻居打听有谁扔了孩子。
送走了李大夫,闹了这么大半日,眼看着天要黑了,陈小林望着进宝和虎生,他问道:“你们说,现在该咋办?”
虎生眨巴了两下眼睛,不知道该咋办,至于进宝,他一咬牙,说道:“先带回去,到时再看他亲爹娘会不会寻过来。”
陈小林心里摇了两下头,就冲这偷摸着扔孩子的举动,也不像是会再寻过来的,估摸着是私生子呢。
冬日的天黑得早,要不是给这孩子看大夫,他们早就回村儿了,陈小林去套了骡车,关店锁门,进宝抱着孩子和虎生钻进车里,一行人出了镇子回村。
待回到村里时,天早就黑透了,陈小林赶着马车进屋,又是点灯又是拢火盆的,坐了这么一路车,从大人到孩子浑身都冻僵了。
火盆刚拢上,有人敲门了,陈小林跑出去开门,不一时,就见顾小满挑着灯笼进了屋,坐在椅子上的虎生见了,咧嘴一笑扑了过来,喊道:“小爹,你来接我了。”
顾小满是因天都黑了,虎生却还没回营,这才找了过来,谁知进屋就听陈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