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她了么……?她是不是早已死了?”
沈言不知道老项在说些什么,而那个她又是指的谁,难道是罗穗义?可为何老项的声音听着那般惆怅?沈言无暇多想,她只继续往前走着希望能够看到老项,但是走了好久都没有再见过老项。她终于选择放弃了,而那满是枯骨的手也拉着她的脚脖往下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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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沈言腾地一声直起来,直接撞到了一个人的头上。
她捂住自己的额头痛呼了一声,被她撞得那人却不顾自己的额头只温柔地为沈言揉着额头。
沈言揉额头的动作挺了下来,她顿了顿才期冀般地抬起头看了看为自己揉额头的人,正是从尉犁跑出去的傅清风。
傅清风早已不复往常的清朗,淡淡的胡茬调皮地扎在他的下巴上,以往一直翘起的嘴角也弯了下去,整个人都透露着疲惫。
沈言有些心疼地伸出手摸着傅清风,可是还没等沈言把手放在傅清风的脸上,那人的一句话就让她把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你方才、一直、在喊老项?还是老乡?他是谁?是罗穗义?”
”是老乡吧。那便、是罗穗义了。“傅清风说完这句话又低下头确定般说道这话:“母亲是这般说的。”
“母……亲?”
“你的母亲。”傅清风解释道,紧接着他又皱着眉头说道:“老乡是什么?”
“两个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就叫老乡。”沈言头痛了一些,这般解释道,也不知道傅清风能不能听懂。毕竟这词是跨了两个空间的,只是……倾潇月是怎么知道这事情的?
傅清风突然拉过沈言的手说道:“我们也是老乡,都、是京城的。”
沈言诧异地挑了挑眉,似乎没有想到傅清风会这般说话。她一边侧过身子下床穿鞋,一边捏了捏傅清风尚显柔软的脸:“是啊。”她捏完傅清风的脸,就俯下身去穿自己的鞋子,穿到一半才说道:“谁把你拦回来的?”
傅清风起身蹲在沈言的前面,仰着脸说道:“跟母亲一个组织的人,带我回来的。”说完这句话他又偏过头仔细想了想:“还有……父亲。”
沈言这时已经穿好鞋了,她伸出手原本想揉一揉傅清风柔软黑亮的发丝但是考虑到自己的手刚摸过鞋子,便硬生生地忍住了这份冲动,她压下自己内心对倾潇月组织的疑问,转身去洗手:“左燕还没回来?”
“没见。”傅清风本来以为沈言要揉自己的头,早都殷勤地把自己的头递到了沈言的手下,但是沈言却把手收了回去,这就让傅清风不太开心了:“我只见了父亲。”
沈言洗完手,拿过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手又把手帕搭在一旁的檀木衣架上,接着才又伸出手揉了揉傅清风的头发:“以后不要喊他们为父亲母亲了。”
“为何?”傅清风疑惑地抬头问道:“我又、不准备、做皇上。”
“恩?”沈言原本以为傅清风一定要不择手段地把傅清沐从那至尊之位上拖下来,但是怎么就这般轻易地放弃了?
傅清风顿了顿才说道:“母后不喜欢。”
不喜欢什么……?
“不喜欢你做皇帝?”
“恩。”
“你怎么知道?”
傅清风偏过头皱着眉想到:“母后给我留了信、让我不要回京。让我……”傅清风后半句话说的磕磕绊绊地,还时不时拿着小眼睛瞟沈言,那长长的睫毛要忽闪到沈言的心里了:“与你、做、做一对寻常、寻常夫妻。”
这般说话……也倒是符合蔡文芙一直以来的期望,她生前最希望的不就是与傅旭煜做一对平淡夫妻么?可……沈言想起了河底下的那些尸体:“可若是……你的百姓们陷于水火之中呢?”
“不会的。”傅清风似乎有些不理解会什么百姓们会陷于水火之中:“他与我一□□习过、仁义之术、不会的。”
当真不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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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两个人的对话诡异地停在了那句话上,说完那话傅清风便睡去了。毕竟许久未曾好好歇息了,此番定要好好睡一觉才能缓解他的疲劳。
沈言趁着他睡觉的功夫,走去了衙门找到卫康把那条河流里聚堆的尸体说了一番,又让卫康派人把尸体都打捞上来让他们早些安息吧。依着沈言的想法是全部都火葬了,但是……毕竟火凰国的思想不同,他们这边死的人都是一具棺材埋在土里。棺材有好有坏,但却是必须的。不过,现在毕竟尉犁城方经水患又患瘟疫,并没有人再挂心这个问题,所以也就顺理成章地把这些尸体全部火化了。
她还抽时间去罗穗义家里看了看,老大身体的腐烂程度越来越严重,还未腐烂的皮肤下也依稀可见其泛青色的血管和轻微地凸起,看起来极为恐怖。只是……这情况倒是越来越像西蜀国那蛊虫了。
沈言看过之后把罗穗义叫了出来,仔细询问了一番他知否对西蜀国有了解又有多少了解,而那人很显然一直都在瀑五寨生存除了学了些功夫以外也没什么知晓的,沈言也没问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