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命属下杀出来报信!
因前次禀报宫中,来的南三卫参领竟出了这事,且陛下不在也便罢了,连皇后娘娘的印信也没有,属下恐宫中有变,不敢再去,只能快马加鞭来报皇上!”
语音微弱,中间还停顿了好几次。却总算是将原委说了个清楚
司徒坤大惊,司徒岭提醒,“父皇,一面之词,不可全信。”
卢佐咬牙,摇摇欲坠,卢佑见此,也顾不得陛下在前,忙上去扶住,跪请道:“皇上,兵器所未立之时,阿佐便已在玻璃坊密室驻守,从未有异心。他若说此刻京中已出了事,那必定是出了事。
兵器所仗的是机关巡防之利,守卫实不过五百,若南三卫参领闹事,翁大人恐顶不住。还请皇上赶紧派兵救援。皇上,如今这个时候了,还未见北戎半个人影。北戎王子与公主若没来上林苑,而在京中,那这兵器所一旦有事,里头的东西……”
他说的句句在理,尤其最后一句,让司徒坤一震。
这个时辰,按理北戎应该到了。如今和谈刚定,北戎只会早到,不会这么不懂事让大周陛下久等。他们一直以为北戎和叶鹤会在上林苑动手,但倘或叶鹤就是算到了这点,所以反其道而行呢?
为了这一场瓮中捉鳖,他们将一半兵力拉来了上林苑,岂不正好给了敌人在京城闹事的时机?
“从东三卫中抽调两卫,老大带一卫禁军前去兵器所控制局面。老三,你也带一卫禁军,去皇宫!”
司徒峥出列领命,司徒岭却犹疑了,小声道:“父皇,不如还是从西三卫抽调?”
司徒坤明白他的意思,摇头道:“无妨。朕已提前交待过杨参领。”
司徒岭一愣,立时明白。他们本是打算将计就计,让西三卫假装调离,引敌人入局。可如今若人手不够,恐假装后,来不及救援,这假装一环自也不必有了。
司徒坤扫过众人,将司徒岭拉到一边,“他们没这么多人左右夹攻,只是兵器所不容有失,不论真假,必须派人去查清楚。而皇宫……”
如果真是南三卫叛乱,那么宫中必定已经出事。
“倘或宫中有变,护好皇后与你母妃,还有,什么东西是最不容有失的,你明白?”
司徒岭身形微颤,玉玺!
“儿臣明白!”
司徒峥与司徒岭纵马离去。卢佐也很恰当的晕了过去,众人忙将其抬进屋,司徒坤唤了太医上前检查,却已是死了。
“他中了数刀,失血过多,不曾治疗与休息又要策马狂奔,使得伤情越发严重,能撑到现在已是极不容易。”
司徒坤大怔。南三卫参领反叛,他本是三分相信,七分怀疑。可看着卢佐的尸体,司徒坤觉得事情似是没有这么简单,他缓缓走出去,看了已经快要至得正午的阳光,招手唤了林如海与林砚上前。
“你们觉得呢?”
林如海皱眉,“北戎不见人也便罢了,百官也还未到,这不合常理。但北戎带来的可用之人就那么几个,无法生事。要说义忠亲王当年还有遗臣,也绝不足以能有多方发难之事。”
兵器所,皇宫,百官。
叶鹤与北戎便是集结所有人,也最多生乱,无法短时间内掌控任何一面局势。更不必说三面出手。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林砚好似突然想到什么,扯过身旁禁卫,“军中可有京城至上林苑这一带的舆图!”
林如海转头,“你想到了什么?”
林砚还来不及回答,外头却突然传来刀兵相接之声。叶鹤骑在马上,已至得院外,他的身侧便是一身戎装的丹娜。
他看着林砚,“看来你已经猜到了!”
林砚咬牙,“你利用城外地形,伐木滚石,断了京城来上林苑的路!”
叶鹤笑起来,“不错!”
所以,兵器所、皇宫、百官都没事。卢佐更是!叶鹤没有那么多人力兵力来谋反,可他只需断了上林苑与京城的消息传递,便能有许多手脚可做。
而前往京城的大皇子与三皇子行至路障,发现不对。他照样可以故技重施。若正面对战,他是杠不过来的。可只需从山顶投物,堵住另一边,大皇子与三皇子便会成为困兽。虽则两卫禁军不少,可齐众人之力移开,但也需要时间。
这么一来,等到他们脱困,上林苑早已尘埃落定。而这一环中,叶鹤牺牲的不过是一个卢佐。
亲卫早在突变第一时间将司徒坤围在中央,司徒坤冷哼,“你以为杀了朕,你若想要坐上皇位,也得问问宗室答不答应,满朝文武答不答应!”
叶鹤不以为然,“今日杀你,求得是生,而不是登位。我身份败露,你若不死,只有我死。但倘或你突然驾崩,太子未立,诏书未写。你觉得司徒峥与司徒岭,你这两个好儿子,谁会服气谁?”
司徒坤脸色微变。
“我只需找个地方沉寂几年,待得他们两败俱伤,元气大损之时,出手暗中助一方弄死另一方,再站出来将今日弑君的罪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