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去内院,自己直奔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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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抬头看着他,“给你母亲做寿?你什么时候Cao心起内院的事来了!”
林砚坐过去,“母亲今年虚岁四十,该大办的。我为人子,总要张罗张罗,哪里就只是内院的事。”
林如海看着他没说话。林砚一叹,低下头,就知道瞒不过林如海。
“我今日带礞哥儿出去,听到些话。”
只这一句,林如海便明白了。关于贾家的流言蜚语一直都有,最近贾家两府爵位被夺,这流言也就更凶了。贾家宗族的人都难免被殃及,更何况首当其冲的荣国府里出来的正经的姑nainai。
林如海搁了笔,“你打算怎么办?”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流言之事,你越是刻意,便越会落人口实,叫人说得越发厉害。贾家如今的局面其实未必不好,不破不立。爵位是尊荣,也是枷锁。去了这些,当年的后患也解决了,老太太因着此事也没办法再指手画脚些什么,管不着大房。”
“琏二表哥正好可借着这个机会,将府中整顿改革。用心办差,做出些名堂来。只需他立起来,母亲也便不用怕了。可这会儿他还年轻,贾家的影响由来已久,非是短期可以消融。此时,该我们想办法帮一帮母亲。”
林如海点头,“你说!”
“母亲生辰在冬月,到得那时,三殿下与九殿下也都已完婚。”
林如海一顿,“你是想……”
“是!母亲这一两年来时常入宫,与皇后娘娘关系尚算不错。皇家现如今对我们家的态度也很好。母亲大寿,皇后娘娘必有所赐。赏些什么无妨,但这是一种脸面。”
“再有,父亲与三殿下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师。他便是不自己来,也会让王妃来。再有九爷,他这边倒是方便,只需我说一声,他再没不答应的。”
有宫中封赏,还有两位炙手可热的王爷正妃到场,天下几人能有这脸面?外人瞧见,心中自有思量。到时不论再如何说贾家,也无人敢将贾敏拉下水嚼她的舌根。
林如海点头,“这样很好!只是你现在提这一出,你母亲怕也能猜得到,恐心里不会舒服。何况她虽不大出门,却也是内院主母。外头的事早晚能知道。”
“这个无妨。我同母亲身边的管事嬷嬷和冬青姑娘交待过了,只需她们把好关,便是传进内院也传不进母亲耳朵里。虽说也只能瞒得住一时,但能瞒住一时便够了。我让礞哥儿去闹闹她,叫她分分心,她再没Jing力搭理别的。”
林如海嗤笑,“你又想怎么折腾礞哥儿?”
林砚嘴角抽搐,“怎么是折腾呢!不过是想要母亲好好管管他!父亲是不知道,他如今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才几岁就想玩真/枪,天天吵得我脑仁疼,今日还直接问九爷要!
霍烨一堆人吃酒,后头还跟着好几个小厮随从,他直接冲上去泼了人家一身还踢了人一脚。也不瞧瞧敌强我弱,打不打得过!”
林如海摇头,眼中藏着戏谑,“也不看看他这闹腾的脾气随了谁,我可记得有人当年比他还能闹腾!”
林砚面上一红,挑眉,“谁是他爹随谁!反正不是我!”
林如海一愣,但见林砚脚底抹油,一溜烟早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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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府,西府。
霍烈黑着一张脸,霍太太哭诉着,看着霍灵,从心疼到指责,如今已快成了哀求。
“你哥哥好不容易定下亲事,如今马上就要完婚了。你偏在这时候闹出事!你把蓉儿弄成那个样子,让哪家受得了!如今他闹着要休妻,你公公也看不下去了,这可怎么办!”
霍灵听着,嘴角冷笑,无动于衷。
霍太太咬牙,“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一个个这是要气死我呦!你就不能安下心来和蓉儿好好过日子吗?”
霍灵眼神闪动,“蓉儿,蓉儿,叫得可真够亲热!”
语气中的嘲讽与戏谑遮都遮不住,霍太太心头一堵,但见霍烈已掀了桌子,“你还看不出来吗?她求的就是被休!恨不得早休早好!好好好!休,让他们休!这要是被休了,我霍家绝没这样的女儿,到时候我看她怎么办!”
霍太太唬了一跳,见霍烈甩手要出门,知若叫他这一时之气走了,是真不会管了,忙追上前拉住,“老爷,灵儿年轻,想不清楚,您莫同她置气!”
霍灵站起身,“我想的很清楚!你们放心,没有你们,没有霍家,我也一样能活下去!要想我安安分分地和贾蓉过日子,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这下可谓是火上浇油。
霍烈再不肯管,甩袖离了院。霍太太赶忙追过去,在他要出贾家的大门时拉住了他。
“老爷消消气!”
“我也想消气,可你瞧瞧她那个样子!你还想让我怎么做?霍家要不是因为她,哪里置于到今天这个地步!”
霍太太咬牙,一狠心道:“妾身明白!妾身也没想到灵儿如此冥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