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找到我,递给我一个冰袋,“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
“齐木,你不是说不会让我失望吗?”我很生气,生气齐木的失败。生气齐木的狂言。
“我没想到会那样。”
“那你是怎样想的?”齐木轻轻的把冰袋放在我的脸上,却被我使劲的扯开了,“齐木,你给我个解释。”
“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当初你是怎么说的?你说没事的,梁小初会好的。现在呢?这又是怎么了?什么叫手术失败没影响?你骗谁呢?”
“对不起。”
“齐木,别跟我说对不起,我要的不是这句话。我要结果。”
齐木看我那么生气,也就不再说话。
“告诉我,梁小初现在是不是很危险?”
齐木点头。“他一直都很危险。”
“算了,别来烦我好不好,我想静静。”
一切都在变,变得很糟,我的心里,我觉得欠了许多,欠了别人的期望,欠了一些解释。如果梁小初出事,我欠的……也许就是一个人生。
晚上,烦躁的我去了网吧,猛打了一个晚上的游戏,最后早上店长要求我赔偿电脑。
早上,北凌彻突然给我打电话,犹豫了很久,我还是接听了,“怎么了?”
“出来见个面吧。”
“在哪儿?”我不知道北凌彻会对我发多大的火,但是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算他动手我也绝不还手。
到了北凌彻越好的地方,他已经在哪儿等了,我走过去,“久等了。”
北凌彻盯着我的脸,看了很久很久,我本以为他会动手,谁知他突然来了句,“对不起。”
“什么?”
“昨天的事,对不起。”
“不用在意,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我不该动手。”
“梁小初怎么样了?”
“还没醒。”
我和北凌彻一起去了医院,病房里的梁小初,很安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很平稳,我看了很久,然后走了。
我的心情很差,我想,北凌彻的心情一定比我还差一百倍,只是他不能发泄,他要守在梁小初身边,等着梁小初醒来。
回到家,齐诺诺递给我一个还未拆封的包裹,包裹上没有日期,没有寄件人,没有发送地址,没有对方的联系电话,什么都没有,快递是国际快递,来处不明,另一边却清楚的写着齐洛城收,还有我家的地址。不过至少能知道,发件人不在这个国家。
我顺手把东西丢在一边,上了楼,那种来历不明的东西,我从来不看。
齐诺诺把包裹捡起来,然后快步的跑到我面前,又把包裹举起来给我,“哥哥,送来的人说这个很重要。”
“拿出去扔了,没有寄件人的东西算什么重要。”
“哥哥,那人说这个不能扔,一定要让你看。”
我不耐烦的拆开封条,里面是一束花,花下是一个盒子。我拿起花,一封信掉在地上,我也没捡,而是看了看盒子里的东西,盒子里是一块手表,一块很名贵的手表。
齐诺诺捡起信,递给我,我拆了信,就看到了几个大字:齐洛城,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话的最后,大方的写着“夏寒希”三个大字。
我把花扔在地上,而那块表和盒子,直接被我砸碎。
我把所有东西收进一个盒子里,然后在信的背面写上“别再联系,不然杀了你。”然后打包后寄了出去。
我没有填收货人,没有填地址,没有填联系电话,因为这些我都不知道,我知道,他会看到,就算看不到,我也不会有损失。
果然没多久,消息发过来说是快递已被发出,果然……夏寒希知道。
晚上,梁小初醒了,我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赶去医院,但是我却没能进病房。我没有勇气进去,更不想听到梁小初的那句,“没事的,不是你的错。”
看到梁小初醒了,那我也总算是放心了。
回到家,齐诺诺抱着个枕头出现在我面前,指着房间的角落,“哥哥,有你快递。”
“哦,知道了,回去睡吧。”
齐诺诺回了房间,我拿起那个纸箱,也回了房间。
纸箱被我丢在一边,然后我就躺床上睡了,梁小初醒了,我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不眠也算到了头,很快,我就睡了。
早上,我才发现还有个被遗忘的纸箱,纸箱上还是只有我的名字和我的地址,而对方的资料却是一片空白。中间多了俩个大字,“加急。”
我拆开纸箱,然后把那些所谓的礼物丢在一边,直接拿起里面的信:你生气了对吗?我错了,但是我有事,原谅我好吗?对不起,亲爱的,我会对你负责的。
最后还是夏寒希三个字。
我把东西打包,在信背面写上:滚,别叫的那么恶心。
单子上,我什么都没填,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