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嘉峪关,形势一片大好。
永定十四年春末,言相之子言清离高中状元,同月,嘉峪关失守。
不久,言清离以翰林院修撰官职,担任监军,赴边疆支援四皇子,群臣哗然。
永定十四年夏秋时节,楚言二人,默契无间,共御强敌,以八门金锁阵收复嘉峪关,而后屡建奇功,使得羌越元气大伤。
永定十四年秋,羌越内乱,羌越二皇子耶律郢趁大皇子耶律齐困于前线,元气大伤,发动政变,称帝。而后,削大皇子兵权,派使臣赴边境求和,愿派公主,两朝永结秦晋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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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监军,一路山长水远,多加保重啊。”刘锵拱手,对着马上之人抱拳道。
“尔等留在此处,亦不可懈怠,羌越此番虽主动求和,然,羌越多Yin险狡诈之人,不可不防。”云起淡淡地说道,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温和,许是离别在即。
“元帅放心,您不在的时候,我们一定会守好这片土地,绝不让羌越有一丝可乘之机。”众将军纷纷表示,这是大家浴血奋战,牺牲了无数的兄弟才光复了的土地,他们绝不会让它有丝毫闪失。
“嗯,很好,那就此别过。”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各位将军,来日方长,自然有再聚的机会。”清离笑道。
“是,监军,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就此别过。”刘锵拱手抱拳。
“嗯,就此别过。”清离转身上了马车。
云起驱马奔赴了队伍前方,清离的马车紧跟其后,整支队伍有条不紊地前行些。
清离就坐在马车里,看书,或是倚在马车壁上,遥遥地透过车帘缝隙,看前方外头英姿飒爽的骑着马的云起。
已是秋季,天气转凉。
云起怕清离无聊,便会在日光和暖,道路平坦的时候,邀清离同骑。
“阿离。”
云起拉着缰绳,圈住前面的人。
“嗯?”清离回头。
“临行时,李锵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那我们呢,阿离,你会和我分散吗?”云起握紧了缰绳,声音听上去十分平静。
清离毕竟认识了云起多年,自然能感觉到云起的不安紧张,心下柔软,“云起,我们自然是不一样的,我说过,会永远与你并肩而立,这宴席离散,无非是生离或死别,我能许你绝不生离。”
“只要我楚云起还活着,自然不会给你与我死别的机会。”如果你想要离开,我一定会留住你,不择手段。
阳光正暖,清离却莫名感觉到一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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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一句跋山涉水,终于从西北回到了京城。
早已有热情的百姓等在城门口,来迎接的官员也早已在这里候着,意外的是,二皇子楚云霄也在,长身玉立,占尽风流。
云起纵身下了马,清离也跃下了马车,跟在云起身后,见了楚云霄,有些讶异,云起却是毫无反应,抬眼一望,竟又看见了人群中的余城和玉彩,玉彩张牙舞爪地双手在空中挥舞着,若不是余城拉住她,那丫头估计能直接跑过来。
见清离望了过来,两人都很开心,玉彩更加兴奋,清离笑着用目光示意两人不要激动。而后才跟着云起走上前去。
“二皇兄。”云起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嗯。”楚云霄不可置否的应了一声,眼光却是直直地看着清离,几个月不见,那人还是一样的清雅似月华,仿佛更多了些成熟的风韵,更加让人移不开眼。
云起握住了拳头,微微露出杀气。
楚云霄似有所觉,转头淡淡一笑,目光却冷得冻人。
清离走上前去,挡住楚云霄的目光,低眉拱手,“下官见过二皇子殿下。”
“清离快不必多礼。”楚云起扶起清离,“几月不见,本殿下可是对清离甚是思念呢。”
清离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多谢二殿下厚爱。”
而后又复退到云起身后,云起面色稍霁,楚云霄确实神色变得冰冷。
见场面有些尴尬,站在二皇子身后来迎接的官员京县知县陈大人上前奉承道,“四皇子殿下,言大人,恭喜二位凯旋而归,保我河山,击败羌越,令其献礼求和。”
“陈大人过奖。”云起淡淡说道。
“羌越请降的消息传来,满朝欢欣,陛下亦是对殿下和言大人赞不绝口呢。”陈知县满脸堆笑。
“嗯,还是先进宫面圣吧。”云起有些不耐,只是冷淡地回应道。
清离见状,走上前来,温雅一笑,“辛苦陈大人了,陈大人与二殿下一早在此等候,亦是乏顿,不若先去面圣,二位也好歇息一下。”
“是,是,下官待到庆功宴,再来瞻慕二位风采。”陈知县心思活络,哪里会不明白楚云起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