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枕的温暖,李星垂才不要在别人的地盘上束手束脚。
安王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强留你了。厨房里做了好些糕点,我拿不准你和钟晚爱吃什么,你去挑一些带走吧。”
李星垂自个儿是个吃货,加上如今要照顾钟晚的饮食,想了想便决定利用过目不忘的本领去安王的厨房偷学几招,回去让自己府上的厨子学。
钟晚正埋头收拾东西,打好包以后却发现李星垂不见了,而安王一脸不虞地站在面前看着他。
“殿下……是有什么吩咐吗?”
安王眯眼道:“是你让星垂搬走的吧?”
钟晚哭笑不得,“殿下,草民怎么可能左右探花郎的决定呢?”
“这倒是。”安王有些懊恼,自他与李星垂相交以来,对方虽对他比对大多数人都要和颜悦色,却也向来极有主见。李星垂不想做的事,谁也强迫不了。
“真不知你是会什么妖法,竟让星垂如此看重。”
对于安王的迷弟本性,钟晚早已了解透彻,他干笑两声,没理安王,站在门口等李星垂过来。他发现住在李星垂府上的时候,比在安王府里有安全感得多,也许是因为有原主的这层关系在吧。
却没想到他不理安王,安王却不依了,直接挑了把椅子坐下,道:“先前的暗杀,影卫还未查出是谁动的手,虽说有极大可能是冲着本王来的,但刺客发现本王不在后,还对星垂痛下杀手,你应当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安王府有影卫和皇兄拨来的禁卫镇守,比探花府安全得多。本王希望,你能劝劝星垂,让他留下来。”
钟晚还没来得及腹诽,就听见李星垂带着笑意的话语传来:“殿下是信不过臣的身手么?”
钟晚见安王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心虚,还来不及感慨这位小王爷是真把李星垂当挚友看待,就见到迈步进屋的某人眼中,分明没有丝毫笑意。
危险,相当危险!
显然安王也察觉到了李星垂的不悦,并未多说,送他们俩出了王府。
路上,钟晚忍不住问:“安王虽然说话欠考虑了些,可他也是替你着想,你何必这样不留情面?”
李星垂耸耸肩,“我什么都没干,哪里不留情面了?”
钟晚是真的搞不明白了,这人常常看着跟个情商为负的中二病患者一样,时不时又会显露出危险的气场。好在这些日子的相处让钟晚深切体会到,李星垂对原主与众不同,所以他又问:“两年前的暗杀,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星垂似笑非笑,“安王都不知道的事情,你为何笃定我会知道?”
钟晚顿时语塞。是啊,他在问出这个问题以前,根本没考虑过李星垂不知道的可能。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没等他回答,李星垂便悠悠地道:“那事就是冲着我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猫主子在某方面其实还……蛮单纯的是吧,哈哈哈哈,不过开窍就好啦!
第20章 男主就是他
钟晚的第一反应是扒在窗帷边看马车外有没有偷听的人,李星垂看着好笑,故意问:“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放心,我若是被抓,不会把你供出来的。”
“你就一点不担心?”钟晚气不打一处来。
李星垂镇定自若,“没人能听见的。”
钟晚自动理解为有影卫之类的人在附近守着,便也没再多纠结这事,急着让李星垂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刺客的目标到底是谁,不过是看哪一种说法更能自圆其说罢了。皇帝不想把这件事闹大,便没有仔细去查,或者说,即便查到了也不会告知于我。其实,安王当初在定下要和我一同回府后,忽然离去,既可以说是刺客找上我的证据,也可以说,安王是被刻意引开的。而我的人后来查到,安王在京郊的庄子出事,是我的对头动的手。”
不知为何,听完这话,钟晚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不为别的,光为李星垂有对头这件事,就让他觉得这书中世界果然是平衡的。有苏到一比的探花郎在,就应该有针锋相对的死对头。
钟晚点点头,正色道:“星垂,等林大哥考完武举以后,我想离开京都,回盈满村过日子。”说完他立刻观察李星垂的神情,若是原主在家乡有亲戚,那么李星垂一定会搬出来劝说,让自己回乡看看。
可是李星垂又哪里知道钟晚是从哪儿来的呢?他不确信钟晚说丧失记忆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也不敢贸然编话。电光火石间,他忽然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
于是钟晚亲眼见证了李星垂从失措到理直气壮的突兀转变。
“进京赶考前,你说过,若我高中,就要来京都一直陪着我。”
“我说过吗?”钟晚对此表示了十足的疑惑。
李星垂肯定地点头,他的聪明才智在想到借口的一瞬间,再次回到他的掌控之中,“况且你在京都也没什么不好。想种什么,我府里都可以随意给你种,若是地不够,还可以去我在城外购置的庄子上种。我知道你在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