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人都是断胳膊断腿儿的,这算哪门子的喜事,祸害百姓还差不多!”
银叶本来就对谢秉言的好感为零,他在心里为阿萝叫好。
紧接着,阿萝眼珠子一转:“不过,个中原因,我倒是知道几分。”
她停顿了一下:“据说——那唐谢两家在大街上撒银子啦?怎么着,一点儿都没砸中你?”
银叶知道,一提到钱,阿萝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赶紧从小鬼怀里掏出准备好的银票,得意地笑着说:“你有所不知,外面不仅撒了银子,还发了票子,你相公我虽然没被银子砸伤,但是也捡了不少钱。”
阿萝听见银叶说“相公”两个字,一下子就愣了神儿。
不过也只是愣了一小下,银叶还没有看出来,她就换上欣喜的神情,将银票一把夺过来。
她用点钞票的手法点了点张数,然后低头问小鬼:“我不会看,这是多少钱?”
小鬼答:“一张是五十两。”
六张,那就是三百两。
阿萝眼睛里面点了灯似的,亮得吓人。她又数了两遍,然后来回折叠着手中的银票,笑盈盈地看着银叶二人。
她坐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就这些?”
小鬼欲言又止,银叶拽了他一把,坚定地答道:“就这些。”
阿萝把这些小动作都看在眼里,狡猾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她眯了眯眼睛:“外衣脱下来。”
小鬼看了银叶一眼,银叶摊了摊手,两个人乖乖地脱了衣服。
阿萝在两个人身上摸来摸去,未果。
银叶搬出笑脸:“你看,我哪敢骗你呀,谁敢在你眼皮子底下藏钱?”
阿萝没摸到什么,遂顺手打了他一下:“你少废话,我还不知道你?”
瞥到银叶嘴角稍纵即逝的一丝笑容,阿萝后退两步,仍旧紧盯着两人的眼睛,不放过他俩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肯定有问题。
“把靴子也脱下来。”
听到这句话,银叶嘴唇稍微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阿萝完整捕捉到了银叶的表情,她愉快地冷笑了一声,后退两步重新坐回桌子上,双手抱臂,玩味地看着他两人。
小样儿,还敢骗我。
她得意地挑挑眉毛:“快脱啊。”
银叶和小鬼不情不愿地脱了靴子,靴子倒过来,四只鞋里面滚出两个小卷儿。
阿萝满意地笑了。
她丝毫不嫌弃那银票是从靴子里面刚取出来的,把四个银票卷儿从地上捡起来,展平后和刚才的那些摞在一起,又重新数了一遍,然后卷成纸筒在手心一下下地拍打着。
她做这些的时候,嘴角始终蕴着一丝成功的微笑,就像是刚刚捉jian在床的那种笑容,声音中有大功告成的快乐。
“五百两,这样才够数,说你不藏钱我都不会相信,我就知道,这样才是你的做派。不过,要想跟我玩,你还得再练上两年!”
银叶像刚做错事情被捉住了的孩子,又哀怨又气恼又小心地看了她一眼。
阿萝在银叶肩膀上安慰地拍了两下,叹了口气,拿着银票进了后院。
银叶和小鬼原地站了一会儿,确认阿萝不会再杀回来了,银叶的嘴角这才慢慢露出一丝真正的笑容。他骄傲地向小鬼递了一个眼神,小鬼也抬起头来,向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小鬼眼睛中充满敬佩:“还是你厉害。”
银叶一点儿也不谦虚地摆摆手:“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两人穿上靴子,去柴房里把钱从木头缝儿里抠出来,银叶把它们全部递给小鬼:“你看,现在这钱才真正属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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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午饭的时候,银叶告诉阿萝:“我对那个小侯爷有点兴趣。”
阿萝在饭桌上低头算账:“兴趣就兴趣呗,我没兴趣。”
“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我呢?不问问我准备干什么?”
阿萝爱答不理地拨弄着算盘珠子:“嗯,那你准备干什么?”
银叶吸一口气说:“我今天晚上想去探一探他的婚宴。”
阿萝一下子从账本中抬起脑袋:“你说什么?别瞎胡闹,王公贵族家的洞房,也是你闹得起的?”
银叶连忙解释道:“哎呀谁说去闹洞房了。我听说殷家的二少爷今晚会去参宴,殷谢两家关系很好,我去望望风,看看能不能找到混进殷家的机会。”
阿萝放下毛笔,皱紧了眉头:“你混进殷家干什么,骗子当得还不够?”
“我的往生镜不是还在殷淮安身上吗?不去他身边,我怎么想办法呀?”
阿萝盯了他一会儿,不屑地向下撇着嘴角:“哦,说白了,你就是想去他身边呆着呗,少拿往生镜做借口。”
银叶不好意思地笑了:“我那不是——你说我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人,我就去看看……”
阿萝继续低头算账,把算盘打得震天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