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断定,这个药应该是有效的。
他如获至宝,喜滋滋地下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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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萝被半夜回家的银叶吵醒了,她从自己的卧房里面出来,看见银叶正在叮叮当当地捣鼓着一些瓶瓶罐罐。
阿萝披着衣服倚在门口,打了一个哈欠:“大晚上的不睡觉,瞎弄什么呢?”
银叶带回来的瓶子中有两个是空的,那鬼应该是用完了药才一不小心掉了瓶子。银叶现在正在把其中一个药瓶中的药丸捣碎成药膏,将另外两瓶分成更小的药粒儿。
他干得异常认真,都没注意到阿萝出来,此时阿萝出声询问,他才抱歉地说:“对不起啊,吵醒你了。”
他扫了阿萝一眼,继续低下头去,认真地倒腾药膏药粉。
阿萝看见他穿戴整齐,靴子上面还沾着新鲜的泥土,惊讶地问道:“你出去了,一直没睡觉?”
银叶神秘地冲她笑了下,压低声音说:“我搞到药啦!”
阿萝吓了一跳,她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走过去在他面前坐下,仔细观察着桌子上的红瓶子:“什么药?”
“能给死人治伤的药。”
阿萝一脸无语地看着那瓶子:“不是骗人的吧?谁那么无聊会配这种东西,死人用什么药啊。”
银叶很开心地说:“就是有我这么无聊的人,我去乱葬岗上试过啦,能用!”
阿萝很快抓到了事情的重点,她一脸警戒地问道:“你是在哪里搞到的?”
银叶可不敢把硬闯鬼门关的事情说出来,如果阿萝知道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非得让阳命台和Yin违司的人都知道不可。
他随便扯了一个慌:“我追魂的时候,碰见一个小鬼差,他告诉我的偏方。”
“小鬼差?Yin违司除了苍野你还认识哪个?他叫什么名字?”
银叶支吾着说:“谁……谁说我只认识苍野。”
阿萝狐疑地说:“你连他名字都不知道,人家就告诉你偏方?”
银叶嚷嚷道:“我知道啊,怎么不知道,我说出来你又不认识,你难道不也是只认识苍野?”
阿萝知道他是打定主意不说了,她盯着他的脸看,除了“打死不说”四个字,什么都没看出来。
不过她知道,银叶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殷淮安。
阿萝无语,半晌,她语气凝重地说:“银叶,你可悠着点,别把自己玩进去。”
银叶小声应了一句“我知道”,然后有些心虚地垂着眼睛,将三个瓶子小心地收进怀中。
☆、何方神圣
银叶心里一直纳闷儿一个问题:殷淮安就在家里被这样娇生惯养的养着,也不管事情,也不谈朋友,不喝酒不寻欢,平日里都做些什么?难道就只是生生病,养养病,一天天地熬着?
这不,银叶到了的时候,殷淮安正在院子里悠闲自得地浇花,严格意义说,没有花,他正仔仔细细地侍弄着那绿油油的叶子。
看来,他真的是一天到晚没有事情可做,现在他身上也没病了,那岂不是更加无所事事?
其实没事干正好,正好可以全心全意地考虑终身大事。银叶看了看手中的药瓶,推开院门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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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淮安只地穿了一件白色的薄衫,头发也是半披散着,只拿一条素色的带子系了一下,看上去是刚刚睡醒,相当的慵懒随意,他在清晨雾蒙蒙的绿叶丛中弯着腰低着头,说不出的恬淡安宁,说不出的好看。
银叶怕惊扰到他,刻意放慢了脚步进了院门,可是直到银叶走到他面前,殷淮安仍旧专注地擦洗着手中的绿叶子,一眼都没看他。流苏就像空气似的,沉默地低着头站在他的身边。
银叶眨眨眼睛,绕着他走了一圈儿,还是没被搭理。
流苏低着头,似乎是笑了一下。银叶脸上有点发窘,遂大声咳嗽了一下,执起一片叶子,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这叶子不错。”
殷淮安好像才发现院子里面进来了其他人,他从花草中抬头,嘴角弯起来,客套地打了一声招呼:“钟先生来啦,这么早。”
银叶恍然大悟:他这是继续装瞎呢,明明看见了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银叶张了张嘴,无奈地说:“你真的是——你累不累啊,这院子里面又没别人,现在只有咱们两个。”
殷淮安笑了笑,眼睛中仍然没有一丝光泽,真的像是瞎得彻底。整张脸上写着四个字:小心谨慎。
银叶一边感叹他这装模作样的本事,一边感叹自己以后每天都要陪他演戏,他正想要抱怨一句,院门“吱呀”一声,果然有人来了。
嘉荣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垂手站在院子门口:“大少爷,二少爷让通报一声,说一会儿有事来找您。”
银叶吐吐舌头,得,给他说中了,还真的得处处小心。
殷淮安不紧不慢地放下花洒,问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你刚接他回来?”
嘉荣惊愕地说:“少爷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