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这属于重大安全隐患,抓熊,也是为了镇上老百姓的安宁。”
秋禾抽空在旁边小声插嘴道:“我在这儿住着,从来也没见灰熊跑到镇上伤人呀?是不是有人偷偷进山,闯到熊的地盘上了,才会被伤着?毕竟人有人的地盘,熊有熊的地盘,这样的话也要抓它吗?”
“当然,”江玉衡掏出打火机,给沈宝成和石老六点了火,又吐出一口烟,眯了眯眼睛,“别看它现在没有到镇上来害人,以后保不住就跑下山来了。这种事以前在别的地方发生过好几起,到了春天,熊饿了,山上又找不到食物,那它什么凶残的事干不出来!”
石老六也在旁边点头:“可不是!要说我在镇上住了几十年,其实也没见过这灰熊。可总觉得不放心,怕它万一哪天跑出来,镇上人老的老,小的小,没一个能镇得住它呀。”
江玉衡转向沈宝成,客客气气说:“沈叔,您看了几十年林子了,对这里地形肯定烂熟,本来打算请您做个向导,没想到您现在腿脚又不方便,我就是想找您了解一下,这山里头都有些啥?那头熊,它平时都在哪儿活动?”
沈宝成没有立刻回答,只透过大门眺望了一眼远山,缓缓说:“我在这儿住了一辈子了,平时巡山,也就是几条固定的线路,很少往生僻地方去,为什么?因为咱这里雾多。一场雾说来就来,在山里跑老了的人,搞不好都要迷路。”
江玉衡郑重点头,和沈宝成、石老六讨论起了进山的注意事项。白川便站起来,对沈宝成说:“爷爷,我回家了。”
又神情冷淡地对余人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转身便往外走。秋禾忙也起了身,说:“等等,我过去你那边玩!”
两人一起出了门,到了隔壁小院里。及至进了院子,秋禾才小声问:“你出去了那么久,还打探出些什么了?”
白川这时又有了热气,抬手揉揉秋禾的头发,微笑说:“没什么。”
秋禾瞪他,“别瞒我,说实话!”
白川被他瞪老实了,讪讪放下手来,却又牵着他进了卧室,在床沿上坐下。他沉默片刻,才说:“这个江玉衡,不是什么森林公安,其实是个狩师。和他一起来的秃头,是刘宏明的父亲。”
秋禾大为吃惊,问:“刘宏明的父亲?他来干嘛?他为什么找个狩师,……什么是狩师?”
白川想了想说:“有一种人,他们受过特别训练后,专门去捕杀一些珍稀动物,这就是狩师。”
秋禾张着嘴,愕然瞪着白川,好一会儿才道:“世界上还有这种职业?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过?为什么他们要捕杀珍稀动物?这不犯法吗?”
白川忍不住一笑,摸摸秋禾的脸说:“你样子好呆!”
秋禾拍掉他的手,斥责道:“严肃点!”
白川只好收起自己的毛手毛脚外加心猿意马,认真讲解起狩师这个职业来。据他说,狩师多是家族一脉相传,族中子弟经过特殊的训练和考核之后,才有外出狩兽的资格。其训练和传承方式也只有家族内部的人才能知晓,外人极难进入他们的世界。
秋禾觉得自己穿越到了二次元,“居然真的有这种奇怪的人?他们存在的理由是什么?就是象你刚才说的,捕杀珍稀动物?”
白川沉yin片刻,道:“那些动物,他们称之为灵兽。”
他看看秋禾,又小心翼翼地解释:“狩师认为,一种兽类活得久了,就会兴风作浪,为祸人间,所以有必要捕捉或杀死。以前有些道士和尚自称能降妖除魔,其实,那些人就是狩师。”
“那……那不是封建迷信吗?”秋禾觉得自己都要神经错乱了。
白川笑了笑,说:“夸大其辞的,才算迷信。”
秋禾发了一会儿呆,才又道:“好,那你怎么知道的?不是是因为你们林家也是狩师家族吗?”
“不是,”白川停了停,说:“以前我碰到过一个狩师,他告诉我的。”
秋禾拼命消化了一下白川的话,觉得这里面处处令人疑窦丛生。白川和那个狩师到底有什么样的交集?那人为什么会把家族中密不外传的内容告诉他?这个叫江玉衡的狩师来这里又是干嘛的?如果是为捕杀灰熊而来,那刘宏明的爹掺合在里面,又是为了什么?
他抬头看白川,对面的少年眼神清澈,正含情脉脉地注视他,秋禾忍不住抱怨道:“白川,你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什么?你要对我说实话,好不好?”
白川一怔,心里涌上点苦涩,想,我其实就是那条龙,我还杀了人,这种实话也能告诉你吗?
他低头拉过秋禾的手,轻轻揉捏,说:“好,以后我什么都告诉你。现在我们先来想想办法,怎么才能不让灰熊落在他们手里。”
秋禾便知道,他是不可能再从这家伙嘴里挖出什么了。他微微叹了口气,靠在床头上,说:“那个狩师,我不知道怎么办,但要让刘宏明的爸离开凉石镇,还是很容易的。”
说着他笑了笑,“你忘了?小志曾经说过,刘宏明的爸跑路时,欠了一屁股高利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