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的很快,沈军钺替他把身体内的白浊清理干净自个儿随便冲了下澡就一起出来了。
等两人换上全新的西装,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也不知道楼下的那些客人们会怎么想。
沈皓对着镜子前后照了照,把衣领往上扯了扯,堪堪遮住脖子后侧的一枚草莓印。
沈军钺从身后搂着他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心情舒畅地问:“ 这下子咱俩就穿上情侣装了。”
两人穿着同一款型不同色系的西装,说是情侣装不如说是父子装,反正两套硬梆梆的西装实在看不出任何暧昧来。
沈军钺从身后对着镜子给沈皓整理领结和外套扣子,亲了亲他的耳根说:“ 下去吧,可别等散场了咱们还没出现,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 要真是这样,恐怕爷爷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两人彼此看了几眼,确定没有破绽才开门走了出去。
出门遇到一个推著小车的客房服务人员,沈军钺特意交代了一句:“ 我们的房间不要让人进去。”
房间地上散落的衣服一眼就能看出某种不和谐的事情来,何况衣服上还沾著明显的白浊,只要是个正常人恐怕都能猜到刚才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再联系这个房间的主人以及沈家父子俩在大庭广众一起上楼换衣服的事情,大家不想知道都难。
那个服务员连忙点头答应下来,等他们走远后拿着对讲机传达了一番沈首长的吩咐。
刚下楼,沈军钺就接收到了沈老爷子不赞同的目光,那目光中包含着愤怒、无奈以及一点点的不自在。
沈军钺一下楼就自动和沈皓分道扬镳,两人朝着不同方向走去,为了避免和老头子撞上,沈军钺还故意离他远远的。
不过沈皓就没这个顾忌了,他直接走到沈东麟跟前,听他和几个老爷子笑谈人生。
老一辈的人家总是有各种说不完的故事的,何况这些人从小到大经历过中国那一段多灾多难的几十年。
沈皓就站在一边,听韩老爷子讲述当年越战时候的事情,他和沈老爷子的交情就是那时候真枪实弹打出来的。
两人是老战友,又各自救过对方的命,关系铁的连亲兄弟都比不上,难怪能维持这么多年的友谊。
“ 那时候啊,一颗子弹就擦著我的脑袋飞过去了,要不是东麟反应快些,子弹打中的就是我的脑门了,哈哈,没想到时间一晃就过去几十年了,我们都老咯。”
“ 老韩啊,这些事儿你都念叨几十年了,大家听都听腻味了,就不能说点新鲜的?”
“ 臭要饭的,老子这是在回忆当年的激情岁月,你不懂!”
那个被他叫臭要饭的老头子也不生气,谁让他当年小时候确实是个小乞丐,后来那三年灾荒过去了,有好心人家收养了他,才慢慢成长起来。
“ 要我说,那是灰色岁月才对,你应该多说说你儿子孙子的美事,儿孙满堂才是最圆满的。”
沈东麟喝了一口酒,不客气地打击道:“ 嘿,你这不是成心戳老韩的伤口么?谁不知道他儿子和男人好了?” 然后用眼角瞥了身边的沈皓一眼,扬起的嘴角瞬间就瘪下去了。
“ 哟,看我喝的,有些高了,把这事儿给忘了,老韩啊,你不会跟我计较的吧?”
另一个头发胡子都发白的老人家用拐杖重重地敲了敲地面:“ 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说不定哪天就入土为安了,眼睛一睁一闭也就过去了。”
韩老爷子淡定自如地喝着酒,对他们的打击丝毫不上心,虽然刚开始确实很生气,不过看他儿子这几年和许家小子过的有模有样,也就放宽心了。
“ 哼!比起你家那个搅家Jing的媳妇儿,我家这个男媳妇儿可出息多了。”
韩老爷子这句话是冲著臭要饭的说的。
果然一句话就把那人的脸色说臭了,这年头,这些高干家庭能真正和睦相处的有几家?不是有个不成器的子孙就是有个进错门的媳妇儿。
总之消停不了。
“ 这么看来,还是老沈家里清净啊,一家就这么几口人,简单又顺心。”
原本这句话沈东麟可以很得意地接下来,可是想想自个家里头那乱七八糟的事情,他连谦虚的心情都没有了。
“ 家么,只要大家过的好就成,别要求那么高。” 沈东麟暗忖:让你们一个个经历一下儿子和孙子搞乱-lun的悲惨事件,你么就知道什么叫做知足常乐了。
可惜啊,大家一时理解不了这种心情,纷纷指著他骂道:“ 看看,真是站著说话不腰疼啊¨¨¨”
沈皓不用眼睛看已经能感受到沈老爷子身上散发的冷气了,於是主动提了酒瓶子给大家倒了酒,然后很自然地转移话题:“ 韩爷爷,韩叔今儿怎么没来?”
“ 和他媳妇儿跑到澳洲度假去了,谁知道这会儿在哪个草原上看袋鼠呢!” 韩老爷子一口一个媳妇儿,硬是要挽回一点韩家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