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庄主你觉得把他们葬在哪里为好?”
顾槐安思索片刻:“就葬到后山吧。”
“那行,我马上去办。”
待顾槐安颔首后,他像一阵风,脚下生风地走进来,又急急忙忙地冲了出去。
大堂内重新安静了下来。
景曦伸着两条小短腿,空荡荡地搭在椅子上,连地面都够不到,清澈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望向地面,对两人的话置若未闻。
“都听到了?”顾槐安将他抱到自己的膝盖上坐好,眼神淡淡地锁住小孩儿并不懵懂的双眸。
景曦看着他,不语。
顾槐安的声音有一种冷玉的质地,像山泉一样清冽,他逐字逐句地说道:“你自己躲起来是没有用的,我可以帮你报仇,但我不会这样做,你如果觉得不甘心,就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将一切敌人斩于剑下。”
景曦长长的睫毛忽而一颤,小小的手掌忽然拽紧了少年手感上佳的前襟,微微颤抖的模样有那么一瞬间让人觉得他不像是个四岁的孩子。
“……教我。”他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口齿清晰,软软糯糯的嗓音因为强烈的决心而显得极为干脆果断。
顾槐安双手勒住他腰两侧,将他高举起来,视线与自己持平:“会很辛苦。”
他回答的毫不犹豫:“我不怕。”
“很好。”顾槐安满意了,注视着顾景溪的眼神和缓下来。
景曦试探性地叫了他一声:“……师傅。”
顾槐安一顿,手掌在他头顶需抚一把,淡声问:“你不愿做我的儿子?”
景曦:“……”讲真,这次的口味有点重。
他眼珠轻轻一动,巴巴地望向眼前的少年,心里挣扎良久后,轻轻地叫了一声:“爹爹。”
喊完后,景曦只觉得自己为数不多的节Cao彻底的掉了个Jing光。
顾槐安却似乎很高兴,眸色都比之前亮了少许:“乖。”
·
学武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每日天不亮就起来蹲马步、打基础。
顾槐安是个严厉的老师,但同时他也在顾景溪身上付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他会亲自指导顾景溪的动作,手臂垂放的姿势,稍微有哪里做的不够标准他就会第一时间给予纠正。
景曦的Jing神力很强大,可他的身体眼下却还只是一个不足五岁的孩童,皮娇rou嫩一看就是被宠着长大的。刚开始练武那阵子,着实非常的辛苦,几乎每日都是被顾槐安抱着离开练武场的,饭也是被人喂着吃下。
尽管如此,顾景溪也从来没说过累,哪怕是咬牙也会坚持到最后。仅凭这份毅力,便让山庄里的其他人又是欣慰又是心疼的不行。
这一日照旧是基础训练。
负手立在他面前的顾槐安抬头望了眼落日,开口说道:“可以了,今日就到这里。”
他给顾景溪定的时间是逐日增多的,从最开始的两刻钟,到半个时辰,慢慢的变成了一个时辰。
听到他说可以了,景溪Jing神一松,两条小短腿立马不稳地打起颤,眼看就要一屁股坐到地上时,眼前忽然一花,下一秒他就已经被少年抱在怀里了。
“爹爹。”比起第一次的羞耻,披了张幼童皮的某人已经对这个称呼已经得心应手了。
“嗯,先喝口水,我再带你去沐浴。”顾槐安掏出一块帕子动作细致地给他擦了擦汗,然后接过下人手上的茶杯喂着小家伙喝完,单手抱着他走向另一侧的偏房。
下人们早就摸清楚了这两人的日常规律,准备好了热水和换洗的衣裳,不用顾槐安开口,主动退到了房门外。
没错,洗澡这种事,也一直都是由高冷的庄主亲力亲为的。
顾景溪目前是个小豆丁儿,浴桶这种东西他目前还用不上,下人们只好给他专门备了个澡盆。
顾槐安解开他领口的盘扣,脱下外面穿的短打,修长温热的手指时不时会触碰到顾景溪的脖子,痒痒的,让他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肩膀。
顾槐安侧目:“不舒服?”
景曦摇头,小小的说了声“痒”。
哎,庄主大人这会儿是很纯洁的,顾景溪也是很单纯的,无奈里面装的是他这个不知道刷了多次绿漆的老黄瓜,所以对方一碰他,就控制不住地容易想歪。
他倒是也很想自己来,无奈手脚酸软,抬都抬不起来,只好垂下眼睛,眼观鼻鼻观心,把自己当成一个木头人。
被扒光后,顾槐安托住他两只手臂,将他放进了有他半个人高的澡盆里。
水里面加了药,据说可以缓解他的四肢酸痛。
顾槐安捞起顾景溪的一条手臂轻轻地揉-捏起来,他应该是加上了内力,按完后景曦只觉得很舒服。
讲道理,庄主大人第一次给他洗澡的时候,完全不敢碰他,就只是用水往他身上浇了几遍,力道跟羽毛刷过一样,拎起来擦干,就把他套进了衣服里。
经过这几日的多次调-教,顾槐安已经变成一个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