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的关系,属下本以为大人只是来教训太子总爱偷跑,不顾自身安全,可发现大人进屋后却并未说什么话,片刻后便能听到太子的哭声,之后太子就会变成这样。”
随侍往太子的方向看了一眼,荆王也跟着他目光看过去,就见那太子依然不动不言,似乎连眼睛也不会转动一下,呆呆的,像个雕塑。
“因为一直没听到身影,只有太子的哭声,属下心里不安便没忍住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随侍此时表情微微带了些惊恐,声音发颤,“属下不敢惊动屋内的人,怕届时便不能活着离开,所以先偷偷从另一侧上了房顶,到了太子房间上方,属下揭开瓦片往里一看……就见那屋内闪着淡淡的蓝光,明大人像……像在施什么法术,从太子的额头里,有细细的东西飞出来。”
荆王瞪大了眼,“胡说八道!”
他一下站了起来,控制不住内心的惊恐,背着手在屋内来回走动。
那一下声音动作太大,总算是将那太子惊回了神,片刻后,太子竟慢慢有了苏醒的征兆。
他眨动了一下眼睛,蹲在椅子上的动作终于变了变。
荆王揉了揉他的脑袋,太子仰头看他,那张与明渊泽极相似的脸,让荆王心中一阵抽疼。
“不可能……”他喃喃道:“怎么可能有这等事?”
他手轻轻在太子额头上摸来摸去,却未曾发现有什么异样。
“太子。”他蹲下,与太子四目相对,温柔道:“告诉我,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头疼吗?还是身子疼?能想起来明大人对你做了什么吗?”
太子歪了一下头,一脸茫然。
太子犯病以后一般要过一两个时辰,才会慢慢恢复到寻常的模样,能跑能跳,也并不蠢笨,学东西很快,适应力也快,能举一反三,学堂的师父都会夸奖他。
只是一旦犯病,这模样就与先前判若两人。
荆王皱眉,轻轻揉了揉太子的额头,又对那随侍说,“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属下非常清楚。”那随侍也看着太子,一脸愤怒,“属下不知道他究竟对太子做了什么,可太子呆傻模样与他一定脱不了干系,可惜属下拿不到证据,否则……”
随侍狠狠锤了下桌子,“这等事,寻常又有谁会相信?”
没错,不会有人相信,可是荆王相信了。
那个死而复生的人不是明渊泽,他不知道他是谁,但他知道这世上不是没有鬼神之说,他痛恨占据了他心爱的小泽身躯的这个人,噢不,是这只鬼。
他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他究竟打算把这荆国折腾成什么样子。他只知道他有很厉害的妖术,能在短时间内就控制了好些朝廷大臣,现如今连这皇宫中,都快没有他这个正派荆王的位置了。
是想要皇位吗?他感觉的出来,那只鬼的野心不仅仅局限于此。
收复天下?他坐天下之主?这倒是很有可能。
他只知道最近他一直跟白冷有联系,似乎想要对付虞国和玄国,他不知道这鬼是从哪儿来的自信,玄国不提也罢,可那虞国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可看今日他的表情,料想计划施行的非常顺利。
荆王垂下眸子,在屋内来回转圈。
无论他想做什么,他都要阻止他,他伤害了小泽,现在也伤害小泽的孩子,绝不能饶恕。
“你。”荆王眯眼,向来和气温柔的气势里沾上了凶狠杀气,“如果本王要你杀了他,你有几分把握?”
“暗杀明大人?”那随侍一愣,猛地跪了下来,“不行啊王上,也不知那人究竟有什么本领,但凡有人想要对他不利,他一定会知道。”
否则为何会这么多人害怕他?如果连先下手为强都做不到,只能等着被宰,为了活命,自然只能听从其命令。
荆王也没想能这么容易解决掉他,毕竟那根本不是一个人。
可为了小泽能安息,为了他们的孩子……不行也得行!
荆王深吸一口气,正准备破釜沉舟,却听那随侍突然道:“王上不若再忍忍。”
“忍?你有什么办法吗?”
“属下这个办法,算不得是上策,可属下认为……或许比王上与他鱼死网破要好得多。”
荆王果然如抓到救命稻草,想也不想便道:“什么办法?!”
那随侍抬起脸来,一脸严肃加视死如归的表情,道:“与玄国和虞国合作。”
荆王:“!!!”
与他国合作,灭了自家第一军师,这若让外人听来,不是笑话就是荆王疯了。
可荆王现在却非常冷静,冷静的不得了,他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人,开始怀疑这才是对方真正的目的。
是收了玄国的好处?还是虞国的好处?还是说……什么时候玄国和虞国的眼线竟绕过了明渊泽的眼皮子,安插到了自己身边,而自己还不自知?
那随侍半天没等到回复,直接跪下,磕头道:“属下知道这提议必然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