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岳青峰在炼炉里投了一枚飞梭、几件法宝,打算在平衡车顶炼出一把能挡劫的罗伞。下回连念初再遇上天劫,他就能把人抱在怀里,一家三口安安生生坐着,笑看劫雷从伞外流下,省得连女儿都得抛出去,还挡雷挡得那么狼狈。
为了这个理想,他就跟闺阁少女似的成天闷在房间里。一直盯着他的村民放松警惕,觉着他这么老实,连念初跟他又好,不可能为了个孩子闹出多大事的。
就真是他们亲戚的孩子,这俩人又不可能是亲父母,看着孩子过得好不就得了!嫌这村儿里穷就多给俩钱,何必非把人家从养了这么多年的家里抢过去呢?
他们城里人又不缺钱。
村里人的“七叔”就趁着连念初不在,遮遮掩掩地问了岳青峰怎么看方晴石。
岳青峰一心忙着炼轮椅,看有缘人日子过得挺平凡,不像能引人追杀的样子,倒还真没在他身上费过心。可被人这么一问,反倒引勾起点戒心来,神色不变地说着:“我听阿初说正帮他家养小野猪呢,回头再放养些珍珠鸡之类野生禽鸟,这些卖得贵,也比种地省工,将来日子慢慢就过起来了。”
挺平常的一个有缘人,怎么搞得跟外国特工似的,一碰就激起这村里人的戒备?他舍不得分出神识监视这群人,便撒开隐形的留声符贴在这家里,接着闭门炼器。
连念初则带着打扮一新的方晴石进了城。
有缘人那两个弟妹太不听话,要从空间里拿点东西还得避着他们,太麻烦。连念初索性就叫有缘人装作平常下地,悄悄地让他在林子里换了衣裳,驮着他到省里摆摊。
那家美容院托他们的福也成了网红,方晴石硕大的照片挂在最显眼的地方,吸引了不少路人过来拍照。连念初因要找地方从空间里取东西,他在车上还占位置,便先把他驮到美容院那条路上,让他取了照片再去原先那条路找自己。
方晴石那张脸从美容院门口一晃,就被过路人远远围观,还有几个胆大女孩上去让他签名,一脸羞涩地问他还摆摊卖rou吗。
他从没见过这阵势,被人围得手足无措,望着美容院大门都有些却步。那位前台却透过玻璃门看见了他,连忙把他拉进店里。没事干的店员们纷纷上来给他端茶倒水,希望他能再做一回洗剪吹,给他们店多拍几张宣传照片。
方晴石怯怯地说:“白老师还等着我呢,我得帮他看摊儿……”
其实他也帮不了太多,可白莲大神辛苦把他驮到城里,他总不能自己吹着空调享受,让人神仙一个人顶着大太阳摆摊吧?他好说歹说地终于从那群人手里逃出来,捧了镶好的照片往外走。
才到门外,忽然被一个手拿金属质长方形小机器的男人拦住了,男人身后还有一个人扛着摄像机,镜头对准了他。
方晴石茫然看着他们,来不及说什么,对方就一连串地抢白:“我们是都市30分节目组的记者,你就是最近在网上热议的‘最美摆摊少年’吧?”
啊?
记者不管他听见没听见,听懂没听懂,语速飞快地说:“网上关于你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你自己这些天有没有上网关注呢?有人辩驳说你家庭贫困,觉得弟妹到冰饮店里吃冰是浪费钱,才忍不住动手教训他们,也有人觉得你身为成年人,在公开场合打一对未成年的孩子,对他们的身心健康和社会环境都有不良影响。你当时是怎么想的?你觉得那家冰饮店的消费高吗?”
他……他就打了孩子两巴掌,怎么连记者都知道了,还抓着不放,要上电视曝光他?
方晴石从小在村子里长大,几乎可以说没见过世面,被人咄咄逼人地问着,下意识便往后退,脸上红得像要烧起来,眼眶也有些shi润,干巴巴地说:“那钱不是我的,是白老师挣的,他大下午地摆摊卖rou,哪能让孩子瞎花……”
他的声音低低的,神情动作都怯懦闪躲,仿佛自己做错了事似的。那位记者的录音笔毫不留情地追着杵到他嘴边,凛冽地问道:“据我们调查,那位老师并不是省高中的老师,你应该也不是省城这几座高中的学生。能透露一下你和那位的身份吗?你叫什么名字?
“……两个孩子吃冰是浪费钱,到这种高级美容院做全套护理就不算浪费了吗?这套衣服是你自己的,还是你那位老师买的?他为什么要带你摆摊?这些钱是你们摆摊挣到的吗?”
方晴石被人堵在路上问得哑口无言时,连念初的摊子也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了。一位女记者严肃地问他:“你没想过,你们假冒大学新生的名义在这儿摆摊,是在消费社会的善心和信任吗?你们想过没有,因为你们的行为,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大学生有可能得不到应有的帮助?”
不只记者,还有城管在旁边盯着,采访之后就要没收他的东西。连念初有点庆幸车上的麻袋还没卸下来,听着记者的质问,神色不变地说:“这话都是我说的,东西也是我卖的,跟那个孩子没关系,你们采访到我这儿就够了,别去sao扰人家孩子。
“他是我开车进山时遇见的村里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