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懦弱,如此手笔他做不出,可是有人在他身边献策。”
谢衡指尖划过名册上的字迹,倒是齐全,从州政到驻扎几位将军,还有几个商户大家,兵权财一个不落下。
“回大人,属下不知,雍亲王院落森严,探子无法深入。”
元儒摇了摇头,回复道。
他承禀圣上旨意,巡查地方州政,到了洛州偶然发现此地的粮饷造册与实际相差过大。
在账面上的军饷不过三万担,而派出去探子却在边郊处发现了戒备森严的粮库,于是这才发现了接连不断的异常,在这暗查半个月,才摸透其中的Yin谋主事之人。
谢衡把册子扔到一边,轻声道:“暗三。”
“属下领命。”
还没等元儒看清这叫暗三的是个样貌,只感觉一阵风从眼前划过,一个大活人便消失了身影,心里慨叹这位爷身边果然人才济济。
砰砰——
六子抓住一只的信鸽,轻叩着门,道:“少爷,是四哥的信。”
“那大人,下官先行告退。”
元儒有眼见得行礼退下。不管是私事亦或是公式,他在此处都是不妥,不过瞧那大人的样子估计八成是私事,那模样像极了自己与家中娘子通信时的样子。
谢衡颔首回应道:“嗯。”
顾不上元儒,将六子手中的信拿来,不过越看脸色越是Yin沉。
遂几分杀意轻声吐出一个名字:“季朗。”
第41章 谋划
“哦,你真有这么大的神通?。”
穿着锦绣紫袍的公子哥听得起了兴致,疑惑得追问季朗。
此人正是上京名家,陆家最小的儿子陆柏云。
陆家祖辈殷实,陆老在朝官人礼部尚书一职,几个兄弟也颇有才干,虽不及家父之威名,在同僚之辈中也是被受称赞。可这陆柏云却是个不同父兄的,赫赫有名的上京纨绔。
陆夫人诞下他时不幸离世。幼时丧母,令声色俱厉的严父心中对这可怜的幺子总是多几分柔和与溺爱。这也导致他不同于长兄,自小锦衣玉食被呵护得长大。
今日得闲,这陆柏云来了兴致到望湘楼饮酒,这白面书生凑过来同他讲到今年科考之事。
季朗刚才只觉得后背一凉,不知怎么心生寒意,这才顿了半刻。眼看着大鱼上钩,接着和颜悄声道:“陆兄不知,科考考题在下已然知晓。”
“嗯,当真?”
“当真。”
陆柏云挥了挥手,吩咐左右伺候的侍从退出去,才道:“小书生,谁人不知科考之题需得圣上亲自选取。”转而厉声道:“你诓我。”
自如今圣上接管朝政以来,对科举选拔一事便尤为关注,未减少考生舞弊,官员受贿透题的行为,可是派十位考官命题,再亲自抽选考题。今年的考题圣上都不知晓,这小书生此时口出狂言,陆柏云自然是不信。
季朗装作高深模样,道:“陆兄,我若没有本事,自然不敢来寻你。”
陆柏云身子靠后,慵懒仰躺在椅子上,睥睨打量着季朗,道:“什么本事?给我瞧瞧。”
季朗道:“今日乃是太生三十一年六月初十,可对。”
陆柏云嗤笑:“呵,这连街边三岁小儿都知。”
季朗不在意,回复道:“八日后,六月十八,官越将军将大胜戎夷,次日班师回朝。待到那日,若是陆兄信,便派人到学子苑寻我。”
说完,季朗躬身行礼,不等陆柏云说话便转身告辞。
“有点意思,八日……”
陆柏云饮下桌上的杯酒,拍手叫来歌舞伎继续演奏,丝竹管弦重回屋中,仿佛季朗似乎从未来过。
季朗出门的瞬间,眉头紧皱,他把这棋压在这陆柏云身上,也不知是否压对了人。
但他清楚记得,官越将军班师回朝的盛大场面,戎夷数次叨扰边境,官越将军出奇制胜,将戎狄首领斩于马下,导致戎夷大乱,此后边境消停了好长时间。
只要这事情的轨迹没有改变,那么他深信陆柏云定会信任与他,若助他秋闱一举得中。自己自然也就攀上了稳固的高枝,仕途上更为坦荡。
不过,刚刚也不知为何,突然有一种莫名的不详预感。但是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也就没了退路,不如搏上一搏。
季朗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五月初十,算算日子,忽然想起了那个稀奇古怪的季淮,也不知那些山贼此时是否解决了他,麻烦事总是要快点解决掉才安心。
……
“少爷,这个超好吃哇。”
小栓子夹着热乎乎的蒸饺,一口一个塞进肚子里,幸福得感叹。船上的日子过得可是不畅快,新鲜热乎的吃食早就吃没了,后几日都是干粮,一点滋味都没有。
而被季朗惦记着的季淮,却丝毫不知什么山贼造访过,也不知自己是大难逃过生的。
美滋滋得抱着碗里的羊汤,打笑道:“你这模样像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