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季朗,我看你就是个呆子,若我是你,我才不去搭理他呢 。”
那边的季朗退了回去,便被等待的李王二人围住埋怨:“一个个趾高气扬的,不过就是生的好些,等我们金榜题名,非要压了他们的风头。”
这二人早就在季朗的话头里听闻这表弟的做派,不过就是家里有几个破钱就欺辱季朗。他们原来还不信,不过见了刚才季朗对他们热情相邀,他们居然那么不领情面,无非就是瞧不起他们现下无权无势。
“王兄,李兄,我、我没事,我已经是习惯的了。”季朗摇摇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哼,就是个经商的下三流,贤弟莫要在意他,我看以贤弟的才华,等待日后他们不得来巴结求你。”
“没错,有几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的。”
“多谢两位兄长劝解。”
季朗不愿与这两人再多言,不过是肚子里没有没墨水又张牙舞爪的蠢货,不值得交好,不过是碍于脸面才以他们结伴。
还有三日,三日后官越将军大胜的消息穿回上京,他笃定陆柏云定会礼贤下士得请他,就可以离开这个破烂的学子苑,也不用讨好这些人。
……
上京。
悦龙居。
说到悦龙居,在上京可是无人不晓,这酒楼的手艺自是没得说,不过这悦龙居原来是不叫悦龙居的,只叫做春风楼,是寻常的酒楼。
只是因为当今圣上曾私访时,在这用过一顿,龙心大悦,重重赏了这里的厨子,弄得名声大震。就来也就应势改作了了悦龙居,价钱也翻了几番,于是这里普通平民也是吃不得了,渐渐成为了士子大夫或官宦子弟的场所。
“看,阿衡在给他夹rou丸子,我的天。”
Jing装的贵妇人鬼鬼祟祟在帘子后时不时探头张望,见到此幕惊讶得捂住嘴,挥手拍拍坐在旁边装作不在意的英俊的中年男人。
“咳,夫人我看到了,别这样大惊小怪,衡儿又不是小孩子了。”
这中年男人虽是眼角生了些许皱纹,不过清晰可见年轻时丰神俊朗的模样,谢衡却与他有四分相似。他刚才是眼巴巴伸长了脖子,隔着门纱眺望着斜对角靠窗桌子上的二人,不过等到自家夫人回过头时,立刻装作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
“哼,你儿子什么样心里没数似得,我看这娃子好得很,最好阿衡能争气把他带回家。”
永固公主继续她的偷窥大业,暗四他们早些传来消息都把她给弄糊涂了,起初是说衡儿看上了个姑娘,和人家私下里聊了好久。不过后来再说过来的信件中,这位姑娘却逐渐没了消息,越来越多的是关于这个姓季的小公子。
果其不然,儿大不中留,阿衡回到上京第一件事不是回府却去了学子苑等这人季淮。要说他家阿衡没打人家的主意,她这个做母亲的都不相信。
永固公主已经淡然到男女不忌讳的地步,只要是阿衡喜欢的她就千般愿意,万不能哪天看破红尘说要出家就好。
谢安道拉过她家娘子的手,老神自在道:“夫人莫要着急,阿衡心中自是有思量的。”
“哼,你不急我急,我看你就是个没心肝的,一点都不关心阿衡。”
“诶,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安道没了刚才的淡然,讨好得勾住自家娘子的手指,永固公主气得在他手背上扣了一下,又装模作样躲在帘子后,细细瞧看季淮。
这季小公子白嫩的看起来很乖,瞧着阿衡的眼神里是泛着灵光的,像起来是个活泼性格,听说还是个秀才很有慧根,这么一个具佳的孩子,若是真的看上他家榆木似得的阿衡。那他家可是烧了高香,几世里修来的福分呢。
……
“啊呜,这楼里的厨子真是绝了,好次。”
原本坐马车颠得肚子涨涨的不觉得饥饿,下了马车走了片刻胃里才后反劲得敲鼓造反。
季淮当然不晓得这悦龙居的来历,只尝过了这里的菜品,知道味道却是美极。仓鼠似得把菜屯到碗里,谢衡也如同一个饲主任劳任怨得进行投喂。
“满宝喜欢么。”
“喜欢,灵台兄,特别喜欢。”
本是引诱,不过听到满宝口中的喜欢,谢衡心中微微一颤,耳垂不由泛起粉红。
“不过。”
季淮疑惑得看过角落里时不时出现的Jing装夫人身影,悄咪咪低声说道:“灵台兄,我们是不是被人跟踪了,我发现那边有人一直偷偷在看我们。”
季淮原本是没太注意,以为只是错觉。不过那位夫人的举止实在太过于显眼,令他不发现都不成,好像一路上这二人一直在尾随他们。瞧着这对夫妇的气质打扮不想是心怀不轨的坏人,倒像是富贵人家出门游玩似得。
“哦,我倒是没有发现,满宝应是太过谨慎了。”谢衡回头望过去,看着模样便猜到应是他的母亲在那处,暗地里朝小六做了个手势。
“是么,许是我想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