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传来,三人的目光投向声音的来处。门缝里夹着一双幽怨的眼睛,仿佛是受尽了委屈。若是半夜被这双眼睛直勾勾得看着,不得把人给吓疯了。
“满宝。”谢衡眼光微动,闪过一丝慌张。现在还不想被季淮发现这些龃龉的小事。
季淮推开书房的门,扭捏得走进门,朝谢衡扁扁嘴,道:“灵台兄让我读书,而你们居然要背着我去抓鱼。不带我,不带我,不带我。”
重要的话要说三遍,才能生动得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两日,谢灵台看着自己看得可紧,说是要全心全意准备考试,居然每日还要留作业。留作业啊,他都多长时间没做过作业,现在还要像个小学生一样被查背诵全文,苦不堪言。
要是他不专心背书,还有惩罚。罚他的午饭只能吃一碗rou羹汤。那rou羹汤美味至极,鲜滑可口,rou嫩嫩的可以瞬间化在口中,喝上一口绕舌三日而不绝。不知道里面添加了哪些秘方子。
季淮嘴馋,私下里差小栓子到各个酒楼寻了一圈,可就是找不到一模一样的羹汤,耍赖求了半天,谢衡也不告诉自己。
小气的谢灵台。
的确小气,殊不知谢灵台只是因为满宝与官睿说了要等他一起玩,才用书本的借口加上一丝丝利诱把他牢牢得关在府里。
就在刚才,谢衡给他几本书后,便说有事要离开。自从到上京后,季淮总不知他在忙些什么,每日来的匆匆去的匆匆,每天也只能见几个时辰,有时连饭都不能在一起吃。
要不是季淮无意间捡到了一个玉坠子,猜测是谢衡与他玩耍扯拽时掉下的。然后尾随他追了过来,现在也会被蒙在鼓里。
“满宝,我没……”
“咳,嗯。我那什么,我与小鱼有约,一起吃午饭,时辰快到了,我先走啦。”贺放咳了一声,见势不妙,摆摆手,立刻扯了由头脱身。
陆柏云一愣,没反应过来,伸出的手连这贺狐狸的衣角都没拽住。左看着想要解释的谢衡,右看看委屈模样季淮,两人眼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便小声说道:“那个,我的午饭被他俩吃了。我出、出去下馆子啦。谢兄季兄请随意,随意。”
说完也不管他们二人有没有注意便火急火燎窜了出去,恐及祸及鱼池,还体贴得为他们关上门。
呼,出了门陆柏云拍了拍胸口。这季小公子刚才的样子就像捉住谢衡外面有人似得。
苍天明鉴,他可不是断袖,直的不得了。陆柏云脑子里已经上演了一出活灵活现的绿油油的家庭lun理大戏,打了个冷颤。不行,我要去逛花楼自证清白,可不能被季淮给误会。想罢便晃晃悠悠得变回阔公子模样,带着小厮扬长而去。
“我都知道了,哼。”
季淮鼓起嘴巴,转过身抱臂站在墙角,眼神却Jing怪得偷偷打量谢衡的表情。
谢衡头痛得揉揉眉头,满宝果然是误会了他,幸好没有发现其他的事,但这样莫名生气的满宝可是要怎么哄才好。
“我没有和他们去捉鱼,是贺放说要去的。”谢衡熟练得甩锅给贺放,接着道:“而且,我推脱了。因为我还没考中状元,不能娶满宝呢,哪有时间出去玩。”
谢衡一步步靠近季淮,伸出手指,戳了戳佯装生气的季淮。
“好吧,那我原谅你了。”季淮利落得说道。
鼓起的嘴巴也顿时泄了气,本就是因不想读书就故作生气想要谢衡来哄而已,但一听到什么娶他什么的,就羞得不行。
“但是,灵台兄要和我坦白一件事。”季淮转过身,竖起一根手指,郑重得说道。
谢衡警惕:“嗯?”
“那个…羹是在哪里买的呀。我要喝一锅才能消气。”
“……”我怀疑满宝不喜欢我,他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羹。
谢衡无奈得垂眸。气氛凝固,一时间,说不出两人中谁更可怜一些。
“两碗也成。”季淮见谢衡有些为难,又小心得试探道。
“……”果然是为了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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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神秘的羹
“儿砸,儿砸。”
永固公主提着裙摆冲了过去,唤住要出门找季淮的谢衡。身后两个婢女紧跟上来,手里提着食盒。
“娘亲,何事。”谢衡停下脚步,恭敬得问道。
永固公主拿过食盒,硬塞进谢衡手里道:“是去找季小公子吧,这是为娘的心意,带给他尝尝。”
自上次悦龙居一别后,永固公主抓心挠肝想去见自己的宝贝儿媳夫。可谢衡总说还没有与季淮将家里的事坦白。
永固公主这才失落得发现自己居然见不得人的,痛心许久。遂下定决心要用自己的厨艺征服儿媳夫。
俗话说得好,要想得到儿媳夫,就要先得到儿媳夫的胃。
第二天。
在谢衡主动问他要羹的时候,永固公主得意一笑,成功(??????)?!
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