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连怎么发现怀了身孕的细节都问得格外清楚。
最后。
宋离成功的看见沐臻对自己黑了脸。
宋离有点怂沐臻。
表姨倒是个性格温柔的,她笑叹一声,拉了拉沐臻,劝道:“宋离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你这么生气做什么?可别吓坏了宋离,再说了,这么大的事,孩子都能保住,说明这孩子将来是个耐揍的住,你后继有人应该高兴啊。”
宋离有点懵:“耐揍?”
表姨点头:“是啊,耐揍,你爹小时候就是被他祖父给揍出来的。”
宋离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他又扭头朝剑君清看去,就瞧见剑君清抿着唇憋着笑,点头。
三个长辈,个剑君清就在宋离这里坐着陪着宋离说话,一小会后表姨说要去给宋离重新熬药,这才劝着沐臻跟自己夫婿走了,他们刚刚离开宋离躺在床上,就开始有些发困。
剑君清心疼得给他掖掖被角:“要不你先睡一会,等表姨将药煎好了我再换你?”
“没事,我还能在坐一会。”顿了顿,宋离拧眉:“那个沈竹,你跟爹一定要把他看牢了,弄清楚他身后还有没有什么人,对了,你记得给苏远回信过去,看看这个人他要不要亲手解决。”
剑君清点头,劝着他:“我知道,苏远那边我会联系他的,沈竹的话,他时运不济,遇上了爹跟表姨父,不说点实话,他过不了关的。”
宋离点了点头,他打着哈欠,想起什么,又跟剑君清絮絮的说了起来,说得全都是剑君清的那个表姨跟表姨父。
至于沈竹那边,他被人关在囚车里面,为了防止他逃跑,士兵还给他的四肢都上了铁链镣铐。
沐臻跟表姨父两人一块过来的时候,看着沈竹这幅模样,两人的眼底就全是一股说不出的怒意,是很想杀人的那种怒意。
沈竹眼皮一抬,他看了两人一眼,又垂了眼,一副不欲多说的样子。
沐臻突然开口:“听说你还有个妹妹,叫沈文媛,如今远在淅川吧?”
沈竹眸色一惊。
沐臻说:“要不要猜猜看,我让人把她送淅川带过来,需要多久?”
沈竹嚯地抬眼,他两手抓着囚车,有些激动:“她已经嫁人了!她已经不是沈家的人了!沈家的事我的事都跟她没有关系!你要是个爷们儿,这些事就不应该把她一个女人牵扯进来!”
表姨父冷笑:“你也知道你是个爷们儿!那你怎么还能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手!”
沈竹蒙了:“我什么时候对孩子下手?我从来没做过!”顿了顿,沈竹冷笑:“这次下手,没有撂倒宋离反而被你们抓住,我认栽,但这些事都跟我妹妹没有关系!”
沐臻懒得跟他废话:“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老实交代你的事情,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二,遮遮掩掩我自己去查,一旦叫我查出你有通敌叛国的嫌疑,别说沈文媛已经嫁了,就是她的夫家一族,也难逃一死!”
那样的话,就是诛九族了。
囚车里,沈竹明显惊住,他睁大眼,有点说不出话来。
而帐篷里,宋离在喝了表姨熬了送来的安胎药就,就彻底撑不住,几乎是一沾着枕头,就睡了。
表姨看着宋离这个样子,不由得摇头失笑。
剑君清朝表姨作揖道谢,表姨笑道:“谢什么,你跟宋离的事,我们也跟关心,要不是你舅舅脱不了身走不开,他都想亲自过来了,现在你跟宋离有了着落,你外婆也不用再忙着帮你在族里挑孩子过继了。”顿了顿,表姨又笑叹一声:“不过,当真是没有想到,原来这这哥儿有孕居然这么困难,都快十年了啊。”
剑君清也是长长的笑叹一声:“是啊,快十年了,不过也还好,还来得及。”
表姨笑道:“好了,好了,虽然这一路都给你们带了不少小孩的玩意过来,但我觉得还是得亲手做两件,行了,你好好照顾他吧,我回去给你们做两件小兜兜。”
剑君清忙将表姨送出营帐,再回来时,宋离在床上睡得很沉,不过那脸色倒是红润得很。
——
永城太守府,花园里苏远与曲流下棋,便见得一只鸽子直接从外头飞了进来,落在凉亭里面,就咕咕咕的叫着。
苏远扭头一看,神色狐疑:“这怎么是只信鸽?”
曲流笑道:“会不会是童潼又在玩鸽子了?前两天他不是放飞了好几只鸽子,全都跑你这来了吗?”
提起前两天的那个事情,曲流就一阵哭笑不得,两天之内,四天之内接连飞来了十一二只信鸽,弄得苏远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差点坐不住要直奔京城去了,最后还是顾恩第有补了一只鸽子过来,说是童潼带着小泥鳅跟小泥巴在玩鸽子,结果鸽子放飞了。
知道真相,苏远是又好气又好笑,被童潼这么一弄,他都准备要去京城一趟,看看童潼他们了。
曲流拿过信鸽脚上的卷轴,取了里面的东西之后,他眉头微微轻拧。
“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