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公子先进屋歇脚,我去帮你收拾一间屋子。”
姜云川忙躬身还礼:“叨扰了。”妇人笑着就去张罗了,嘱咐萧斐沏茶待客。
房间收拾出来铺好被褥,萧斐领着姜云川去了,怕他一个人呆着闷,便留下来和他说话。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姜云川随意的问道。
“我爹我娘,还有一个弟弟,这会儿也不知道疯去哪里胡闹去了。”萧斐口气软糯无奈,也问了姜云川同样的问题。
姜云川眼睛飞快的转了一下,呵呵的笑着说:“比你家人口多多了,我兄弟姐妹就有十几个。”
“那一定很热闹吧!”
姜云川看着萧斐那张略有些向往的面孔,没有言语,只是很淡的笑了一下。萧斐有点疑惑的眨眨眼,不过姜云川始终也没再说这个,随口换了个话题。
聊着,萧斐问:“晋阳府,是个什么样子啊?”他从来没去过那里,只是偶尔听人说都城是个很繁华的地方,可是他连七十里地外的郡县都没去过,真是没法去想象别人口中的晋阳府。
这问题让姜云川有了发挥的余地,正要开口说话,院子里响起一个清脆跳跃的年轻声音,大声的喊着:“哥,哥!”这声音渐渐的近了,听到有门拉开又关上的声音,终于还是来到了他们所在的房间,一个半大的小子蹦跳进来,看了萧斐一眼就转头只看着姜云川,说:“哥,这就是你带回来的客人吗?”
“咦?你怎么知道?”萧斐不禁奇道。
“我从刘铁匠家回来的路上,听到村子的人都在说,你领着一个好看的男人回家了。”他指着姜云川说,“真是他吗?”
姜云川对他笑着一点头,站起身来作一揖,自我介绍:“是我,在下姜云川,小字逸之,敢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我和我哥同姓,我叫地瓜。”
“……小地瓜?!”姜云川在脑子里组合了一下,惊叫出声。
地瓜茫然的看着瞪着眼的姜云川,说:“有什么奇怪的?”所以当他知道萧斐自报家门不是ru名荞麦时,悔的他想割掉自己的舌头。
姜云川清咳一声,说没什么,你这名字听着就是活泼敦厚的好青年。
地瓜乐了,之前的疑惑都一扫而空,跳到炕上盘腿坐好,一副准备长谈的架势,说道:“姜公子是从都城来的,那一定是见多识广了,能给我讲讲吗?”他眨巴着狭长的丹凤眼,眼神里全是向往。
☆、2下乡(2)
结果这兄弟二人心心念念向往的繁华晋阳府到底是没能讲出来,因为萧爹回家了,猎枪上挂着一只野鸡,五色的翎毛很是艳丽,网兜里一条金红漂亮的大鲤鱼,足足得有两斤重。
地瓜一看到有好吃的野味嗷的一声蹦出去,涎笑着接过去,自告奋勇的帮着母亲把皮毛鳞片收拾干净。萧爹挺无奈的笑着摇摇头,坐在门口的大石上点了一袋烟。萧斐从来也不爱插手这些,都是在一边监督着干活毛手毛脚的弟弟,以保证下锅的时候食物都是干净的。
姜云川从屋里出来,跟长辈见了礼,然后蹲在一边闲聊着看地瓜把半死的鲤鱼再狠狠的摔上一下,然后利落的拿着菜刀刮鳞剖肚摘除内脏。腥红的水倒掉再洗一遍,他欢快的忙活着,用刀在鱼体上每隔一段斜剞一刀,用盐抹匀鱼身,腌渍了片刻,去厨房拿来葱姜蒜,以及自己采来晒干的野菇,把这些调料都塞到鱼肚里,然后拿了线来绑好,放到蒸笼上端进厨房。
估计是萧娘和他在做法上有分歧,就听到他梗着脖子扯着嗓门喊:“我不管,我就喜欢吃清蒸的!”
萧娘也不爱让外来的客人见笑,只好依了他。这鲤鱼的做法五花八门,糖醋的红烧的清氽啊都是常见做法,但有人偏爱吃清蒸的而且又主动的拾掇好了,也没他法那就做呗。
野山鸡拔了毛洗干净,剁成块状,用热油爆炒了再和干野菇一起炖,那香味像是长了眼似的直往人鼻子里钻,勾起胃里的馋虫。
萧斐对厨房里的一套只晓得刷锅洗碗收拾碗筷,顶多做上米饭熬个粥拌个凉菜,这就是他的全副武艺了。地瓜却是为了吃美食狠狠的Cao练了一翻,他想法独特,经常异想天开的要吃譬如糖醋茄子,红烧扁豆……萧娘不肯陪他胡闹,他就自己摸索进厨房演练。终于在千锤百炼之后锻炼了一身好手艺,他总是挂在嘴边一句话:手艺压身行得遍天下!
对此,萧斐是佩服加嗤之以鼻。除了正常的菜谱,他臆想出来的菜式都是倒进泔水桶的命运。
萧爹磕着烟袋锅,一边问姜云川:“姜公子怎么会来此处?”
姜云川正看的开心,脑子里都是盛到盘里的菜肴,没错,他是饿了,尤其是这一路基本都是衣食朴素,吃的他看见白饭米粥就没胃口。现在这香味让他恍然回到了皇子殿,御膳房的小太监捧着食盒唱菜名:“烧花鸭,锅烧鲤鱼……”
被萧爹那道不高却有力的声音一惊,才回过神来看着简单但是处处透着温馨的农居,转回头答话:“书上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前者多少算是达成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