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即使结婚又离婚仍然行情不错。
县里的派出所这会儿还亮着灯,还有别的同事在加班。
云绍晨领着段睿青进去后,他的同事顾海抬头看了他一眼,见到跟着他身后脸上带伤的段睿青,便笑着问道:“这犯了什么事啊?和人打架?这么倒霉就被你给碰上了。”
云绍晨朝那同事点点头,说道:“这是我弟。”
“哟,你还有弟弟啊,”顾海认真偏头看了一眼段睿青,段睿青笑着同他点点头,十七八岁的年龄,正是最在意别人眼光的年纪,却一点也没在意他之前说的话,这让顾海忍不住挑眉,调侃云绍晨,“你弟长得真好看啊,跟女孩儿似的,这么乖。”
云绍晨皱眉,却没有搭话,只是拎着段睿晨进了里面的办公室,关上门的时候对段睿青说了一句话,“你别理他。”
段睿青知道他是怕自己觉得别扭,在心里扯了一个苦笑,他不知道自己在上一世活了三十八岁,所经历的事远比他这一世的二十二年多上一倍,而且只会更加残酷,粗砺的时光早已经磨去了自己的棱角,那沉睡不能移动的三年更是让自己的心走了形……现在的他哪里又会为别人的几句调侃而动怒生气,毕竟已经不是真的只是一个青涩冲动的十八岁少年啊。
云绍晨进了办公室便从办公桌里找了伤药出来,转身见他还站在门边像是在发呆,忍不住又皱起了眉头,“站着干什么,快过来。”
段睿青愣了一下,点头顺着他的意思坐到他面前。
云绍晨见他听话地走过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站在他旁边俯下|身仔细地观察着他脸上的伤。
因为他的脸压得很近,段睿青能清楚地看见那张年轻的英俊脸庞上两道浓眉的形状,甚至是两对浓密的睫毛,吐出来的热气都喷到了他的脸上,段睿青觉得不自在,脑袋下意识地往后撤了撤,却又被他的一双大手按住。
“别动!”云绍晨见他脸上的伤除了眉骨那里的一块较大的淤青外,就只有破了口子的嘴角,不知道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他用药棉沾上药膏,板着的脸仍然十分严肃,但是替段睿青擦伤口的动作却出乎意料的轻柔。
段睿青僵着脖子,不敢将眼睛一直定云绍晨的脸上,又没办法看别处,只好敛下眼,却又刚好看着对方脖子处扣得十分严谨保守的衬领。
“很痛?”云绍晨见他青涩的脑袋一直动来动去,便疑惑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表弟。
“没、没有。”段睿青只是觉得不自在,毕竟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人有一张很吸引人的脸皮。
云绍晨看了他一眼,直起身将药棉和药膏收了起来,又给他倒了一杯水,指了指自己的办公桌道:“困了就趴着休息一会儿。”
段睿青侧头看了一眼那办公桌,问道:“那你呢?”
云绍晨将警服的外套脱了下来挂在衣架子上,转头回了一句:“我还有别的事。”便推开门出了办公室。
直到办公室的门“嗒”的一声关严实了,办公室只剩下段睿青一个人了,他才吐了口气。
从傍晚重生到现在,他算是才刚有一点有时间好好想想自己的事了。
放弃高考,浪费父亲Jing心培养的那么多年时间和Jing力,肯定把他气得不轻,这一世该怎么过,他得好好想想,好好安排一下。
※
云绍晨推门走出自己的办公室,顾海正好抬头往他这边看,看见他出来了便笑兮兮地凑上来说道:“那真是你‘弟’啊?我怎么看着更像妹妹呢?”
顾海这话说得别有深意,这年头大家脸皮薄,有了女朋友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便以“哥哥妹妹”或者更隐晦地用“表哥表妹”的身份向别人介绍互相的关系。
云绍晨从小就长着一张严肃脸,参加工作后更是认认真真,不苟言笑,最不喜欢的也是拿这种比较私人的事和人调笑,他听了顾海的话,立刻皱眉表情严肃地看向他道:“别乱说,小睿是个男孩子,今年正上高三。”
做了一年的同事,顾海知道云绍晨这个人不爱说假话,刚才也只不过是看他突然带来一个漂亮的小孩,说是自己的弟弟,忍不住拿这话题调侃他一下,这会儿见他这么抵触,便耸了耸肩没再说什么了。
云绍晨见他不再多做纠缠,也转身去另外一个位子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决定
等云绍晨忙完自己的工作,已经接近夜里十二点了,顾海的家比较远,十一点的时候就先回去了。云绍晨从椅子上站起身,想了想推开里间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他进去的时候,段睿青正趴在办公桌上写着什么,听到他开门的声音抬起头来,对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喊了一声“表哥”,便又低下头继续在纸上写着自己的东西。
“在写什么?”云绍晨见到他五官青涩的脸上露出的温和笑容,心情比之前知道他逃学时要好了很多,语气也跟着变软化了一些。
“没什么。”段睿青朝他摇了摇头,将笔放回原位,把铺在桌上的纸折叠整齐放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