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榻上抱起来,放回收拾好的床榻上,无奈的刮了一下武曌的鼻梁,自个儿也上了床,伸手搂住武曌,盖好锦被,就这样睡了过去。
第二天有朝议,水溶需要早起,很快就起身离开了,因着武曌昨夜折腾,而且还吐了,所以水溶没让人把武曌吵醒,随她睡到什么时候,若是自己朝议下了,立刻就会过来。
武曌迷迷糊糊起身,感觉一觉睡得挺好,只是胸口有些憋得慌,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宿醉的缘故。
武曌起了身,早朝还没下,就梳洗更衣之后,带着丫头们,抱着小太子,去花园子里走一走。
丫头们把昨日里武曌将小太子认成了皇上的事儿,说了一遍,武曌顿时有些头疼,为何自己每次宿醉,都要惹一连串儿的事儿,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吐在水溶身上了,幸而水溶不计较什么。
武曌抱着小太子,慢慢地在花园里散步,那面儿就听到几个宫女太监围在一起,低声的交谈着。
“听说了么?皇后娘娘再不能生育了!”
“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皇上就要纳妃了,这还能有假?”
“不能生育?不是刚刚册封的皇后么,这可是大不孝啊!”
“是啊,谁知道呢,我听说啊……就连小太子也不是皇后娘娘亲生的,不知从哪里抱来的。”
紫鹃和雪雁听到那些宫女太监嚼舌头根子,顿时就火了,看了一眼武曌,武曌什么话也没说,但是脸色冷冷的,紫鹃便大步走过去,喝道:“做什么呢?”
宫女太监们吃了一惊,吓得都是面无人色,回头一看,竟然还看到了皇后娘娘,更是吓得不行,“噗通”一声齐刷刷跪下来,磕头说:“娘娘!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啊!”
武曌抱着小太子走过去,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宫女太监,凉凉的说:“来人,打嘴。”
宫女太监们吓得脸无人色,但是又不敢反驳,生怕一求饶就被拉出去杖毙,赶紧跪着谢恩。
很快几个宫女太监就被人过来行刑打嘴,一时间花园里都是噼里啪啦的掌嘴声。
武曌就站在一面看着,眼神凉凉的,说:“本宫不管你们今日说了什么,但是你们要记着,本宫……就是皇后,是你们的主子,背后里议论主子,就该知道自己的下场。往后里,本宫说的对的,你们要听着,本宫说的不对的,你们要忍着。”
那些宫女太监吓坏了,但是武曌竟然没有杖毙他们,只是打嘴,竟然讨了一个活头,一个个赶紧感恩戴德。
其实他们不知道,武曌要杀了他们,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但是这悠悠众口,如何堵得住?反而被人说是做贼心虚,不如大度一些,让别人看着这些人挂彩带伤,还能有个教训。
武曌没成想自己这事儿,头天自己知道,后天就被传出去了,她抱着小太子回了寝宫,想了想,说:“雪雁,你去给本宫打听打听,这谣言,是从哪里传来的?”
雪雁立刻说:“是,娘娘放心罢。”
雪雁很快去了,武曌又说:“紫鹃,你去把太医请来。”
紫鹃有些纳罕,不过还是立刻出了寝宫,去请太医过来。
武曌坐在寝宫里,怀里抱着小太子,逗弄了一会子,也没见着多生气的模样,很快太医便来了。
太医赶紧跪下来给武曌请安,说:“不知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可是身体不爽利了?”
武曌笑了笑,说:“不,没什么不爽利的,你的药很好,本宫这些日子将养的也不错。”
太医连忙赔笑说:“真是,皇后娘娘再将养个把月,恐怕就大好了!”
武曌一笑,说:“大好?太医心里也清楚,本宫是染了什么病,如何能大好?”
太医颤巍巍的赔笑,生怕武曌一生气,自己脑袋搬家,武曌却话音柔和的说:“本宫这个月还没有来月事,档子上也没有记录,太医,您明白……本宫的意思么?”
太医吃惊的抬起头来,说:“这……皇后娘娘,您……您的意思是?”
武曌一笑,说:“太医这般Jing明,怎么会不明白呢?本宫两个月都没来月事,难道不是……?”
水溶那面儿也听说了有些流言蜚语,不过武曌只是打嘴就放过了,水溶心里头难免生气,这事儿关乎到武曌的后位安稳,自然不能这么了事儿。
水溶又怕武曌心里头难过,就赶忙从书房赶了过来,他进入寝宫的时候,正好看见太医从里面出来,说:“可是皇后又得了什么病?”
太医一看到水溶,吓得面色惨白,颤巍巍的说:“不……不是,那……那个……只是例行问诊……对对对,问诊……”
水溶何等Jing明,能看不出来太医的惊慌,当即冷笑一声,说:“例行问诊?前些日子,不是才来过?怕是太医贵人多忘事罢?”
太医吓得“咕咚”就跪了下来,磕头说:“皇上……皇上饶命啊!”
水溶说:“到底什么事,可是皇后的病情不好了?”
太医脸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