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好,平日里在家逗逗两个孩子,陪着橘年说说话,也是极好的。”
老兴国公皱眉打断了他的话,若是在平日里,他还有心情、有时间和沈易北说些有的没的,只是今日,这外头有不少宾客等着他了,他也只能长话短说了,“我说的不是这件事儿,这京城里头的风言风语我都听说了,说长宁侯夫人是祸国妖姬,这话………我看那是莫须有的,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掀起大风浪来!”
老兴国公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风言风语没听说过,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如今只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年纪还小,怕是暂且还不懂祸福相依的道理,莫要因为这种事牵连到长宁侯夫人身上!自古以来,众人都说了红颜祸水,还说不少祸国妖姬引的国破家亡,我看那些都是屁话!一个男人若是没有本事才会把所有的事儿都怪在女人身上,也别自怨自艾!如今皇上虽一时糊涂,可我相信皇上不会糊涂一辈子的!”
说着,他的声音更是低下去了几分,“就算是这外头的人都不敢说,可我隐约也猜到这事儿,怕是三皇子在其中动手脚了!可三皇子这个人了表面上看着温顺,只是心思却是个深的,如今这事儿半点马脚都没有露出来,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不过你能够从这件事上撇出去倒也是一件好事,这三皇子和七皇子之间吧,还有的争了,到时候谁继承了大统都不好,若是站对了人,那还好说,若是站错了队,一招不慎那便是满盘皆输,不仅自己没了,连带着家里人也跟着遭殃。”
其实在他看来,像他们这些武将根本就没有站队的必要,这么多年,兴国公府都是这么过来的,武将讲究的是实打实的本事,靠的是上阵杀敌的本事,到时候不管是谁继承了大统,都不会委屈了他们。
这话,他对顾玉说过很多次,就是顾玉这个人看着Jing明,可做人却是极讲究义气的,平日里和周六走的近了,众人自然也他们归到七皇子那一党去了。
成了亲,顾玉也不是小孩子了,这话,他还得找个时间再和顾玉好好说说。
沈易北听到这话是啼笑皆非,老兴国公这是将他当成什么人了?难不成他还会因为这点事儿冲着谢橘年发脾气,说真的若是这般,他当初就不会因为谢橘年而舍去了自己的权势和性命了,“老兴国公,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了?只是有一点,我却是不大认同的,您口口声声说让我们远离那夺嫡之争,这心思是好的,我知道您是怕我们这些当小辈的到最后落不得什么好下场,只是您有没有想过,若有朝一日真的要三皇子继承了大统,这朝堂大臣和百万百姓能有什么好日子?”
“为了这皇位,三皇子连谋害无辜之人、残害手足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这样的一个人会是明君吗?您也是朝中老臣了,为官多年,这点道理我相信您能想得通的,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和顾玉才不会袖手旁观!”
说着,他更是顿了顿,“平心而论,这七皇子要是继承了大统,虽也算不上什么明君,可昏君也是算不上的,有一点七皇子那是极好的,那就是心怀仁慈,这皇上平庸一些无能一些不是什么坏事,这样子好歹能够听见下面群臣的意见,要是真的碰上了那些刚愎自用的君王,下头的百姓苦日子才算是来了!”
“不管怎么说,七皇子讲究情分,就冲着这一点,我相信七皇子继承大统,这老百姓的日子也不会太差的!!”
老兴国公没有说话,只是看向沈易北的眼神之中却是多了几分深意,原先他觉得沈易北能够走到今日占了七分的运气,三分的实力,如今一看却是他这个老头子想岔了,能够在皇上跟前站稳脚跟的哪有什么侥幸,靠的都是实力啊,“那你倒是和我说说,如今你打算怎么做?皇上可是说了,若是你不处置好家里的事情,是不会允你上朝为官的,不能入仕,那就不能帮衬七皇子了,可要你舍去了自己妻子的性命换来权势,只怕你也做不出来……”
沈易北也是心里乱糟糟的,他不是神仙,不是什么事儿都能料事如神的,“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退一万步说,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皇上因为橘年迁怒于我,到时候大不了我带着橘年住在庄子上,可就算是这般,不也还能飞鸽传书吗?”
老兴国公看着他这般豁达,也算是明白了孙子为何在他跟前那般崇拜沈易北了,就冲着这份情怀,就配得上这份豁达!
他拍拍沈易北的肩,这才走了。
反观谢橘年那边已经到了花厅,她一进去则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原因无他,毕竟如今她的名声在京城之中够“响亮”。
原本在她进去之前,这众人都在议论她的,有人说她命苦,说她好端端的怎么就和九王爷扯上关系了,要不然这侯夫人的身份加上东阳伯府姑娘的名声,这宫里头又有个得宠的姐姐,怎么看都是人生赢家的样子,可如今却成了这样子了。
有的人却说她命好,这女人一辈子图什么?不就是图膝下有儿有女,有丈夫的宠爱吗?长宁侯为了她连权势都不要了,一辈子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了……
众人说的正起劲儿,可她一进来,倒是鸦雀无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