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振华轻声细语地回答。
“爹地,你要去哪里?”女儿又问。
“爹地要去上班了。”
“爹地,可不可以不要去上班?我想你留下来陪我玩。”女儿撒娇。
不知何时李素心也醒了,站在门外看着他们,说:“不行哦,爹地要上班,妈咪陪你们玩。”
没想到黄振华却忽然说:“好,那爹地就不去上班了,留下来陪你们。”
“振华,你……”李素心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就算生病也要挣扎地去公司的男人,他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
黄振华看起来却是很正常的样子,反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妥?”
“你、你不去工作?”李素心竟结巴起来。
黄振华回答得心安理得:“我是老板,不去公司谁敢说我?”
李素心简直要目瞪口呆:这句话确确实实是那个工作狂黄振华说出来的吗?
黄振华又说:“工作哪里有我家小宝贝重要?”
说着,他俯下身去轻轻女儿的小脸又摸摸儿子的小脑袋,一脸慈爱地看着他们,完全是一个儿女|奴的模样。
多年磨炼,石头已经彻底开成了一朵大喇叭花。
***
这几天李素心能明显感觉到黄振华有些心不在焉,她知道,这是玫瑰要离婚的原因。
李素心同黄振华携着一双儿女去机场接黄玫瑰。
黄玫瑰同以前看上去不太一样了,但魅力更甚往昔。她看上去心情尚佳,没有出现李素心想象中Jing神不振的样子。
见了哥哥嫂子,黄玫瑰朝他们露出大大的笑容,一手牵着一个双胞胎,附身和他们问好。
见它如此,李素心悄悄松了一口气。经历了平庸婚姻的历练,玫瑰更像一朵经历了风雨更加灿烂的玫瑰花了。
黄玫瑰看上去很喜欢自己的侄子侄女,或许他们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太初。
为了争回女儿的抚养权,黄振华找了不少律师,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见丈夫瘫坐在沙发椅上满脸无奈的样子,李素心有些心疼。她静静走到他身后,一双纤纤玉手攀上他的肩膀轻轻揉捏着。
“其实你也无需太沮丧。路是玫瑰选的,你要相信她未来能过得很好。”她柔声安慰着。
黄振华激动:“太初怎么能够交给那个懦弱的男人!她是我们黄家的女儿,应该过着最好的生活!”
李素心苦笑着摇头:“他毕竟是孩子的父亲,这一点没人可以反驳。”
黄振华一言不发,他知道这个事实是有再多的钱也无法改变的。
在这个世界,没人比李素心更加清楚玫瑰后来的故事了,她继续安慰着:“你放心,玫瑰是个难遇的好女人,她会有好结果的。”
黄振华听着妻子的轻声细语,眉间紧锁的眉也渐渐展开了。他把手放在李素心的手上,神情地看着她:“素心,玫瑰是个好女人,你更是一个好女人,好太太,好母亲。”
李素心两颊微红:“你怎么忽然……都结婚十几年了,还说这些,你羞不羞……”
黄振华见她娇羞如小女儿,心中一动,有力的双臂一挥,李素心整个人便跌落在他的怀里。他环着她,嘴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耳垂,温热的混着烟草香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里。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原来已经十几年了吗……是了,是十几年了,时间真快啊,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我们都要老了……不,是我老了,你还年轻,看上去和我第一次见你时候没有两样。”
李素心将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有力的双臂紧紧禁锢着。挣扎无果,她干脆放弃,红着脸说:“说什么呢!尽哄别人开心。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要我说,我老了,你却更受欢迎了。前几天王太太的生日宴上,你没看到在场大部分女人的眼睛都粘在你身上了。”
男人四十一枝花,年到中年的黄振华两鬓已有星星斑白,却看上去比以前更有魅力了。
黄振华哈哈大笑,看着怀中吃醋的小女人,心中暖洋洋的。他忍不住在小娇妻脸上大声亲一口,说:“我怎么好像闻到空气中有酸酸的味道,也不知是哪家的醋坛子打翻了。”
李素心的脸更红了,伸出粉拳就要捶打黄振华,手腕却被对方一把抓住,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素心,这几天为了玫瑰的事我们好久没有——”
他故意拉长尾音不说下文,李素心心中一动,轻声问:“没有什么?”她明知道他接下来不会有什么正经话,却甘心跳入他的陷阱。
黄振华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个字,很满意地看到李素心的脸彻底烧了起来。
“流|氓。”李素心轻声骂道。
“怎么,你不想要?”黄振华挑眉。
李素心一双圆眼瞪着他,半天讲不出一个字来。真是岁数越大越不正经,要是让双胞胎学去了可怎么办哟。
显然,此时黄振华完全没想到自己那一双小儿女。他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沙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