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虽然不可能对此没有一点儿酸意醋意,但对于其他嫔妃受宠,都是以妒忌,诅咒为耻。至于苏祖娥,只要后位不倒,有吃有喝,哪怕是皇帝宠爱他妈他妹他女儿,那关她屁事!
承乾宫内,皇帝和陈氏一同坐在暖塌上。
陈氏正值青春年华,一袭娇艳的桃红襦裙正衬得她肌肤雪白。皇帝一手抚摸着她的香肩,一手拿起红釉碟子里的一块龙须酥,陈氏一见,立即乖乖张嘴,他便轻轻地把那一小块龙须酥喂到她的嘴里。
陈氏闭着眼睛,嚼了嚼糕点,吞了下去。
皇帝笑着问她:“龙须酥的味道如何?”
陈氏的头依靠在皇帝的肩上,撒娇道:“皇上给臣妾喂的龙须酥,肯定好吃啊。”
那如水般柔的声音,几乎要把整个儿人给酥倒了。
皇帝轻轻一笑,用手指轻轻刮了刮她光滑的脸:“小机灵。”
陈氏搂着皇帝,他耳边轻声笑道:“臣妾不机灵,臣妾是遇到皇上变得机灵。”
皇帝吻着她的耳垂,把她抱在怀里,轻声笑道:“你就像一只活泼可爱的小鸟一样,真是讨人的喜欢。”这时,皇帝想了一下,问她,“南周称呼女子大部分都是以姓氏或身份来称呼。”他眼里略有歉意,“朕宠了你那么久,只记得你的父亲是安国公,却连你的名字也不知道。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
陈氏嫣然一笑,道:“臣妾在家排行第四,所以臣妾的名字为四娘。不过父亲母亲和长兄姐姐都唤臣妾为清月。”
“清月?”皇帝挑眉。
陈氏继续笑道:“听臣妾的母亲说,臣妾生于一个晚上,那时父亲看到皎皎的明月映照在清澈的水面上,所以就给臣妾取了个叫”清月”的小字。”
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温柔地笑道,“朕突然想起以前看过孟浩然的一句诗,叫做野旷低天树,江清月近人。以后在私底下,朕可否唤你为清月?”
陈氏点了点头,俏皮一笑,道:“皇上您当然可以啊!”
夜幕缓缓降临,当太监端上后妃们的绿头牌时,皇帝,自然是选了陈充容侍寝。
明黄色的龙纹幔帐垂下,两个黑色的人影紧紧交织在一起,烧着浓浓的火欲。
清月细白的胳膊搂着皇帝挂满汗珠的脖子,发出一声声娇/yin。皇帝的唇亲吻着清月的雪白香肩,在欲望中渐渐迷失自我……
“清月……清月……”
他痴痴地望着清月的脸。
“皇……皇上……”
清月低yin着,缓缓闭上双眼,享受着此时皇帝带给她的欢悦和美好。
在皇帝对清月这样的宠爱下,开宜十九年十月廿十,她,被太医诊出了有两个月的身孕。
☆、开宜十九年·秋(中)
正受皇帝恩宠的清月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这一点儿都不让人惊讶。众妃嫔甚至认为,只有她怀有龙嗣,才能对得起皇帝对她的这般宠爱。
自从三年前已故的客昭仪诞下了悫静大公主之后,宫中再无任何婴啼响起,而清月的有孕,让她成为继客昭仪之后的又一个新焦点。
皇帝膝下只有悫静公主一女,这次清月怀孕,绝非小事可比,皇帝总是希望她十月怀胎,一举得男才好。
清月有喜的消息上报后的第二日,为了表彰她为皇室开枝散叶的功劳,皇帝下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尔充容陈氏,品行柔嘉,庄顺端恪,孕育皇嗣有功。册尔为修仪。钦此。”
因清月怀着身孕不方便,皇帝怜惜她,就把修仪的册封礼推迟于她产下皇嗣之后。而清月的待遇,则全是按照修仪的样式。
苏祖娥刚沐浴完,换上一件宽松的宝蓝寝衣,刚正想要到床上去睡觉时,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莫如,明日你去承乾宫告诉陈修仪,她怀有龙嗣,不免辛苦,这些日子便让她好好安胎,不用每日到坤宁宫去请安了。顺便把我坤宁宫库房里一些珍贵的养胎补品赏赐给陈修仪。”苏祖娥转过身,对着侍女莫如叮嘱道。
莫如听后,屈膝行了个礼,恭谨道:“是,皇后娘娘。”
因为陈修仪怀孕,不能侍寝,皇帝除了每天到承乾宫陈修仪那儿坐坐,看看她身体以及腹中胎儿如何,这段时间也没怎么去翻后宫的牌子。
翊坤宫的充媛王氏向来是个大度贤明的女子,颇有其父的风骨,她见出身比自己稍稍低的陈修仪怀了身孕,位分比自己高,并无生出任何一丝醋意,反倒是有时候备好一些孕妇的补品到承乾宫探望她,与她聊天解闷。因此王氏和陈修仪也倒算交好。
先有客昭仪,后有陈修仪,比她贞妃进宫晚许多年的嫔妃,都怀上了身孕。而自己这个最早进宫的妃子,至今却仍腹中空空。
贞妃静静地靠在暖塌上,深深叹了一口气。
昨日到御花园散心碰巧见到陈修仪,如今她的小腹微微隆起,已经显怀。
贞妃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一阵酸意从心里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