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首的侍卫这么说道,苏矜看着汐蓉越来越惨白的神色,心中也大略猜到了一二。
“汐蓉,是他吧?”
自从上回看到汐蓉胳膊上的伤口,苏矜便暗地里探查过,最后才将目标锁定在这严平身上,严平的好色凶残在宫女们口中已不是秘密,汐蓉落难净污房,再加上面容姣好,严平又岂会放过?白日里动辄打骂,到了晚上,还经常将她叫入自己的房内伺候,宫女们常听到严平的房中传出女子的惨叫声。
汐蓉被他虐待了这么长时间,自然对这个人充满了恐惧,苏矜不确定闹鬼事件,是不是严平指使,但她知道,汐蓉定然怕极了这个人。
这就好像从前新闻中播放的家庭暴力,受到暴力对待的一方,无论在生理还是心理上都会对施暴者产生畏惧,如果是这个人的要求,一般受虐者是不敢违抗的。
汐蓉跌坐在地上,抽抽噎噎的不敢去看被五花大绑的严平,双手环抱双臂,浑身不住发抖,目光空洞,仿佛正在回忆着什么令她难以忍受的画面般。
“原来是你这个臭贱|人害的老子,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严平鼻青脸肿倒在地上,原本是极为害怕的猥琐神情,但却在看到汐蓉的那一瞬间变得暴虐起来,汐蓉再也忍不住,咬着下唇哭泣起来。
苏矜见状,便对那侍卫送去一个眼色,那侍卫便会意的从墙上摘下一根半臂粗的黑鞭,二话不说,往严平身上招呼去。
一时间,刑房内惨叫声四起,另外几名侍卫为苏矜搬来了一张太师椅,又为她沏了一杯热茶,让她舒舒服服的坐在一边观刑。
打了十几鞭子,严平虽然惨叫声不断,但对汐蓉的威胁声却也不断:“你个不知廉耻的臭贱|人,有本事就让他们打死我,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能让你生不如死!”
苏矜喝了一口茶,不禁笑出了声,这么有趣的画面,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严平虽然是个软胚子,但对于长期受他暴力对待的汐蓉却有着难以言喻的威胁感,如果这种威胁感一日不从汐蓉的心中拔除,那她便一日难以恢复到从前。
“住手。别打了。”苏矜一挥手,那侍卫便立即停手。
严平喘了两口气之后,愤怒的眼神竟然从汐蓉身上转向苏矜,如毒蛇一般在苏矜身上乱钻,恶毒异常的对苏矜吐了一口血水,叫道:
“不过就是一个小小婕妤,竟敢在后宫如此嚣张,下回你若落到我的手中,必叫你求生不能,求死——啊!”严平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侍卫狠狠赏了一记巴掌,两颗牙齿混着血水喷出口中。
“……”
苏矜勾起唇角,没料到这货竟然把心思打到了她的身上,抬手让身边的侍卫靠近,她在他耳旁小声说了几句话之后,那人便得令而去,不消片刻,便提着一桶沸腾的热水走入刑房。
苏矜从椅子上站起,无所畏惧的来到严平身前站定,然后又走到挂满刑具的形墙旁,双眼扫过,挑中了一排钢针,噙着微笑冷冷道:
“就这个吧。”
侍卫将苏矜看中的刑具从墙上拿下,苏矜看着透着恐惧目光的严平,柔柔道:“先把严公公的手放在开水里泡上一泡,去去寒气,然后在好好替他的指甲通通气吧。”
侍卫们点头称是。
苏矜回到了座位上,将汐蓉从地上扶起,为她整理了一番凌乱的发丝,汐蓉僵着身子,斜着眼睛注视着正在被侍卫行刑的严平,久久不能自语:
“好好看着,他从前怎么对你,我便怎么对他!十倍,够不够?”
“……”
汐蓉被苏矜扭转过身子,正面对着如杀猪般惨叫的严平,先是低垂双眼不敢看,而后才渐渐的抬起头,惊惧的目光停留在那血淋淋的画面上难以自拔,双掌捏成拳头,目光中透出一股浓浓的恨意。
苏矜的这个刑法让严平尝尽了苦头,这双作恶之手,今后就算伤愈,也难再恢复从前了。
“反复的烫,反复的扎,严公公既然这么喜欢用他的手惩罚宫女,那你们就好好伺候伺候他那双手,让他今后更加灵活一些才好。”苏矜坐在太师椅上,一边看着自己的指甲,一边凉凉的吩咐道。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严平如一条死狗般被扔到了苏矜脚前,苏矜抬脚在他脸上踢了踢,见他还有一丝喘气,便站起了身,为首的侍卫立即迎上,问道:
“娘娘还想如何整治这奴才,跟小的们说就好,免得脏了娘娘的手。”
苏矜看了看汐蓉,从一名侍卫手上拿下一根温热热的带血钢针,送到汐蓉手中,在她耳旁说了一句:
“去吧。冤有头债有主,谁糟践你的,你去给我一并要回来!”
汐蓉紧咬着下颚,拿着钢针的手有些颤抖,但是目光中的浓浓恨意却让苏矜满意的绽出了微笑。
苏矜对几名侍卫挥了挥手,道:
“辛苦各位了,汐蓉姑姑有事想与严公公单独说说,咱们就先出去等一会儿。”
说完后,苏矜在汐蓉背后推了一把,便带着四名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