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
不知名的小野花在清晨第一缕阳光中温柔绽开,河水富有节奏地拍打着岸边碎石。
乔沐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小狼的侧颜,她嘴角带着微笑侧过身子,凝视着他熟睡的样子,只觉得心里塞满了幸福。
当阳光照进窗户时,他的眼皮微动了动,迷迷蒙蒙中他本能地用手去摸身边的位置,乔沐坏心眼地往后缩了缩,让他摸了个空。
他猛然睁开了眼睛,在见到她调皮的笑容后长长嘘了一口气,伸开长臂要过来捞她,被她塞了一个枕头到怀里。两人正亲亲热热地打闹时,门口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笑声。
“你这屋子修得不错,”巴顿双腿交叉靠在门口,握着匕首削下一块烤rou塞进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今天再造一幢吧,我那顶老帐篷不顶用了。”
乔沐理了理纷乱的头发,抱着胳膊坐了起来,冷冷地望着这个不速之客,“请问我为什么要帮你建造一个屋子?”
“不,小姐,不是为我,是为你们,”他将吃剩的rou骨头丢了出去,吮了吮油腻腻的手指头,“从现在起,这间屋子是我的了。”
乔沐被这句话气得噎住了,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怎么,觉得我不可理喻吗?”巴顿嘲讽地望着他们笑了,张开双手露出夸张地表情,“你打算怎么办呢?让法院给我发传票吗?呵呵,现在谁才是是法律?”他用刀柄戳了戳自己的胸口,眯着眼收起了笑容,“只有最强大的人说话才管用。”
小狼愤怒地发出嘶嘶声,绷紧了身子蓄势待发。巴顿不紧不慢地把腰间的开.山刀拿了出来,在木头门上反复刮擦着,“真可惜,我本想友好地和你叙叙旧,可是你的小情人似乎不太懂事,他昨晚三更半夜跑到我的帐篷外想干什么,嗯?”
巴顿丢过来一根断掉的骨头项链,正是乔沐送给小狼的。乔沐见他的脖颈处有被抓破的痕迹,紧张地问道:“你有受伤吗?”
小狼木木地摇了摇头,乔沐才松了一口气。
他就是这样不肯吃亏的性格,以前乔沐得罪他的时候,也没少受他的报复,想来这次也是因为巴顿弄坏了他心爱的武器,才想着要出一口气。
“他并没有恶意,请你不要计较,”乔沐尽量软化了语气,和他商量道,“我会替你造一个更舒适的居所的。”
“看来你跟我相处的时间不长,对我不太了解,那么请你,”他用刀尖指了指乔沐,又转移到小狼的方向,“和你的小情人听清楚,在这里,我就是王,不要对我的命令讨价还价。下一次,我可就不会这么和颜悦色了!”他一挥刀柄,把砍刀重重插.进了木门里。
乔木立即拽着小狼爬起来,把小刀偷偷塞进脱下的衣服中,然后一把抱过凌乱的衣裤,往门口跑了过去。巴顿像看戏似的看着他们的动作,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小狼恶狠狠地瞪了巴顿一眼,被乔沐一把按低了脑袋。他们跌跌撞撞地跑出房门,只见大壮和茜拉也被刀疤从另一个屋里赶出来了。大壮的手臂上被划破了一个口子,捂住伤口的指缝间流出了鲜红的血。
他看起来垂头丧气的,转过身去想说两句话,却被刀疤抽了一个嘴巴子。
“嘘嘘,”乔沐立马紧紧抱住了激动的小狼,他现在就像个□□桶一点就着,“听话,现在不是时候,你没看到他的手上也有刀吗?我们得赶快和姆姆他们汇合。”
小狼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气得浑身都在颤抖,现在恐怕是他出生以来最憋屈的时刻,可乔沐还是拼命把他拉走了。
等他们走出院门,姆姆一家也早就在等着他们了,莎莎在见到刀疤时,害怕地躲在断掌身后瑟瑟发抖,姆姆也神情严肃地盯着刀疤看,只是他那副饱经风霜的面孔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对了,乔,”巴顿的声音从院墙内飘了出来,“新家的位置我已经替你选好了,就是旁边插了一根树枝的地方,你可别想着搬到太远的地方去。”
“为什么?”乔沐渐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没有了老鼠,猫也会无聊的。”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章有一些争议,有的读者觉得女主圣母了、矫情了,这里我解释两句吧。
在乔沐的前半生,道德和法律束缚着她的一切思想行为,所以在遭遇欺负后,她报复的手段也仅仅体现在“不让你好过”的程度。假设那个女人不是被姆姆毒死的,是意外死去,或者和别人起冲突被打死的话,那她肯定不会有一丝悲伤的情绪。
可这件事情牵扯到了自己,她间接害死了一个人,这使得她一直感到优越的“道德文明”受到了污染。并且作为一名自然学者,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就一直在和自然对话。在这里她学会了敬畏自然,尊重生命。可现在她的族人成了杀人凶手,而她却必须给予庇护,以前塞在她脑子里的观念全成了狗屁,所以她替自己感到悲哀,这是一个三观被击碎、又重塑的过程,她的痛苦来源于两者不可调和的矛盾。
乔沐穿越到远古后,严酷的环境教会了她坚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