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的事情给圆起来了。
因为距离扬州不远,而七秀是扬州的名门大派, 倒也能听到不少七秀的消息了。
是的,柯阮离开的时候七秀坊还只叫忆盈楼,如今倒是终于改成了柯阮记忆中的七秀坊,这正是不久前的事情。
又有言说, 去年的时候公孙大娘已经退隐,七秀坊现在已经被托付给了叶芷青。
想起记忆里的那个小姑娘,柯阮不由露出笑脸来。
当年她那些尚且稚嫩的师妹们,如今也都在江湖上闯出偌大的名声来了。
柯阮回到七秀坊的时候,倒是很意外公孙大娘与公孙二娘都在。
说实话,外头很多人分不清大娘与二娘,皆以公孙大娘称之,因此她听说公孙大娘退隐的时候还以为公孙姐妹两人都离开了呢。
却没想到她回到忆盈楼的时候不仅见到了已经长大的叶芷青萧白胭等师妹,公孙姐妹两人也是一个不少,全部都在。
大约是看出了柯阮的意外,大娘解释道:“我们听说了你回来的消息,便尽快赶回来了。”
大娘的性格温婉娴静,当年秀坊女孩子还不多的时候,柯阮几乎是被她一手带大的,此时她目光柔和的看着柯阮:“你一去这么多年,我们都很担心你,如今见你好好的,不仅出落的漂漂亮亮,就连武功也比当年Jing进许多,这样我们也放心了。”
柯阮心中不由柔软起来:“师父……害师父这么担心,是徒弟不孝了。”
二娘却摆摆手道:“倒也不用这么说,你能好好的,我和姐姐也就放心了。”
柯阮记忆里的二娘性子刚强,倒是很意外听到她会这么说。
不过这倒也是二娘的真心话。
年轻时她确实是再要强不过的,可到了如今,很多事情也就看开了,要说起来,她倒是比年轻时平和不少,虽然这平和只是表面上的,骨子里的东西还是没改。
果然,二娘到底也还是二娘,比起大娘关心柯阮这些年在外面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受人欺负,有没有遇到危险,有没有吃什么辛苦,二娘倒是直接问起了柯阮这些年在外头的经历。
柯阮道:“我当年遇上一个世外高人似的人物,说是见我骨骼Jing奇,必定是可造之材,于是便要我给他做徒弟,还要我随他一起出海隐居去,我当年远不是他的对手,那位前辈性子古怪,我也不敢得罪,何况他确实没有恶意,也就只好随他去了。”
然后下一刻,柯阮觉得二娘果然永远都是二娘。
只见之前还温情脉脉的二娘顿时柳眉一竖,怒道:“好霸道的人!世上哪有这般不讲理的,阿阮你天资卓越,他见猎心喜要收你为徒为师绝不反对,可他却敢强行掳掠于你,简直欺人太甚,莫非以为我的弟子就好欺负么!”
柯阮顿时一缩脖子:“师父,师父你别生气呀,那位前辈只是性格古怪,并不是什么坏人的,何况我如今的不少本事都是得他传授,我心中也是感激的。”
眼见二娘大有让柯阮报出名号,她好打上门去的架势,大娘连忙道:“好了,不管怎么说,阿阮如今看着很好,一身武功不弱你我,这般本事,显见是用心调.教的,既然人家一心待阿阮好,纵然有些许不妥当,又何至于这般生气呢,阿阮不还是我们的徒弟么?徒弟有出息,做师父的该高兴才是。”
二娘与大娘早年曾因柳风骨的事情闹得很不愉快,不过向来有话叫以柔克刚,姐妹俩重聚之后,已经过去几十年,二娘虽然看着还是比大娘强硬,其实秀坊熟悉的人都知道,二娘心底里对大娘的话是很听的。
此时大娘开口,二娘便哼了一声不再多说了。
柯阮看看大娘又看看不再说话的二娘,心中倒是颇为高兴。
不枉当年她一个小萝莉各种撒娇卖萌装傻的努力弥补姐妹俩之间的嫌隙,好在甭管咋说到底还是亲姐妹,大娘又确实是万事不争,只要二娘高兴,她也高兴的性格,因此在柯阮与大娘的一同努力下,这对姐妹总算没如同柯阮记忆中的那样闹到几欲分裂。
如今见到二娘的反应,柯阮就明白,大娘与二娘之间是彻底没问题了。
大娘此时道:“说起来,还不知阿阮你说的那位前辈是何名号?”
柯阮一本正经道:“我遇上的那位名叫王怜花,后来与他一起出海之后倒是见岛上还隐居着另外一人,名为独孤求败。”
“独孤求败?”二娘哼了一声:“他这名字口气倒是不小。”
柯阮一笑:“是,平生只求一败而不得,因此便自称独孤求败。”
这话倒是激起了二娘的好胜心:“他武功如何?”
柯阮道:“此人剑术造诣早已出神入化,我如今还远不如他。”
听到这里,二娘道:“正好,你许多年没有回来,虽然瞧着功夫大有长进,可到底如何却还得打过一场才知道,也让为师看看你这些年学了些什么。”
她说完这话瞧着大娘没有反对的意思,自己不由道:“要是把我徒弟教的坏了,看我不去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