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她说清楚:
“玉哥儿挂念你这个母亲,要让你回来,那是他的孝心,从前也就罢了,只是他如今已经是圣上钦点的探花郎,你这个做母亲的,德行上一定要慎之又慎,你之前和盛家的恩怨已经了了,盛家的那个小姐也给三老爷收入房中做了贵妾,你回来之后切莫再多生事端,可听到了?”
余氏低着头不说话,只有在听见那个盛小姐被三老爷收入房中的时候才稍稍抬了抬头,娄玉苏见她不说话,便利落的上前,对老太君说道:
“老太君请放心,母亲已经知道错了,今后必不会再犯糊涂。”
娄玉苏如今刚考中了探花,在娄家也有了不小的话语权,既然他开口替余氏作保,那老太君自然也没有继续说教的道理,点点头,就又说道:“行了,玉哥儿你带你娘回去歇着吧。”
娄玉苏对老太君行过了礼之后,便扶着有些Jing神不济的余氏走出了出去。
包氏看着余氏离去的背影,有些忧心的说道:“唉,三嫂回来了,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韩氏没有说话,只是跟着叹了口气,众所周知,三房如今就是那个贵妾盛千娇当家,她是盛家的嫡女,委身给三老爷娄海正做妾,三老爷不想亏待她,就让她进门后管着三房的事,老夫少妻,过的也算是和谐了,三老爷也觉得盛千娇很好,大家闺秀,又年轻又漂亮,很多时候,出席场合都要带着盛千娇,可那是余氏不在府里,随便他们怎么来都行,但余氏回来了,如今的局面就不知道能不能维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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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玉苏扶着余氏走出了松鹤院之后,余氏才稍稍收起了些虚弱的样子,对娄玉苏问道:“你爹真的纳了那个贱人?”
余氏口中的贱人是谁,娄玉苏又怎会不知,点了点头后,说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不纳她,盛家根本不会放过爹,原本盛千娇想要做正妻的,幸好爹还不糊涂,说您才是他的结发妻子,只同意让她做了贵妾,当然了,这里面自然还有舅舅的功劳,也是舅舅压着爹,最后盛家才没有得逞。”
娄玉苏的话让余氏暗自恨在心中,那个盛家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居然还想让盛千娇取代她正妻的位置,简直可恶!
“娘,您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去想太多,只要有舅舅和我在,爹就不会扶正盛千娇,你也别再去想其他什么了,好好过日子,我看老太君也不是那种偏心之人,至于大婶娘那边,你今后也少去走动,刚嫁入府的大嫂可不是大婶娘那样好糊弄的性子,你别平白的凑上去给人当了靶子。”
娄玉苏扶着余氏边走边说,余氏转头问他:“你是说那个庆哥儿媳妇儿?她叫什么来着?我听着怎么有点耳熟呢。”
“叫薛宸,中书侍郎薛云涛的嫡长女,今年中秋的时候,大哥已经给她请封了一品诰命,所以您别看她年纪小,可是在娄家后院中,那就是三把手了。公主老太君之下就是她品级最高,就连二婶娘和四婶娘都要听她的,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插手大哥的婚事,他那样厉害,哪里是你能收服的?就算你给他送一百个一千个女人也没用,得了教训下回可千万别再犯糊涂了。”
余氏听了儿子的话,没有回答,却是对薛宸很感兴趣:“薛宸!竟然是她!”
余氏对薛宸这个名字有印象,就是那个和她抢景泰茶楼的女子,没想到最终嫁给娄庆云的居然是她!余氏在脑中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当时她以为娄庆云出手整治她完全就是因为盛千娇,可是现在想来,可能并不全是因为盛千娇,是因为薛宸!
她记得那时她收了魏家的银子,答应那个妇人要在公主面前告一告薛宸的状,被娄庆云听到了,所以才两罪并发,借着盛千娇的事情,把她给送去了家庙之中,直到今日。
是了,一定是这样的。那件事之后,余氏在家庙之中也想了很多,她的管家娘子在她出事前的一个晚上就失踪了,原因就因为之前娄庆云问过她关于薛宸的事情是听谁说的,她就顺口胡诌,说是听她的管家娘子从外头听来的,没想到就是因为这句话,她才在家庙中渡过了这么长时间,亏她还一心怨愤盛千娇,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
心中没有来得就升起了一股怒火,余氏呼出一口气,说道:
“我到今天终于想明白了。原来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娄玉苏见自家母亲变了个脸色,不禁蹙眉,说道:“娘,您是没听见我先前说的不成?不要去惹娄庆云和薛宸了,公主那里你也暂时少去亲近。我这刚考中了探花,这探花有多少水分我就不说了,是皇上想栽培娄家,我不过是适逢其会,抓住了这个机会,如今正是我关键时期,你帮不上忙,但也别拖我的后腿,不管你和那薛宸有什么恩怨,你也暂且放放,我入了朝之后,多的是地方要仰仗大哥和大伯呢。”
余氏瞧着儿子一本正经的模样,又是一叹,说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一切都等你稳定之后再说吧。”
娄玉苏点点头,然后才扶着余氏回到了三房的院子。入门就正好遇见让人拿着大包小包走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