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院,这西角门便常年开着,无事之时,小两口都是直接走西角门出门子的,因此,春草才直接找上了西角门。
春草高高兴兴地把木凤钗做的点心送了过来,想着木柔桑又要夸自家姑娘手艺有长进了。
哪知......
木柔桑不在家却是被杨绢儿这个太子继妃招进了宫去。
春草一听木柔桑招进宫了,也不多留,放下点心又与春染几个说了几句,见几人都无心与她说话,便辞了回家,只是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什么?我堂姐去了宫中还没有回来?”正在院子玉兰树下,安静绣花的木凤钗手一顿,尖细的针尖扎进她的手指头里,一滴刺眼的鲜血浮现在她的眼底。
“堂姐一定不会有事,不可以有事!”
“姑娘,春景说是太子妃派人请了忠义侯府女眷们进宫了,想来不会有事,说不定有赏。”
春草安慰她,又拿出帕子给她细细包住手指头,劝道:“姑娘的手受伤了,可不能叫姑nainai瞧见,不然又要骂奴婢不用心伺候姑娘了。”
“你知道什么,太子妃原是堂姐的小姑子,况且......”说到这儿她又停了下来,春草等人并不知杨绢儿的事,也是木柔桑怕木凤钗以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了杨绢儿,这才把那些破事私下告诉了她。
“不行,我要去堂哥家问问!”木凤钗不顾手上的伤,猛的站起来,又吩咐道:“春雨,你腿脚利落,快去趟书院,把我哥哥叫回来,就说我先一步去堂哥家了。”
书院离猫儿胡同有些远,木意杨在木槿之的安排下,带了小书僮住进了学院里的单间,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到也不招人眼热。
春草记起临走前春景无意中说的话,回道:“姑娘,奴婢到时,听说姑爷刚离去,猜是去了堂少爷那处。”
木凤钗粉嫩的小脸绷得紧紧的,在她小小的心里,木柔桑比木杨氏还重要,要是没有这位好心的堂姐,她是不可能过上这种人上人的生活。
“我知道了,叫人速备马车。”
“姑娘,天色已晚,再过个多时辰怕是要宵禁了,不如明日再春雨去通知道少爷吧。”春草在一旁忙提醒。
木凤钗才来京里不久,只是觉得京里规矩多如牛毛,这也不准那也不许,还不如在小山村时过得快活。
“算了,打发个小厮去告诉我哥一声,让他明日一早归家一趟。”
说完转身往马房行去,春雨令命先一步去办这差事,春草急急地撩起裙摆追上去,喊道:“姑娘,我!莫要急,有堂少爷在,咱姑nainai定会平安无事。”
木凤钗脚步一顿,急乱的步伐这才成了型,是她太过焦急了。
当她乘了马车赶到木府时,木槿之已被靖安郡主派人请了回来,此时杨子轩也是刚刚到木府。
众人也顾不得见礼,一并进了花厅坐下。
木槿之方才开口道:“都是我的不是,不然妹妹也不会遭此罪。”
靖安郡主急切地喊道:“夫君,此事不关你的事,太子妃便是再大胆,想来也不会对妹妹下狠手。”
杨子轩这会子冷静下来了,说道:“太子妃是个耳根子软的,就怕被人挑唆了,如果小桑桑受到一丝丝委屈,我定要从她身上加倍讨回来。”
他此时心中的怒意已难用笔墨来描述,杨绢儿与木柔桑因木槿之一事有过节,在杨绢儿心里,这个坎儿是无论如何都迈不过去。
“你们放心吧,妹妹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出宫。”
她嘴上虽然这样安慰两人,但是靖安郡主知道宫中弄死个人,来个偷梁换柱也不是没有的,下面的人知道了也不敢声张。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无论如何得想个法子,我的那位母亲可不是什么心慈之人。”杨子轩想起木柔桑进了宫,这心无时无刻不在煎熬。
靖安郡主想了想便道:“你且莫要心急,我打发人进宫悄悄问问,不知忠义侯夫人与杨孺人可回来了?”
“尚未回来!”杨子轩的狐狸眼里酝酿着恐怖的风暴。
室内一时沉默,渐渐的,天也暗下去了。
“少爷,郡主,姑爷,有消息了!”一位姑姑从外头急步走来。
杨子轩蹭地站起来,往门口冲了过去,门口一暗,便又位姑姑走了进来,他急切地问道:“我家娘子怎样了?可回来了?”
无人注意到他的手在发抖,他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姑爷还请放心,太子妃从宫里放话了,说是留姑nainai在宫中住一宿,也是咱姑nainai的福气,说是那做点心的手艺极得太子妃喜爱。”
这位宫里陪嫁来的姑姑,随了靖安郡主的性子,称木柔桑姑nainai。
木槿之与靖安郡主这时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两人闻言相视对方,靖安郡主疑惑地拿眼神戳戳自家夫君:妹妹几时会做好吃的点心了?不都是她动嘴皮子丫头们动手吗?
木槿之轻轻摇摇头,嘴唇紧抿,他家妹妹只是女红好,几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