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成?
她略一思索,又见得杨老太君恹恹地靠在椅子上,便走过去给她沏了杯温茶,温言细语劝道:“祖母,请喝茶,树大分枝,这也是常理儿,你老还请莫要伤心。”
“你怕是早就想分了吧!”杨老太君抬起眼瞧向她,若她不同意先前就不会那般子说话了。
木柔桑也不多说,只是低眉顺眼地说道:“还请祖母责罚。”
杨老太君张张嘴,生香在后头暗中捅捅她的背,提醒她该接木柔桑递过来的茶了。
“唉,罢了!”杨老太君最终接过她手中的茶盏,低头微啜一口,木柔桑暗中松了口气,接了这茶杨老太君可就是原谅她了。
唉,分个家真是麻烦,木柔桑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自已同木槿之两人都能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便道:“老太君,我与哥哥自小一起吃着苦长大,方才懂得惜福,咱们府里的主子,个个都是含着金汤匙长大不说,便是都知树大好纳凉,也是先少有愿意努力吃苦的,只爱鲜衣怒马,溜鸟逛街。”
杨老太君盯着手中的茶盏一阵发呆,半晌后方才道:“终究只是我一厢情愿了,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如今连大孙媳都敢苛刻后街上子孙们的银钱,这些年来,比起你们祖父在世之时,后街愿意上进的宗亲子弟也越发少了。”
杨老太君出身本就是勋贵世家,哪里有想不透彻这事儿的。
“老太君,大少爷回来了。”
杨子智一身靛蓝绸衫,手摇名家题字纸扇,一进门便把前边引路的婆子推开,骂骂咧咧道:“滚开,瞎了眼的死婆子,敢挡爷的道。”
外堂与内堂只隔了一道宽屏风,他的话传到内堂里,杨老太君铁青着脸,耷拉着眼皮子。
杨子智一进内堂,便瞧到了苏婉儿趴在地上,讥笑道:“哟,这不是咱府里趾高扬气的杨大少nainai吗?怎地跪在了地上?可是与祖母在玩啥好玩的游戏?”
杨老太君闻言心中一堵,怎就被忠亲王妃养出个废物来,一心想养废物的成了才,一心想养成才的成了废物。
“闭嘴!”
她老脸紧绷如老丝瓜,硬得能打掉人牙。
杨子智却是个被骂油了的,笑嘻嘻地回道:“祖母,您老还是别骂了,左右骂了我也不会掉上一根汗毛,还不如省省那力气,等会子能多吃两口饭。”
“你,没出息的东西!”杨老太君被气得个倒仰,这孩子生来就是讨债的。
木柔桑怕真把杨老太君气出个好歹,她这在一旁伺候着的也脱不了干系,忙道:“大哥,你回来的时候可有瞧见子轩?”
杨子智眼前一亮,木柔桑平素爱穿张扬的大红,给人感觉就像是能焚尽人生命的火焰,如今换上一身素雅衣裙,到是极尽娇柔体态。
“弟妹,大哥刚从外头回来,不曾碰到三弟,你可有打发人去寻他?”
而先前原本要回话,后被杨子智摔倒在一旁的婆子,现在才收拾利落进了内堂,听到木柔桑与杨子智的一问一答,在一旁忙回道:“回老太君、三少nainai的话,三少爷也打发人来回话了,说是还要稍等半个时辰,下人去衙门里寻到了小桐,说是三少爷的上司正与编修及一众庶吉士商讨事情,还得晚些方才能回来。”
木柔桑闻言秀眉轻凝,衙门有此举动莫非是有何变故?
杨君辉在一旁答道:“昨儿去衙门点卯,到是听说外头战事吃紧,虽说锦王被活捉了,但是其他藩地的藩王们却是不服新皇管教。”
木柔桑听后心中越发不安起来,又不由得担心起苏瑞睿来,虽说两人之间的那根情丝断了,但是,苏瑞睿这些年来一直对木家多有关照,木柔桑不能不承他这份情。
杨子智来了内堂半晌还没弄清楚是咋回事,心中惦记着新识得的一伶人,便问道:“祖母,今儿即不是初一又不是十五,唤孙儿来可是有何吩咐?三弟那般能干,又办过正经差事,即然叫了他回来,那我回不回来又有何区别?”
原本正在神游的木柔桑不觉高看他一眼,这杨子智还能想明白这一层啊!真是难得,不知是自个儿真想明白了,还是得了旁人的提点呢?
杨老太君瞧了苏婉儿一眼不发话,含香及有眼色的走到杨子智跟前,小声把今儿发生的事都说了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到也不曾添油加醋,只是一五一十的回了个明白。
“你这小皮娘,竟然敢瞒着我变卖家产?那银子却是半分都不曾叫我瞧到?”杨子智听说自己媳妇手里捏了大把银子,顿时气得三尸神直跳。
他心中很快盘算着,若是把这银子分一部分来,他便可以在外头再添个小院,然后再养上一个戏班子,那些个伶人必定要千里挑一方才可,那嗓音定是要柔得叫人骨头都能酥掉的。
“你这小皮娘,竟然敢瞒着我变卖家产?那银子却是半分都不曾叫我瞧到?”杨子智听说自己媳妇手里捏了大把银子,顿时气得三尸神直跳。
他心中很快盘算着,若是把这银子分一部分来,他便可以在外头再添个小院,然后再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