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陈慧是主动的一方,可以按着自己的节奏喝药,但这回不同,她来不及咽下他哺入的药ye,棕色的ye体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 滑落她微微仰着的白皙脖颈, 消失在她的衣领内。
等把嘴里的药ye喂完, 李有得只稍稍流连片刻, 又端起药碗喝了一口, 再度哺喂。如此四五次后, 一碗苦涩的药ye大半都进了陈慧肚子,她双眼迷离,低头靠在李有得的胸膛处, 深深地呼吸着。
她低声笑道:“这样喝药, 我可以喝一百碗。”
李有得没吭声,只在心里默默赞同了她的话,等了会儿说:“快起来, 这么重,快被你坐坏了。”
陈慧听了心里想笑,你又没什么东西能让我坐坏……
想归想, 陈慧依然从善如流地站起身来,刚要退开几步,却听李有得道:“等等。”
陈慧站住,李有得掏出块帕子,似是嫌弃道:“真跟个小孩儿似的,喝药都喝得哪儿都是。拿去擦擦!”
陈慧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弯腰靠近他,伸展了脖子娇声道:“公公,您帮我擦嘛,我看不到也够不着。”
李有得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白嫩肌肤,那棕色的药ye痕迹太过刺眼,便也没有拒绝,从她的嘴角开始,一点点往下擦拭。
他想,他大概以后也拒绝不了慧娘以这种娇滴滴的语气说出来的话了。
等擦到了衣领处,李有得正打算收回手,却见陈慧扯着衣领向下一拉,他一顿,又继续向下擦拭,等到了边缘,见她还要向下扯,他忙握住她的手道:“行了,你回去换身衣裳。”
陈慧直起身从善如流道:“好的公公,我这便回去换。”
打开门后,陈慧看到了手里分别端着蜜饯和糖果的阿大和阿二,二人回来见门关了,大概也猜到里头有什么不该让人知道的事正在发生,便安静地侯在外头,除了互相挤眉弄眼,连句低语都不敢说。
陈慧道:“你们这两个坏人,枉费我平日里对你们那么好,你们居然敢如此对我!哼!”
她左手抓了把蜜饯右手抓了把糖,从二人中间走过,脚步轻快地向自己屋子走去,还没走到便呼唤小笤:“小笤,快来吃好吃的!”
阿大阿二苦着脸走进主屋,二人把东西放到桌上后,双双跪下,求着李有得罚他们。
李有得自然听到了陈慧出去时说的话,他笑骂道:“瞧你们俩的出息!陈姑娘平日里什么性子你们不知道?你们真做了什么错事,她也要替你们兜着,更何况你们又没做错事。”
阿二立即道:“是我俩太笨了,确实,陈姑娘就是说着吓吓我们。”
阿大也恍然附和道:“陈姑娘最心善了。”
李有得冷下脸警告道:“她是心善,你们可别仗着如此便欺负她!”
“小的哪敢哪!”阿二立即表忠心,“小的对陈姑娘就像对公公您一样忠心!”
“行了,你们退下吧。”李有得摆摆手。
阿二道:“方才黄公子来说,事情已经办妥,请公公放心。”
李得得点点头:“这黄仁厚办起事来倒还稳妥。”
他收黄仁厚为义子,是在他明知黄仁厚曾经调戏过陈慧娘之后,这黄仁厚在三教九流间都有关系,有些事由他来办,方便许多,这是他收下黄仁厚当义子的原因之一。当时在问清楚黄仁厚“调戏”陈慧娘的情形后,他认为那算不上什么大事,自然也没太当回事了。
若换了如今,他大概不但不会收黄仁厚为义子,那黄仁厚还不定被他折磨成什么样了呢。如今嘛,看他还得用,又对慧娘恭恭敬敬的,那事暂时便翻篇吧。这都还是小事,倒是那如今依然下落不明的温敬,让他耿耿于怀,若那人再度出现,如今的这一切,可会瞬间化为泡影?
他侧头,望着那只空了的药碗,脑中便闪过那娇艳如花的容颜,那暧昧的低语和勾人的浅笑,心中顿时涌上强烈的不舍情绪。他的人,谁也别想抢走!
李有得在李府待的时间多不了,毕竟是在皇帝身边伺候的,他最好时时待在皇帝身边,免得错过什么要紧事。
因此,那之后的几天,陈慧便懒得吃药了,没人喂自己吃,实在是太苦了。从前她还不喜欢李有得的时候,他离开几天她都不觉得怎样,如今即便他只离开了一天,她都觉得想他想极了。可李有得毕竟有公务,不可能一直陪她,她便只得常常出去四处溜达,继续开始她的设计业务。时隔两个月没做,她手倒不生,就是客户都跑光了,还得慢慢把客户都找回来。
这日陈慧刚跟一个从前的老主顾商量好定做的新衣大概款式,便出来店面门口缓口气。如今的天,冷飕飕的,好在她装备齐全,抱着手炉很是暖和,看着街道上人们行色匆匆,忍不住有些感慨,她穿越至今已经大半年了,季节从春天来到了冬日,而她的心境,也是一变再变。如果她跟她的爸妈说她打算真跟个太监好好过日子了,不知她的爸妈会怎么说呢?“真爱能战胜一切”?或者,“我们支持你的所有决定”?
陈慧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