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四点半了。从床上爬起来就跑去洗了个澡,吹干头发时刚好五点。她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时间表,就将一瓶身体ru递给了坐在笔记本电脑前的祐樘,笑盈盈道:“帮我把后背涂一涂,我自己涂不大方便。”
他并不接,只垂眸扫了扫她手里的瓶子,又抬眼看向她。
漪乔迎着他的视线,即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磨了磨牙,她一把搂住他,顺势坐到他腿上,撒娇道:“帮人家涂一涂嘛,知道夫君最好啦!”
她刚洗完澡,只套了一件又薄又短的吊带睡裙,这么一坐下,粉白娇嫩的一双长腿更是露了大半。两条纤长手臂藤蔓一般缠上来时,有清冽的暗香在鼻端缭绕。更要命的是,雪峰深壑近在咫尺,随着呼吸起伏于宽大的领口间若隐若现。
漪乔正要背过身去让他涂,却不意突然被他打横抱到了床上。她刚被放倒,就赶忙一咕噜爬起来,往床里侧坐了坐,警惕地看着他:“你别乱来啊,等会儿吃了饭,我就要通宵自习去了。你把我折腾得软绵绵下不来床……我还怎么去上自习!”
他探过身来,径直道:“快脱。”
漪乔瞪大眼:“你还真来啊?不……不行……现、现在真不行……”
“真不脱?”
“不脱!”漪乔想想奖学金,坚定地揪紧了领口。
他笑道:“若不脱,我如何帮乔儿涂这个?”言讫,拿起那瓶身体ru晃了晃。
漪乔愣了一愣,对于自己的想歪倒是有些窘迫:“喔,你说这个啊……”说着话就去扒肩上的吊带。然而她扒掉一边之后才猛然想起一个问题,愤愤瞪他,“我裙子这么宽松,你把手伸进去涂不就可以了!为什么一定要我脱衣服!”说话间赶紧将吊带扶正,掩耳盗铃地想掩盖她刚才的脑抽。
祐樘笑了一回,招手示意让她坐过去一些:“要涂多少?”
漪乔迟疑着往外挪了挪,背对着他坐好,将头发拨到前面:“天气太干了,你涂匀一层之后,再补上一层。”
她嘱咐完后,听他低低“嗯”了一声,紧接着就感到背后一阵清凉。她这身体ru质地水润轻薄,很好推开,他的动作又非常温柔,一时间似是搔痒似是按摩,舒适异常。她放松地屈膝坐着,渐渐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然而她还没享受够,他就停了手:“好了。”
漪乔略有些沮丧地扭身接过身体ru,抬头看他还盯着她看,不禁问:“怎么了?”
“没事,你继续。”
漪乔这才意识到,他是要旁观她自己把剩下的地方涂完。
她往后缩了缩,板着脸道:“你转过去。”她见他一直笑她,当即一脸凶相,“你转不转?”
“转。”话未落音便已经背过身去,坐回了先前的位子。
漪乔笑倒在了床上。他好像真的转性了,忽然好想欺负他怎么办?
她正笑在兴头上,却见他蓦然回头:“需要我帮忙么?”
“不需要!”漪乔急急脱口道。
开什么玩笑,这个忙要是也帮了,干柴烈火烧起来,她今晚都不用出门了。
她一面这样想着,一面赶忙爬起来背对着他,开始利索地往身上各处涂抹ruye。
他们原本就是夫妻,没什么好避着的,她甚至还挺想借此撩撩他的,奈何时机不对。
其他地方都还好,但大腿根、tun部和胸前这些地带比较敏感,她背对他闷着头做贼似的抹来抹去,总觉得怪怪的,于是没话找话转移注意力:“我那室友当时说要专程下楼调戏你呢。她调戏了没?”
“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调戏。”
“啊?”
祐樘想了一想,道:“她当时一脸苦恼地看着我,嘴里叨念着说,‘你是做攻合适呢,还是做受合适?’对了,攻受是什么?”
漪乔咳了咳,跟他简单解释了一下。
“哦,”祐樘恍然笑道,“原来是大欢和小欢。”
漪乔瞥他:“陛下倒是很懂啊。”
“略知晓些这个,不也很正常?”
漪乔回过头,撇撇嘴。
大明中后期,与色-情文化兴起相辅相成的,是男风的普遍盛行。大明不设官ji,严禁官吏和士子宿娼,一旦触犯,仕途危矣。于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让嫖-ji-女,就去嫖男-ji。漪乔当初养好了身子后拉着祐樘到处转悠的时候,听说北京城已经开了专供小官养汉的男-ji院。她当时听了直笑,问他愿不愿带她乔装去那里长长见识,结果他听见她这样说,转头就不理她了,让她一顿好哄。
不过官吏们不管是嫖男-ji还是狎娈童都只是半公开的状态,还知道收敛。亦且龙阳之好几成风气,杜绝不了,是以朝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那室友就好这一口,陛下别介意,”漪乔说着话扭头看他一眼,“不过陛下这样子似乎的确难说是该当攻还是该当受,哈哈哈……”
祐樘霍然起身折回床前,还没将笑得东倒西歪的人拎过来,就听她低低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