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什么情况?
这个女扮男装的苏小姐不简单啊。
刘喜仿佛窥探到了天机,在送苏霓锦出宫的时候,几乎用上了十二万分的热情,把苏霓锦当菩萨一样供着,送回了苏府。
祁昶进殿后,看着被分辨出来的真假账本,想起她辨认时的绝美侧脸,第一次女人认真做事的时候,也可以很诱人。
内殿中,若有似无的还有她的余香。
罗时进殿后,看见的就是自家殿下对着手中一本账册露出笑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喊道:
“殿下,需要将这些账本送回西殿吗?”
祁昶把手中的账册放回原处:“嗯。送回去吧。”
罗时立刻领命派人进来搬走了账本,正要退下,被祁昶喊住,问道:
“苏家和平阳侯府的婚事退了吗?”
罗时答道:
“回殿下,那日上朝时陛下说过以后,第二天苏家就去裴家退亲了。”罗时不懂殿下为何突然对苏家和裴家的婚事感兴趣,但只要是殿下想知道的,他当然都会一五一十的告知。
“平阳侯那个老狐狸没找苏家的麻烦?”祁昶说。
“平阳侯世子与东平伯之女在外秽乱,被告上了御史台,他们于苏家本就理亏,而且退婚又是陛下金口玉言,他如何能找苏家的麻烦。”罗时答。
要说这阵子京城里面最热闹的事情,就数平阳侯府和东平伯府的事了,罗时觉得太子殿下可能会有兴趣知道,于是继续说:
“而且平阳侯近来,被东平伯府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只怕也没时间和心思去找苏家的麻烦了。”
祁昶扬眉瞥了一眼罗时,罗时便会意,将这阵子在城中闹得热火朝天的乐子说给太子殿下听。
祁昶开始只是随便听听,听到后来果然来了兴趣,罗时说到周生写的各世家女的艳词诗集时,祁昶的俊脸之上更是惊讶。
“东平伯是疯了吗?放任门客写那些东西?”祁昶冷笑连连。
“确实好像有点疯,可那门客承认了,而且如今市井里流传的那些诗集的字,确实都是周生所写的。正因为匪夷所思,所以最近东平伯已经被各世家逼的连门都不敢出了。”
罗时尽心尽力的为太子殿下讲乐子,只见太子殿下坐在书案后,一只手撑在圈椅的扶手上,若有所思转了两下手指后,对罗时吩咐道:
“这事儿背地里肯定有猫腻,苏家就什么都没做?去查查。”
世上所有事情的巧合,都是经意或者不经意的安排所致。之前平阳侯世子和东平伯之女在外秽乱被抓,还好巧不巧的被御史撞见,若不是有人刻意为之,那裴、杜两家未免也太倒霉了。
那件事发生以后,让原本处于颓势的苏家领旨退婚,而后又有东平伯府门客写关于苏霓锦的艳词,可谁知这之后,写世家小姐的艳词诗句就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若剖开细看,这件事的最后的受益者还是苏家。
那些艳词诗集的关注度,无疑已经远远超越了苏家小姐的关注度,现在人们茶余饭后讨论的,已经由苏家全然替换成了裴家和杜家。
祁昶目光转到她先前坐的矮桌上,想到那张认真分辨账本的漂亮脸庞,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件事跟她多少有点关系,若真与她有关,那事情就非常有趣了。
“殿下觉得背后有苏家的手笔?可这些事情并非苏家挑起,并不能算是苏家的错。”罗时为人正直,仗义执言道。
不管是退婚也好,还是泼苏小姐的污水也好,苏家本身就是受害者。
“人活在世,就得有点锋芒。若苏家被人逼到如斯境地,却还不知反击的话,那岂非成了任人搓圆捏扁的面团?我只是好奇苏家在背后究竟做了些什么。”
祁昶从小便知道人善被人欺的道理,他不喜欢恶人,却也不喜欢总被欺负的善人。
善良的品格固然美好,但若没有自保能力,不自量力的一味求善,反而会给自己和身边的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种善良不是真的善良,是伪善,也可以说是逃避和懦弱。
苏家和裴家订亲在前,裴家有心悔婚跟渐渐势起的杜家联姻,眼看苏家成为他们两家联手之下的炮灰,裴、杜两家下手太狠,命人在外散播苏小姐的流言,这是打着断送苏家小姐一生的主意,既不想要人家,又不想人家今后另攀高枝,将来与他们为难。
就冲着这两家的下作手段,无论苏家做什么,如何报复,那都是情理之中的。
祁昶只是好奇过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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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轸在东宫连续加了六七日的班以后,太子老板终于把他放了回来。跟一般苦逼加班回来的人不同,苏轸并不觉得疲累,还满面春风,心情美丽。
这种无私奉献的敬业Jing神,堪称吾辈楷模,值得大肆推广和学习。
当然了,苏轸同志心情好,也不全是因为敬业,而是因为在经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