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太,太后过奖了。”
然而太后却不理苏霓锦,不管她说了什么,只问熙元帝:“皇帝,你瞧瞧,哀家说的对不对。”
熙元帝顺着太后指的方向,往苏霓锦看了一眼,回道:“啊,大抵天下美人都有几分相似吧。”
太后听了熙元帝的话,但笑不语,熙元帝目光一动,对苏霓锦问:
“对了,朕之前瞧了你三选时的棋艺记录,觉得你下棋挺厉害的。朕也喜欢下棋,要不陪朕下两局?”
苏霓锦不知道该回答‘陪’还是‘不陪’,因为她不确定,熙元帝有没有看出太后的意图。苏霓锦现在心里后悔啊,本以为进宫转一圈就能回去,早知道要面对这么复杂的事情,苏霓锦进宫前就该派人去给祁昶传句话的。
现在真是骑虎难下了。
太后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熙元帝一脸天真的看着她,他们好像全都在等着苏霓锦的回答。
此情此景,她哪有说‘不’的权利,硬着头皮对熙元帝道:
“臣女棋艺一般,但若陛下有兴致的话,臣女愿相陪。”
熙元帝满意的点头,起身对太后说:“太后,朕便不陪您用午膳了。您多注意身体,若还有哪里不舒服,千万派人通传。”
太后敛眸一笑:“皇帝是要回宫与苏家女下棋吗?哀家这里也有棋盘的。”
熙元帝又往苏霓锦看去一眼,直言道:“不了,朕近来刚得了一副羊脂玉棋子,习惯用那棋盘下棋,便不叨扰太后清静了。”
“如此,哀家便不留你了。”太后一副老师傅打完全套广播体Cao般的轻松神情,大度的对熙元帝摆摆手,同意熙元帝把苏霓锦带回去下棋。
熙元帝行礼过后,对苏霓锦使了个眼色,苏霓锦立刻对太后行了告退里,跟在熙元帝身后去了。
两人离开之后,寿康宫的掌事姑姑上前扶太后从凤座上起身,问道:
“太后,苏小姐被陛下带走了,那陛下是那个意思吗?”
太后老谋深算笑道:“不是那个意思,他把人带去他宫里做什么?”他那个儿子啊,今生今世都别想从一个‘色’字里走出来。
“可那到底是准太子妃。若是太子知道了……”
“哼。准太子妃还不是太子妃。皇帝自己爱美心切,把持不住,太子能怎么样?不过一个长得稍微漂亮些的女人,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太子难道要为了个女人与他的父皇翻脸吗?”太后把儿子的心思摸的很清楚:“再说了。也算给太子一个教训太子那边竟然宁愿选个狐媚子,也不选她,惹得嘉和那般伤心,哀家心疼。”
“太后果真疼爱嘉和郡主。”掌事姑姑说。但依旧有些担忧之色。
“到底是自己带大的,感情不一样。哀家见不得她伤心,能为她做的,也就尽量为她做了。只希望她能得偿所愿,过的好些吧。”
太后今日之所以召苏霓锦进宫觐见,其实有大半是因为嘉和郡主的缘故,嘉和郡主在太后面前哭诉了一番自己被苏霓锦欺负的事情,又哭着让太后想办法把苏霓锦从太子身边换掉,太后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嘉和郡主就提出让皇帝出面。
皇帝喜好美人,这是全宫上下都知道的事情,在嘉和郡主的想法中,只要皇帝看上了苏霓锦,那太子势必要退让,到时候她就有机会了。
太后爱嘉和郡主爱到骨子里,加上她也觉得太子妃不该由苏家女担任,同时又想给太子一个警醒,于是就如此做了。
掌事姑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先前皇帝和苏霓锦离开的殿门,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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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祁昶收到寿康宫掌事姑姑派人送来的口信,得知今日太后突然召见苏霓锦入宫,这便罢了,在召见苏霓锦之后,又以身体不适将皇帝也请到寿康宫说话,然后苏霓锦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皇帝从寿康宫带走了。
皇帝素来喜好美人,苏霓锦又是那般绝色,他将苏霓锦带去自己的宫殿是想做什么?祁昶不敢想象,只得加快脚步往元阳殿去,一路近乎小跑着。
宫里的人从来没见过太子殿下这般失态在宫中小跑,都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祁昶来到元阳殿,只见殿门紧闭,金福公公立于门外守候,看见祁昶赶忙迎上:
“参见太子殿下。”
祁昶喘息问道:
“父皇呢?苏小姐呢?”
全福公公指了指殿门,意思是两个人都在里面。祁昶二话不说便要往里冲,全福公公赶忙阻拦:
“殿下您不能进去,陛下吩咐说谁也不能进。”
为什么吩咐谁也不能进?祁昶怒吼:“滚开——”
全福公公被祁昶的气势吓到了,事实上,很少有人能对愤怒中的太子殿下说不,就连熙元帝有时候在政见上与太子不和,两人争吵,大多也都是太子吵赢。
祁昶奋力推开元阳殿紧闭的殿门,掀开袍角,急不可耐的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