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色通红,炎热的暑日,她在打颤发抖。
赵瑨远远瞧见园中情景,额角青筋直跳,爆喝:“跟上蒋大夫,谁敢阻拦,直接打死。”
眼瞧着一堆人冲了过来,骆氏身边其他人不敢违抗她,平嬷嬷却不敢再得罪了世子爷,竟抓了茶壶抢先冲到了庄梦身边。
“这位夫人,赶紧喝点水。”
庄梦晒得头晕眼花,已是强弩之末,突然听得耳边有人高声叫喊,她撑着的一口气一散,晕了过去。
平嬷嬷慌忙接住她。
蒋竺疾跑过来,红着眼掐xue、扎针,过了片刻,庄梦醒了过来,拉着他的衣袖催促:“带我离开这儿,快。”
她有气无力,透着无法言说的急促。
平嬷嬷为了在赵瑨面前表现,想要再扶她,庄梦哪敢再和她接触,拍开她的手,急声催着蒋竺赶紧走。
蒋竺也不犹豫,搀着她就走。
平嬷嬷没讨了好,反落了个没趣,脸色青青红红,眼睛发怔一般盯着前面离开的背影。
怔着怔着,她猛地瞪大了眼:“是她?”
“就是她。”
☆、第二十八章
“绑了她, 全家发卖。”骆氏指着平嬷嬷喝道。
“世子爷,救救老奴。”平嬷嬷跪地, 糊了一脸泪, “老奴找到人了,救救老奴。”
赵瑨眼瞳一缩, 命人将平嬷嬷带走。
骆氏气急败坏, 冲到赵瑨面前,劈手欲打, 对上那双无波无澜的黑眸,胆气一虚, 到底不敢再打上去。
“我自己的人都做不了主了, 你真要逼死我。”骆氏愤恨又委屈, “我生你养你,怜你疼你,你就是这般回报我?”
“母亲, 儿子腿折了,满京里只有蒋大夫能治, 儿子对他感激不尽,视为恩人。你却对他的妻儿狠下辣手,你就是这般心疼儿子的吗?”赵瑨只觉荒谬。
“狗屁的恩人, 他是活该。”骆氏高声喊,“不是因为谢家那兔崽子,你会伤成这样?都是谢氏那丧门星,把灾祸带了进来。害了你, 谢家磕头赔罪都应该,更不用说送进个家奴给你医治。害了我儿子,这不算完。”
赵瑨看着她这副模样,无比的丑陋,他打断她:“你错了,岳父一家的灾祸是我给他们招惹的,磕头赔罪也是我给岳父磕。”
“还有,母亲日后不要再说疼爱我了。”
“你说什么?”
赵瑨挥退了下人,才冷漠开口:“你在乎的‘儿子’,是为了保全你的体面与尊严,是为了你的荣华富贵,从来都不是我这个人。”
“胡说,我可只有你这一个儿子!”
赵瑨笑出了声:“正是只有我,母亲你才错以为疼爱我,我也险些和母亲一样错了。”
赵瑨的话,听得骆氏心头发寒。
“胡说!你胡说!”骆氏歇斯底里的吼叫。
“我今日说这些,不是为了指责。只是告诉母亲一声,身为你的儿子,荣华富贵、体面尊严我都会给你,但是,我的事情不需你插手。我会送一些懂事的下人为母亲分忧。”赵瑨说完,不再理会骆氏,命人过来抬他回去。
回到养伤的花厅,尚贤已经将平嬷嬷带了过来。
“说吧。”
平嬷嬷见识过赵瑨的残忍手段,畏惧他如虎,不需再威胁,她也不敢欺瞒。
“世子爷,当年夫人高嫁侯府,家里老夫人听说侯爷风流,担心夫人辖制不了那些狐媚子,特意挑了老奴做陪房。老奴的养母曾经是……是个鸨姐儿,老奴跟着她学了些手段。”平嬷嬷这一路上想了很多,生怕她直通通说出了人,激怒世子爷,不惜暴露身世,也要让世子爷相信她说的话,“只要老奴见过的女人,当时留了心,不管过去多久,只要身段儿没有大变,老奴就能认出来。”
“说!”
平嬷嬷结结实实的磕了个头,趴在地上,打死她都不敢抬眼:“蒋大夫的夫人。”
“谁?”赵瑨声音冰寒刺骨,“想清楚了再说!”
“老奴肯定当日传消息的那个妇人,就是她,蒋大夫的夫人。”平嬷嬷知道她说出的这个人,是世子夫人极为看重的心腹,招供世子夫人的心腹,会引出什么,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不敢说的。
“蒋夫人?庄梦?”赵瑨此刻脸色难看至极,庄梦,她背叛了谢兰绮?为什么?
不对,谢兰绮曾经亲口说过,她最信重的人就是庄梦。上一世,两府落败,谢兰绮随他流放辽东,庄梦早就除了奴籍,靖安伯府出事没有牵连她,彼时她的身份比昔日姑娘还要高。可是,庄梦不仅没有划清界限,还屡次托人给谢兰绮送银子、送药,这是背主的奴婢能做出的事吗?
这一刻,赵瑨憎恨自己冷静清晰的头脑,庄梦不会背叛谢兰绮,谢兰绮也不可能信重一个背主的奴婢。
那么是为了什么?
答案就在眼前,赵瑨却不敢也不愿再想下去。
赵瑨烦躁至极,冷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