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么穿?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脏了看不太出来,这样就能减少洗鞋子的次数,不洗鞋子不是因为懒,纯粹是因为费。
鞋刷的多了不就磨损得更容易烂吗?再说刷鞋还得费肥皂,这些都要拿钱买的。
再一个原因就是颜色深的鞋烂了容易补,补好了不那么显眼,不容易被看出来。
褚天逸这双雪白的回力鞋,立马就把他和周围的人分成了两个世界。
王国栋心里的酸意一波一波往上涌,他唯一能用来安慰自己的大概就是现在的人们审美和后世不一样,褚天逸大概是年龄还小的原因,少年的身子显得单薄了些。
现在的人们更欣赏铁血硬汉的类型,男人以“壮”为美,黑皮肤方脸膛宽肩膀大高个才是主流审美,自己恰好就符合了这种审美观。
而褚天逸这种类型,大概再过个十来年小虎队出道后才能风靡一时吧!
他光顾着发呆了,没去和褚天逸握手,褚天逸眉头一挑:“怎么?你不会还在生气吧?大男人嘛!这么小肚鸡肠?”
王国栋一把握住了他伸出来的手,暗暗发力,要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看看,嘴里不走心地夸奖他:“怎么会!我可不是小心眼的人,只是你长得好,我多看了一会儿而已。”
闻言褚天逸左边的眉头挑了起来,感受到他手上的力道后,右边的眉头也挑了起来,嘿!有意思,想和自己较量较量?
褚天逸不动声色暗暗回敬,两个人的手就跟上了强力胶水一样再分不开了!
后座上的王国芝探头探脑,从两个人相握的手往两个人脸上看去,揪着自己的辫子纳闷不已,怎么回事?
瞧这俩人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神,火花四射呀 !不知情的看到了,还以为这俩人之间有什么苟且呢!
她跳下自行车来到这俩正暗自较劲的家伙面前,直通通地说:“你俩干啥?握手哪有握这么久的?你俩看对眼儿了?”
她这话一出口两个人的手触电般地分开了,王国栋呵斥自己妹子:“胡说八道什么!”
褚天逸也笑着对她说:“小妹妹你这想法可要不得哟!我喜欢像你一样的漂亮小姑娘,至于你哥这样的糙汉子,还是留给他心爱的人吧!哈哈哈!”
“不稀罕你看着他两眼放光?”王国芝跳到自行车上催促她哥出发,扭过脸来对褚天逸道:“男人稀罕女人天经地义,男人稀罕男人天理不容,你就别想我哥了,我哥已经有人了。”
褚天逸听了这番话狐狸眼都瞪圆了,气得拿手点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兄妹俩走远了王国栋训斥自己妹妹:“小姑娘家家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什么男人女人,你懂个啥!以后说话注意着点。”
“大哥!你太没意思了。”王国芝不乐意了,嘴噘得老高:“我帮你报仇你还说我,看我把他气的,都快翻白眼了!”
王国栋闻言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我咋不知道你还这么能耐呢?”
王国芝得意洋洋:“昨天他白白把你气了一顿,今天我再把他气了一顿,扯平!”
兄妹两个到了郭家接了郭绒花一路往学校去,路上王国芝叽叽喳喳地和郭绒花描述了一番刚才路遇褚天逸她的丰功伟绩,末了对郭绒花道:“他长得可真好看!”
“褚天逸~~”郭绒花喃喃道:“我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王国栋一听不好赶紧打岔:“绒花啊,你们在学校学得咋样呀?”
他刚回来那年可特意跑到郭绒花面前去问过褚天逸的,再叫郭绒花想起了,他没法解释呀!
“学校一点儿都不好!”提起学校俩小姑娘抱怨连连:“老师害怕同学们批|斗,啥课都不讲了,整体要我们上劳动课,不是去造纸厂清理麦草渣,就是去街道上打扫卫生。”
“大哥,这学期上完我就不上了吧?”王国芝烦得挠头:“明年我就高中毕业了,到时候来学校拿毕业证就行了,现在真没必要再去学校上课了,我们班好几个同学都是这样的。”
“那绒花是怎么打算的呢?”王国栋可没想到答应妹子,绒花要是还继续上学,怎么得也得鼓动着妹子继续来上学才行,把绒花一个人放到县城的学校里,他可不放心。
“要不是有国芝陪着,我早就不上了。”提起上学,郭绒花也一脸不开心:“交着学费去学校干脏活累活,学校老师啥也不教,还不如跟着谢知青学习呢!”
王国栋闻言心疼得厉害,造纸厂的活可不好干,里面整天灰土扬尘的,麦草碎屑飘得半空都是,落在人身上可是刺痒得厉害。小姑娘从小娇惯,在家都没干过这么些活。
“你俩要是不想上了,就都不上,要是上学,就一起,不然家里人也不放心是不?”王国栋觉得上不上学全看绒花自己,她要是想上,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支持。
“哥你放心吧!绒花比我还不想去上学呢,干活也就不说了,还总有一些男同学围着献殷勤,烦得很。”王国芝抱怨连连。
“有人献殷勤追求你俩?”王国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