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以后是不是也得上学?也得考大学?”
郭绒花眨巴着两只眼睛盯住他不住点头,没错呀,自家闺女这么聪明可爱,长大学习肯定好。
“你看我,平时读书看报没问题,但是毕竟没正经上过几年学,以后闺女上学遇到难题了咋办呢?我给她讲不来呀!”
王国地冲她挑挑眉头:“这就算是去问老师,那也得看老师是不是方便呢?你要是去上了大学,那就没问题了,咱闺女到时候遇到啥问题,你个大学生还不能给她讲讲吗?”
国栋哥说得有道理!
郭绒花眼前浮现出小小的闺女对着个作业本抓耳挠腮不会写的模样儿,立刻咬了牙道:“行!咱明儿就出发!”
到了省城王国栋背着孩子提着行李跟着郭绒花去报到,像郭绒花这样拖家带口的也不少,负责登记的老师一边儿看着她填资料,一边跟王国栋拉话。
“小伙子你不错,孩子这么小都能送媳妇出来上学,有担当,有胸襟,有气魄!”
老师夸完王国栋感慨连连:“最近听说了许多被录取的女生因为家庭孩子拖累而不能来上学的事儿,真是让人痛心万分。一些地区的老百姓食古不化,认为女性离家上大学就是为了要抛夫弃子,真真是岂有此理。”
说到这儿他问王国栋:“小伙子你们是哪儿的人?”
“安平县。”王国栋被这长吁短叹的老师给夸了一顿脸红了。
“你们是安平来的呀?身处灾区也能坚持学习考上大学,小姑娘有毅力,不错不错!王国栋。”这老师看着她填的夫妻关系一栏喃喃自语:“安平县的王国栋!”
他忽而站起来去跟王国栋握手,问道:“你就是王国栋?在安平县建礼堂的那个王国栋?”
王国栋赶紧接住道:“老师好,我就是安平县那个王国栋。”
确认了他的身份后老师肃然起敬:“你好你好!真没想到竟然能见到你,我老家也是灾区的,可我们县就没有礼堂和深水压井,经济损失惨重不说,许多人灾后都感染了疫病,幸亏国家救援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呀!”
老师握着他的手连连摇晃:“我可得代表我的家乡父老好好谢谢你!”
王国栋赶紧谦虚:“不值当您谢我,我哪敢当,纯粹就是凑巧了,嘿嘿,凑巧了。”
老师却义正辞严地对他说:“不管是不是凑巧,你在灾区活人无数是不争的事实,绝对当得起我们的谢意。”
被他这么严肃地一道谢,王国栋大囧,等郭绒花也办完了手续拉着她一溜烟儿地跑了。
再有三五天就开学了,王国栋领着郭绒花在学校附近转悠,他得租个房子在省城住一段时间才能走。
宝贝闺女王贤敏,现在才一岁半,每天还得吃nai呢!
现在物资匮乏,王贤敏如果不吃母ru,那她能吃的除了nai粉就是麦ruJing和各样稀饭糊糊。
nai粉麦ruJing这两样东西虽说都有营养,可王国栋知道,小婴儿光喝纯牛nai是不行的,不然后世为啥会有各种各样的配方nai粉和婴儿辅食呢?
所以王贤敏直到一岁半了王国栋还没让给她断nai,现在绒花马上就要去上学了,势必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每日里定时给闺女喂nai,孩子必须得断nai了。
转悠了没多大工夫就找好了合适的住处,跟大学一街之隔的居民区,是一个厂子的家属院,最近陆续有大学生来报道,总有那来送学生的外地家属没地方住,学校的招待所根本安排不下。
其余招待所距离远就不说了,收费还贵,就有那机灵的居民腾出来自家的房子租给这些人住。
王国栋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房子还行,大概是厂子效益好,家属院里前前后后矗立着好几排的传统板式三层楼,楼梯在楼房的中央,一层有十几间屋子,洗漱间在楼房两头。
房子还算新,房东大嫂也和善,唯一不美的大概就是没有厨房,家家户户都在走廊里支了煤油炉子或蜂窝煤炉做饭,把原本还算宽敞的走廊摆的是插脚难下。
房东大嫂给王国栋提了一个旧炉子,悄悄地儿对王国栋说:“早上和傍晚,西边角门儿那都有城郊来卖菜的。”
王国栋跟大嫂道谢,痛快地交付了房租,心想这政策看来是越来越松动了,这城郊的农民都已经规律性的开始来城里卖农产品了。
至此王国栋就在家属院里安了家,早晚接送媳妇上下学,中午把饭做好送到学校里,看着绒花吃完了回宿舍休息,他再带闺女回去。
来送学生的家属陆续已经离开的差不多了,每日里带着孩子在校园里来往穿梭的nai爸王国栋就极其显眼,一时间惹得学生们议论纷纷。
有说他成熟稳重会照顾家庭的,有说他紧迫盯梢爱人,是个法西斯分子的。
风言风语都传到王国栋的耳朵里了,他却毫不理会依然故我,每日里穿梭在校园里,该干嘛干嘛。
这天中午他又到学校给绒花送饭,郭绒花看着他的表情一眼难尽:“国栋哥,你现在不只是咱县的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