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退避三舍。
概因这几个人身上说不明道不清的气场, 暴虐,压抑,凶狠,克制, 这些矛盾又对立的情绪把这些人的眼睛都冲得通红。
有见识的陈明辉心下一紧, 他一眼就能判断出来,这些人都是对南战场上刚下来的兵,他们通红的眼睛和身上那扭曲压抑却又磅礴张扬的气场正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后遗症。
这些人不好惹,陈明辉心里瞬间就有了判断。
王国栋看着来人却惊喜莫名,他几步冲上去紧紧抱住了为首的一个:“范武斗!你活着回来了!”说完他松开手抓住范武斗的胳膊上下打量他:“受伤了没有?”
范武斗朝他咧嘴一笑:“都是小伤,早好了。”
“你现在不得了, 开大公司做大老板了。”范武斗说着伸手捡起桌上的帽子, 慢条斯理地拿在手里一下一下地轻轻抽打在桌沿上,转身对着另一边儿的人道:“陈明辉是吧?你老子做官不错, 做人就差了那么点意思!他难道没教过你不要对着别人的东西乱伸手,否则爪子有可能会被人剁掉的道理?”
陈明辉不言语, 他是一个有成算的人,在不清楚对方的实力前是绝不会贸然得罪对方的。
王国栋赶紧打圆场:“那啥,陈总,你看今天我好久不见的兄弟上门了,咱们的谈判先进行到这儿吧,改天有时间了咱们再约?”
陈明辉矜持地点了点头:“王总和故友重逢,当然应该好好聚聚,那我就先不打扰了,咱们改日再聊。”
送走了陈明辉,王国栋回转来又把范武斗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好几年没有你的信儿了,我真担心……,平安回来了就好,再不去了吧?”
范武斗吊儿郎当地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不去了,托兄弟你的福,现在我真的一飞冲天了,羊城军区司令员!”
“真的?”王国栋跳起来一把捶到范武斗肩膀上:“难道你现在是中将了?管羊城整个军区?”
“不然呢?”范武斗长叹了一声:“总参谋长在最后一次被打倒前就把我调到了对南战场上,对南战争陆陆续续打了八年,我就在战场上呆了八年。”
“现在我也算数得上的人物了。”他说着拿大拇指点了点自己下巴颏:“七个军区,我就是那七分之一。”
“以后再遇上这事儿你就找我,早就知道你在羊城开公司,打听到你的公司地址后我就直接过去准备给你一个惊喜,结果你猜怎么着?”
他拿下巴点了一下站王国栋旁边的男秘书:“他告诉我你正在被人欺负,这还了得,这羊城地界还有人敢欺负兄弟你?我这不就赶紧地过来救场了吗?”
范武斗说着拍了拍王国栋的肩膀:“兄弟,以后再遇到这事儿就直接报我的名字,我倒要看看哪个敢再乱伸手!”
“陈明辉这个人还可以。”王国栋对范武斗道:“我跟天逸都查过了,他风评还不错,算是做人有底线的。”
“陈明辉那小子不认识我了,小时候我跟一群狗日的住在巷子里,他们那一群是住在大院儿里的,两帮人马玩儿不到一块儿去,大院里的看不起巷子里的。陈明辉!他当初可是我够不着的人物儿。”
范武斗咧嘴一笑:“现在他老子对着我也得恭恭敬敬!”
王国栋冲他哈哈一笑:“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现在可以请你的发小们聚一聚了,他们肯定得悔青了肠子,当初怎么没有多拍拍你的马屁!”
范武斗笑着摇了摇头:“当初确实耿耿于怀,现在真到了高位上,嘿,谁还有那工夫搭理以前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
王国栋褚天逸宴请了功成名就的范武斗,三个人喝得酩酊大醉。
范武斗醉醺醺地跟王国栋说:“兄弟,要不是你当初折腾着建礼堂,我怎么能入了总参谋长的眼?又怎么能去南疆战场?我走到现在这一步,你居首功,抽空我得好好谢谢你。”
“胡说——八道。”王国栋也已经开始大舌头了:“你自己不拼命,进了总参谋长的眼又有——什么用?你自己拿命换来的,跟我有啥关系!嘿嘿嘿,不过你现在是大官了,以后有事儿我求到你门上,你适当地照顾照顾我就行了。”
“你~跟我见外!”范武斗脸红脖子粗,快喝吐了:“咱俩啥关系,打一声招呼~的事儿~,啥求~不求~的,你永远都不用求我!”
王国栋高兴得呵呵直乐:“那敢情~好,我以后也有一个司令~员的兄弟了,来司令员,干了这杯。”
于是两个醉鬼头对头抄起二两的酒杯一口闷了进去,旁边的褚天逸已经醉得只会嘿嘿嘿傻笑了。
三个人大醉了一场,第二天王国栋头晕恶心,脸色蜡黄,走得快了还想吐,整个人蔫了两天才缓过来这个劲儿。
缓过来劲儿后的王国栋打电话给陈明辉:“陈总,上次故人突然来访,打断了咱们的谈话,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时间赏光来景天一趟,咱们继续谈呢?”
电话那头的陈明辉半天没有出声,他实在弄不懂王国栋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