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问她。
“嗯!”王贤敏不停点头。
“那你干得好吗?”王国栋看着被她祸祸过的菜园子,东一片西一块儿都是被她铲过的痕迹,杂乱无章毫无规律,满园子都是被她铲倒的菜就不说了,她铲过的地方还到处都是杂草,没一块儿干净的地儿。
“不好!”王贤敏摇头,眼睛里汪起了水雾,眼看就要哭了。
“敏敏不哭。”王国栋抱着她轻轻摇晃:“咱们来分析一下这件事儿好不好?”
“好!”王贤敏答应着她爸,眼泪到底是忍不住掉了下来。
王国栋掏出兜里的手绢给她擦脸:“乖敏敏不哭,你跟我说说,要怎么做才能把菜园子里的草除干净?”
王贤敏趴在他肩膀上搂住他的脖子,嘤嘤嘤边哭边说:“不能着急,进去以后要一垄一垄的挨着铲过去,不能在里面乱跑。”
“说得很好,铲子要拿稳,整整齐齐一垄一垄慢慢来,这样你就不会有遗漏,现在你还想除草吗?”王国栋把她的小脑袋扳过来慢声细语地问她。
“想,爸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王贤敏把脸摁在他肩膀上蹭干净了眼泪,挣扎着就要下来。
王国地把闺女放到地上揉揉她的脑袋瓜安慰她:“那行,你自己先去干活吧,等我去看看你妈,如果吃饭的时候你还没干好,我来给你帮忙好不好?”
“好!”王贤敏答应着转身提起铲子又钻进了菜园里。
王国栋暗暗叹了一声,生个孩子容易,想养得出息了也难呐!
尤其是女孩子,心思细腻敏感,教育的时候更得好好注意,免得一不小心伤了孩子的心怕是跟父母就有了隔阂。
他上辈子犯了错误,贤敏小时候就跟他不亲,长大后更是对他横眉冷对,这辈子自己定要吸取教训Jing心在意,千万不能再伤了自家闺女的心。
正站在院子里长吁短叹的王国栋听到屋里郭绒花的说话声,着急得几步就窜了进去。
郭绒花最近总说肚子不舒服难受,他Cao心得很,出门前回家后都得先去看了才能放心。
一进屋里韩老太就忧心忡忡地迎上来,拉着王国栋来到了东厢,进了屋韩老太压低了嗓子对他道:“国栋,我看绒花脸色黄的很,她身子肯定不对劲儿,你带她去医院检查检查吧!”
韩老太这话落到王国栋耳朵里,惊得他神魂出窍腿脚发软,他原地晃了两晃才站稳了脚步,上辈子绒花就是肝上得病才去的,莫非这次也……
王国栋不敢再想下去了,他赤红着眼涩声对韩老太道:“娘,俩孩子就交给您照管了,我要带绒花去京城看病!”
韩老太看着他这么大的反应有些惊疑不定:“国栋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绒花身子不好了?啊?”
“没有!”王国栋突然的一嗓门把韩老太吓得一哆嗦,等他反应过来后急忙压低了嗓子对自家老娘道:“没有啥事,就是去看看放心些。”
韩老太迟迟疑疑地问他:“真没啥事?那你这样?”
王国栋双手按在脸上喘了几口粗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末了拿手在脸上呼噜了一下,镇定了情绪后他对韩老太道:“娘,没啥事儿,就是咱县医院不咋地,在县医院看我不放心,反正去省城也是看,去京城也是看,不如直接去京城好了。”
“那你就带绒花赶紧去吧!不管啥病,赶早不赶晚。”韩老太又不傻,看王国栋这样她也能猜到郭绒花的病肯定不简单。
大儿子一天到晚忙活得恨不得睡在厂子里,今天一说起来儿媳妇生了病却能抛下厂子立刻要进京,可见儿媳妇这病真的严重了。
小两口结婚也八|九年了,国栋对绒花的感情她是点点滴滴看在眼里,两个人好得蜜里调油一般,如果儿媳妇有个三长两短,国栋可怎么活呀!
韩老太想到自家大儿子心绪难安,唉!国栋怎么这么命苦,看中的小媳妇守了许多年,好容易得偿了心愿,好日子还没过几年呢,又出这种事儿!
祖宗保佑,孩儿他爹保佑,可千万别是什么治不了的病才好!
韩老太颤颤巍巍走到堂屋的条案前,拉开抽屉拈了香点燃后冲着中堂上王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纸拜了几拜,拜完抖索着手把香烛插到了牌位纸前的小香炉里。
插好了香,韩老太拿起自家男人的牌位细细端详,眼泪忍不住就一串串儿落了下来,一晃眼孩儿他爹都走了二十多年了,剩下自己磕磕绊绊也把孩子都养大成人了,满以为从今往后儿孙绕膝尽享天lun,哪知道……
掉了一会儿泪后韩老太收拾了心情,拿帕子把眼泪仔细擦干净了,不管如何,没出结果前一切还不是定数,自家得先把孙子孙女照顾好才成。
再说王国栋,调整好了心情微笑着进了卧房,郭绒花正侧卧在床沿上歇息,黑小子躺在床里侧,嘴里咿咿呀呀不知所云。
听到他的动静郭绒花撑着胳膊就想坐起来,王国栋疾走几步上前把她扶了起来,他盯着郭绒花的脸细看,果然平时白净红润的脸颊显得蜡黄不说整个人还